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反正我不會交出小竹子(1 / 1)

所有人都看向了火靈兒。

火靈兒雖然隻有五歲,但是她畢竟是公主,從小就接受皇族禮法的教育,心中明白殺太子是重罪中的重罪。

如果遊竹真的殺了太子,彆說他了,可能她火靈兒都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那正好。”火靈兒不在意的笑了笑,真的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遊竹眼底明顯閃過一抹訝然。

“呸呸呸!”白蔻覺得這些孩子乖的時候是真乖,調皮起來真是沒一句話是她想聽的。

“什麼死不死的,真到了那時候,她和白芷帶你們逃亡就是了。”

白蔻苦笑一聲,又滿臉哀求的看向遊竹,“我的小祖宗,我真的經不起嚇,快告訴我,你沒把太子殿下怎麼樣吧?”

“放心。”想到剛剛火烈的樣子,遊竹忍不住低笑一聲,“隻不過是,把他嚇尿褲子了而已。”

“……”一時間,白蔻有些哭笑不得。

白芷則忍不住又開始教訓遊竹,“小竹子,你能不能彆給公主惹麻煩了,你真是個麻煩精。”

倒是小團子和火靈兒相視一眼,都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我才不要這樣的哥哥。”火靈兒滿臉嫌棄,說這話的時候,餘光忍不住瞄向遊竹。

如果她能選,她希望自己的哥哥像小竹子一樣,是個小男子漢。

見遊竹沒有什麼回應,她又傲嬌的補充道,“我姑姑從小就是個俠女,打遍天下無敵手,所以我表哥肯定也超酷。”

她得意的看向遊竹,“你等著,等我找到我表哥,你們比劃比劃,不過說好了,到時候輸了可不許掉眼淚。”

遊竹依舊沒什麼反應。

小團子在旁邊,漆黑的大眼珠子來回轉,她越發期待火靈兒知道她的表哥就是遊竹時候的表情了。

公主姐姐應該會很高興吧?

“好了,公主還是想想,一會兒火烈告完狀,陛下要是過來要人,我們怎麼應對吧。”白蔻小心的提醒道。

火靈兒滿臉不在乎,“沒什麼應對,我要他管束火烈的時候,他不在意,現在自己兒子吃了虧,活該,反正我是不會把小竹子給他的。”

白芷和白蔻相視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

另一邊,火烈和幾個侍衛終於連滾帶爬的回到了火神殿。

一進入火神殿,火烈就硬氣了起來,“等著,這個小竹子,我一定讓父皇殺了他!”

“是,太子殿下,這個小竹子太過分了,太不把殿下放在眼裡了。”幾個侍衛也是對遊竹恨之入骨。

“你們還有臉說?”火烈忍不住對他們大吼起來,“如果不是你們沒用,連一個小孩子都對付不了,我們會這麼……狼狽嗎?”

“太子殿下,您也看見了,那……”現在想起剛剛的情況,幾個侍衛還心有餘悸,“那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呀。”

“滾!”火烈大吼一聲,讓那些侍衛滾蛋了。

他先去換了身乾淨衣服,才趕緊去找火宴了。

“父皇,父皇一定要為兒臣做主!”見到火宴,他立刻哭著上前,跪在了火宴腿邊。

火宴皺了皺眉,“你又怎麼了?”

“父皇,那個小竹子殺了兒臣的一個侍衛,還打傷了四五個人,這個小畜生太無法無天了,”火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父皇一定要砍他的頭。”

火宴越發的不耐煩,“你去找他麻煩了?”

“我……”火烈眼神閃躲了一下,才哭著撒謊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就是在火神殿附近看見他和那團子鬼鬼祟祟,才上前詢問了幾句,沒想到,那小畜生竟然瘋狗一樣,上來就殺人。”

他是真的害怕,“父皇,這個小畜生太危險了,您快去琳琅軒,把他抓出來砍頭。”

火宴何嘗不了解自己兒子的德行,立刻緊張的確認了一下,“你沒受傷吧?”

火烈搖了搖頭,“兒臣是太子,是父皇的兒子,他不敢傷害兒臣。”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他?”一聽兒子沒事兒,火宴立刻發飆了,“你能活著回來就應該慶幸。”

“父皇……”火烈有些驚訝火宴的反應。

“我告訴你,你彆看他隻是個孩子,但他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火宴越想越後怕,背後都驚出一層冷汗,“你以後還敢去招惹他嗎?”

“可是父皇,這是北蠻皇宮,是咱們的地盤,”火烈十分不解,“他那麼囂張,在宮裡就敢殺我們的人,難道就這麼算了嘛?”

“算了?”火宴冷笑一聲,“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他的這個人頭從進宮的那一刻就注定不是他的了。”

他說完又瞪著火烈冷聲道,“我再警告你一遍,離他遠點,否則,這種人就是瘋子,下一次,他就算不要你的命,也可能斷了你的手腳或者鼻子耳朵……”

火烈立刻想起了當時遊竹的警告,那種切實的恐懼他真的一輩子都忘不了。

沒等火宴說完,他就趕緊連聲答應,“不會了,我不會再去招惹他了。”

火宴皺了皺眉,看出這孩子確實嚇得不輕。

顯然,那個小竹子和李歲寧要快點處理掉了。

火宴決定,尋找時機,儘快跟火靈兒說出真相。

琳琅軒,火靈兒等人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沒見火宴和火烈來找茬。

“我就說吧,我這個皇叔還是有自知之明,”火靈兒心情不錯,顯然白天的時候,她也有些擔心,“哼,今晚獎勵小竹子吃兩個大雞腿。”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入夜之後,遊竹小心的離開了琳琅軒。

他按照白天標記的路線,很快找到了那個廢棄的宮殿,然後掰了掰旁邊的花瓶,牆上的門瞬間出現了。

遊竹站在門口,感覺一陣風從裡麵吹出來,莫名的,他的心中有種說不清的異樣。

深吸一口氣,他閃身進入了狹窄的密道。

密道還算寬敞,牆上零星有幾根照明的蠟燭,足夠他看清前麵的路。

很快,他走到了密道了儘頭,再往前,是一間三麵都是牆的密室。

而在密室中間,正有一個男人被鐵鏈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