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凜說完厲家的事兒，虞念也跟聞人凜說了她那便宜爺爺花令。

“清檸剛走，他就來了。”

說起這事兒虞念表情有些一言難儘，有些過於巧合了。

“天意如此，未必不是好事兒。”

聞人凜輕笑了聲，意味深長道。

像花令那般人物的人情，能不用就不用。

他跟厲清檸還不一定會如何，在此之前他不會占厲家便宜。

同樣也沒道理便宜厲家。

虞念對此不置可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哥對跟厲清檸的事兒產生了動搖。

但，她都尊重他的決定。

“彆說我了，現在輪到你了。”

聞人凜好整以暇的看著虞念。

“我？是該去休息了。”

虞念煞有介事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虞小念同學，你好像剛下樓。”

聞人凜把虞念重新按坐下來，大有一副不說清楚不讓她走的意思。

“好吧，那你交待吧。”

“誰交待？”

聞人凜眼睛微眯，手又有些蠢蠢欲動。

“少說了個字，我是想問你有什麼要交待我的。”

虞念討好的對聞人凜笑笑。

聞人凜無奈的歎氣，家裡有個熊孩子能怎麼辦。

“你跟霍宴有些日子沒見過了吧，到底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啊，現在是他躲著我好吧。”

虞念兩手一攤，又不是她不見他。

“他為什麼躲著你，你心裡沒點數嗎？”

聞人凜的眼神有些一言難儘，還不是怕她提分手。

他在跟虞念談這個話題之前，當然是先跟霍宴聊過了。

也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或許適合更好的人......”

虞念托著下巴，似乎有些憂傷。

聞人凜安慰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這虞念下一句話堵住。

“而不是我這種最好的。”

“你給我正經點。”

聞人凜磨牙，真想晃晃虞念的腦袋，把她腦子裡的水倒出去。

她這是跟誰學的這一套？

“沒辦法啊，霍宴在我這裡，得不到他想要的。”

虞念神色正了幾分，輕飄飄的訴說著一個不可調和的事實。

“他想要的是什麼，你真的知道嗎？”

聞人凜自然知道虞念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虞念眨眨眼，他想要的那種在乎，她可能永遠給不了。

這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

相反，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相處模式基本定型。

“你知道的，他會為你改變。”

“然後呢？”

虞念當然知道，霍宴為了她會妥協一切。

可是感情是靠一個人的步步退讓來維係的嗎？

“而且，霍宴那天說的話，讓我有些陌生。”

他說的如果她想要的是一條聽話的狗，那他也可以。

“哥，他不該是這樣的。”

虞念的神情帶上了幾絲迷茫。

霍宴向來是個驕傲的人，哪怕以往跟她的相處也是他遷就她居多，但也從未如此。

為了所謂的愛情，把他變得麵目全非，那就是她想要的嗎？

聞人凜歎了口氣，算是知道了症結所在。

虞小念看似冷情，但對她放在心裡的人，她心軟又敏感。

以前她沒有意識到她跟霍宴之間存在的這個問題。

現在霍宴表現出來了，她難免會多想。

他們兩個的和平相處是霍宴的步步退讓換來的，而不是她以為的那種默契。

霍宴一味的委曲求全，不是她想看到的。

但霍宴所求的，她又做不到。

或者說，她不想委屈霍宴，也不想委屈自己。

因此她的選擇便顯而易見了。

“我知道了。”

聞人凜沒有再問什麼，也沒有勸慰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