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畏罪自儘?(1 / 1)

大夏守國人 玉竹軒 1204 字 4天前

不過隻是瞬間。

張學禮便立馬反應了過來,急忙瞪向了跑來的黑衣人:

“怎麼回事?沈書硯怎麼會突然死了?”

“是自殺!張隊帶著屬下等人衝進沈書硯的公房時,他就已經死在了裡麵!”

黑衣人快速回答。

“自殺?”

張學禮一聽,頓時一怔。

而李延儒和此間的其他官吏,亦是錯愕。

不過下一刻,張學禮便繼續邁出了腳步:

“走!去看看!”

繼續朝前麵走去,張學禮的腳步頓時變快。

後麵的李延儒和沈緝等人見狀,亦是急忙跟上。

而此間的一眾其他官吏,此刻雖然也有心想要前往提舉榷場司看個究竟,但看到四周警戒的情報部黑衣人,最終還是心有顧慮的沒有動,隻是在原地互相議論了起來。

頓時,此間一片嗡嗡議論聲。

不過在這嘈雜中,顧建成卻望著裡麵提舉榷場司的方向,目光閃爍著

裡麵!

布政使司衙門內部。

提舉榷場司公衙。

張學禮等人一路沿著黑衣人警戒的道路進入提舉榷場司的公衙後,徑直進入了正堂、進入了榷場使的公房。

然後,就見公房內此刻正有五名情報部的黑衣人在忙碌著。

四人在四處搜查著整個公房,一人在一張書桌後檢查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是一名身穿四品官袍的方臉中年,其左臉貼著桌麵,正趴在書桌上,嘴角在桌上流著一灘血跡。

那血跡還呈流動狀態呢,很猩紅,一看就知道這人沒死多久。

而這人,也正是布政使司衙門的參議兼榷場使,沈書硯!

“將軍?!”

公房內,見到張學禮等人到來,正在查看屍體的那名黑衣人立馬直起身。

這黑衣人是一名精壯青年,乃是情報部第一行動隊的隊長,張華夏!

張學禮一時沒有理會張華夏,一進來便徑直看向了他身旁的屍體,臉色陰沉地急聲詢問: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死了?”

“從現場來看,是畏罪自殺,喝了帶毒的茶水自儘的,我們進來前剛死的,屍體都還有些許餘溫,並且他還留了一封遺書,是給布政使李大人的!”

張華夏快速回答,說著話時,指了指屍體腦袋前碰倒在書桌上的茶杯,並且從桌上拿起了一紙信箋,也沒去管跟進來的李延儒,直接遞給了張學禮。

張學禮聞言,立馬移過目光看向了書桌上的茶杯。

就見那帶倒的茶杯中還淌出了許多剩下的茶水和茶葉,那茶水流淌之處,在書桌上還留下了漆黑的印記,顯然有劇毒。

看到這,張學禮的瞳孔縮了縮,然後才把目光移向了張華夏手中的遺書。

隻是張學禮一時沒去接,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李延儒。

而李延儒,此刻卻是滿臉難看地望著沈書硯的屍體,眼中儘是不可思議和痛心,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見此,張學禮直接朝張華夏一擺手:

“讀!”

“是!”

張華夏二話不說,直接看向手中的信箋讀了出來:

“李大人親啟!”

“下官愧對李大人多年的栽培和信任,一時貪心,給予了營州榷場‘四海商貨’方便,以公謀私給了它們專營茶葉和絲綢的特許,最終釀出大禍,陷幽雲北疆於危難中、陷李大人於不利局麵,下官罪該萬死!”

“下官深知罪孽深重,無顏麵對李大人,特以死謝罪!”

“下官沈書硯絕筆~~~”

快速念完信箋,張華夏抬頭看向張學禮。

張學禮此時卻突然朝張華夏急喝:

“就沒了?既然他參與了假銀案,那假銀背後的人和其它事情呢?都沒說?”

“沒了!就這些!”

張華夏搖了搖頭。

聞言,張學禮一把抓過張華夏手中的遺書信箋,自己看了起來。

就見那遺書很簡短,字跡也比較潦草,像是匆忙寫的。

看著這短短的遺書,看著上麵真的沒有任何關於假銀的事情,張學禮神色陰翳。

而一旁的李延儒,恍惚過後,此刻卻是急忙搖頭:

“不!不可能!沈書硯或許有些私心,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拎得清的,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沈書硯是李延儒的老部下,李延儒能把他叫到幽薊北疆來任職,自然是對他有所了解,此刻根本就不相信沈書硯會做出這樣的事,滿臉不可置信。

張學禮聞言,也是把目光移向了李延儒。

不過沒等張學禮說什麼,此刻門外便突然跑進來一名官員:

“李大人,燕王府有親兵過來傳信,讓您立即前往王府議事!”

聞聲,李延儒扭頭看了看身後稟報的官員,然後朝張學禮急忙開口:

“張將軍,這裡就交給你了,沈書硯的事情一定要再查一下,他不是這樣的人,並且若事情真是他做的,那他也不應該在允許‘四海商貨’專營的文書上隻蓋章,而不署名,這裡麵應該還有什麼隱情!”

“嗯!李大人放心,您且先去王府吧!”

張學禮點了點頭。

隨即,李延儒不再多說,急忙轉過身,帶著前來稟告的官員匆匆離開了這裡。

而等李延儒一走,張學禮當即神色泛冷,朝張華夏一擺手:

“封閉提舉榷場司公衙,把榷場司的所有官吏全部控製起來,分彆詢問他們今日都有誰進過沈書硯的這間公房、或都看到有誰進來過!”

“遵令!”

張華夏立即應聲,快步走出了公房。

看著張華夏出去,沈緝隨即皺起了眉頭,凝重地看向了張學禮:

“將軍,您認為沈書硯的死真跟李大人說的一樣,有問題?”

“哼!李大人跟沈書硯相處了這麼久,對沈書硯甚是了解,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值得深究一下,並且還不止於此,沈書硯為何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我們找他的時候,這跟我們抓周聚財的情景何其相似?還有這沒有署名的公文,這些都有蹊蹺!”

張學禮冷哼出聲,眸中光芒閃爍。

說著話時,他又看向了手中的遺書,並朝沈緝再次擺手:

“不要多說了,去把沈書硯的卷宗調出來,把他的情況講給我聽聽!另外派人去搜查一下沈書硯的家,看能否搜出可疑的東西!”

“是!”

沈緝不再多說,立即走出了公房,來到了門外一名背著書箱的黑衣人身前,從書箱中抽出了一份卷宗。

那卷宗,是沈書硯的信息檔案!

情報部作為幽雲北疆和平戎軍的特殊機構,自然收集了眾多人物的信息,這作為布政使司參議的沈書硯,自然也在其中。

而今日來查提舉榷場司的時候,情報部便把這裡所有官吏的信息卷宗都帶了過來,以備用。

所以,此時沈緝很快就調出了沈書硯的卷宗,並立即又回到了公房,跟張學禮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