第397章 噩耗傳來(1 / 1)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1248 字 7天前

我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快步追上了小萱。

“你嫉妒了?嫉妒我誇彆的女人,嫉妒賽西施比你身材好?”

小萱昂首挺胸道:“她身材是比我好!但她沒有我好看!”

我笑道:“是,你純天然美女,她可能有割過雙眼皮兒什麼的。”

“雲峰,你們男人看女人,是更在乎臉還是更在乎身材?”

“這個...因人而異吧,我是看臉的。”

“切,男人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當麵的時候嘴裡就沒有過實話,你不是看臉,我看你是臉和身材兩個都想要。”

下一秒,小萱突然抓起了我手,放在了她胸口上。

她看著我問:“感受一下。”

“怎麼樣?小嗎?”

我正要說話,把頭突然出來了。

小萱趕忙和我分開。

把頭應該看到了這一幕,但他裝沒看見,招手讓我過去。

“怎麼了把頭?”

我看把頭臉色就知道可能出了什麼事兒。

“小陽呢?”

“剛回屋了,我去叫他?”

“不用,雲峰,他舅舅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把頭歎聲。

我忙道:“他舅說用兩個月時間去調查,結果這才過去不到十天,這也太快了把頭,山東的野路子這麼狠?”

把頭歎聲說:“剛剛我收到了消息,人已經拉殯儀館了。”

“怎麼死的?”

把頭指了指自己後腦勺。

我皺眉問:“這幫野路子什麼來頭?很有名?”

把頭搖頭:“我打聽了,名不見經傳,四男一女,是一夥在菏澤剛組成不久的野路子。”

“菏澤的野路子.....”

“把頭,小陽家裡還有什麼人?”

“沒什麼人了。”

把頭一句沒什麼人了讓我心裡不是滋味兒。

他舅舅是老野路子,肯定有經驗,刨除趕路過去的時間,看樣子是剛到山東不久就出了事兒,這說明這幫剛組起來的菏澤野路子不光心狠手狠,還消息靈通。

“雲峰,我剛才想了想,如果他打不通他舅電話,這事兒瞞不了多久的,他遲早要麵對。”

“把頭你意思是...”

把頭看著我說:“就由你出麵,告訴他真相,同時勸勸他。”

“我?”

“彆了把頭.....還是你說吧,這事兒你讓我怎麼說?”

把頭正色道:“你們年輕人之間代溝小,更好溝通,要是換做我說,他不一定能聽進去。”

“長痛不如短痛,我看就今天,你找個機會。”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

一大早出了這事兒,挺突然的,昨晚我兩還徹夜暢聊,今天就要告訴他真相。

我該怎麼說?

難道讓我說,小陽,你全家都死了,讓一幫野路子給害了?

我叫來小萱,想讓她替我說。

小萱聽到這個消息滿臉震驚,一連問了我三次消息屬不屬實。

看我確認,小萱捂住臉沉默了好一會兒。

“還是照把頭說的,你去吧,你會說,我不太會安慰人。”小萱道。

我又歎了聲。

中午,小陽和魚哥做了不少好吃的,對於習慣了風餐露宿的我們來說,難得能吃到一桌豐盛家常菜,豆芽仔更是吃了三大碗米飯,誇小陽廚藝好。

對於豆芽仔的誇讚,小陽笑著說:“大家喜歡吃就好,我還會做很多菜。”

魚哥問他:“你這麼小年紀,怎麼會做這麼多菜?”

他回答道:“我爸媽一走就是十天半月,他們會給我生活費,但我不喜歡在外麵吃,所以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會自己做飯了。”

很快太陽落了山。

晚上,我把他叫到了我屋。

“峰哥,今天你準備給我講什麼?”

“講講你的事兒。”

“我的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

“你最好先有個心理準備,是關於你父母和舅舅的事兒。”

他臉色一變,說:“峰哥你彆賣關子了,還做什麼心理準備,我父母和我舅舅怎麼了?”

“他們在山東出事兒了,人沒了,你父母先出的事兒,你舅舅沒敢告訴你,他把你送到我們這裡也不是為了讓你學什麼藝。”

“峰...峰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一點兒不好笑!我前天晚上還跟我舅舅通了電話,他讓我安心跟著王把頭,其他都不用管。”

“你看我像在和你開玩笑?”我麵無表情道。

隨後,他臉上的表情由不可思議,到震驚,最後嘴唇哆嗦。

我抓住他肩膀,正色說:“兄弟,節哀。”

“你舅舅前天晚上出的事兒,他在出事前拜托我們幫忙隱瞞你父母的事兒,現在他也出事兒了,把頭和我商量了,既然你遲早會知道,那不如早些告訴你。”

“把頭說人已經拉到殯儀館了,你如果想去見最後一麵那今天晚上就可以走,我們不攔你,你舅留給把頭的那張銀行卡裡的錢不是什麼學藝費,那是你以後的安家費,可能你舅有預料到這天。”

“我雖然不攔你去,但我得勸你,這是把頭交待的。”

“你現在孤身一人,無財無勢,你去了連那幫人的影子都找不到,退一步說,就算你找到了,你也報不了仇,你最後會落得和你爹娘你舅舅一樣的下場。”

一口氣說完這些,我看他反應,等他說話。

但他卻遲遲沒說話。

他整個人臉色煞白,就像生了什麼大病一樣,嘴唇仍舊哆嗦個不停。

我繼續道:“兄弟,你如果想報仇,隻能靠你自己,不要指望我們,把頭收留你純粹是看在你爺爺麵子上,我們也沒那個義務幫你。”

我話說的不好聽,甚至有些絕情,這是我的激將法,他畢竟年紀還小,我怕他情緒失空想不開,所以得給他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該說的都說完了,隨後屋內陷入了長時間沉默。

“峰....峰....峰哥,我....我是不是睡著了?我現在是在做夢吧?”

我用力拍了拍他臉,厲聲道:“做個屁夢!感覺到疼了沒有?你他媽不是在做夢!你很清醒!!你聽到的都是真的!你爹娘讓人悶香了!你舅舅也讓人暗算死了!”

他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當場哭了。

他不斷抽泣,流著眼淚,看著我說:“峰哥!你告訴我!是誰害了他們!”

“我不知道,把頭也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是山東的野路子乾的。”

我知道是菏澤的野路子,但不能告訴他,我這是在保護他。

他雙目含淚,情緒激動,搖晃著我肩膀,大喊:

“你告訴我!峰哥你肯定知道!你告訴我!我要殺了那些雜種!我要報仇!”

我仍舊搖頭:“真的不知道。”

他一下子癱倒了,椅子也應聲倒地。

我起身走到他身旁,抬頭看著屋頂,道:“兄弟,咱們這一輩子會碰到各種意外,其中一些意外就是人這輩子的轉折點,你現在的情況就是到了轉折點了。”

“轉對了,新的開始,轉錯了,萬劫不複。”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淚眼婆娑,看著我問:

“峰哥,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