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祭。
把林蕭的聲望推到了巔峰,亦讓他為國為民的形象深入民心,受萬民愛戴。
即使大祭結束良久,城外依舊呐喊震天,百姓感天動地。
而當林蕭結束大祭、返回王府時,城內大街上亦是萬民簇擁,一路山呼‘燕王千歲’,聲震天地。
直到回到燕王府,外麵的鼎沸才終於被隔絕。
而進了王府之後,林蕭一改病態,又恢複了精神抖擻,然後立馬召集平戎軍的軍政官員,開始召開大會,商討和布置雲中的各項發展。
如今夏皇和朝廷讓林蕭統禦幽雲十六州,那雲中現在也就成自己的地盤了,林蕭自然是要開始用心經營!
而對於雲中的發展建設,燕王府自然是早有計劃,甚至夏瑾更是早就做了充足的準備。
當會議結束、林蕭的各項命令下達之後,幽薊那邊立馬就開動了。
首先,幽薊官府和幽州大學培養的眾多官吏進入雲中,開始充入雲中的各級衙門,迅速建立起政治框架。
然後緊接著,夏瑾親自帶著大量糧食和各種物資來到雲中,交由各級衙門,開始對剛經曆戰亂的雲中百姓進行賑災,並幫他們恢複家園。
再之後,在夏瑾和商務司的授意下,幽薊的大量商人湧入雲中,個個開始磨刀霍霍。
那些商人可都是人精,他們經曆過幽薊北疆的建設之後,都嘗到了甜頭,如今雲中在林蕭的統禦之下又將開始建設,自是不想錯過這種絕好的機會。
所以,哪怕是幽薊和雲中的官府不說話,那些商人也像是聞到腥味的貓,個個主動湧入雲中,準備大展拳腳。
即使如今天寒地凍,那些商人也沒停下,雖然現在不能動工,但也是積極準備著,隻待來年春暖花開,便立即著手開動。
於是,在這宣武十七年的冬天裡,雲中在林蕭的統禦下,開始逐漸發生變化,那是一種即將欣欣向榮的改變!
而也在雲中這邊準備大刀闊斧的改革時。
遠在大夏中心的中都那邊,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事,便是夏皇的病情暴露了!
按理說,雲中收複、幽雲十六州徹底歸國,朝廷應該舉行大祭、前往太廟祭告曆代列祖先皇,並且得夏皇親自主持才是。
可結果,夏皇隻是下了一道冊封林蕭的聖旨後,便身在寢宮再無動靜,這就讓人覺得反常了。
至少,哪怕夏皇就算再生活糜爛、再怠慢國事,可這樣的國之重事也應該出麵才是,並且按理說也應該出麵。
畢竟,就算林蕭之前收複幽薊故地之時,夏皇都是欣喜若狂的在太廟很是祭告了一番列祖先皇,並且一改以前的頹廢之態,開始關心了國事。
如今,林蕭更是收複了雲中、徹底完成了大夏的百年大業,那夏皇就更應該出來露露臉才是。
可結果卻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人生疑了!
再加上夏皇生了這麼久的病,哪怕他一向常年身在宮中極少露麵,也多少會有點風聲傳出來。
於是,兩相一結合,夏皇重病的消息就再也瞞不住了,終於暴露!
大家終於知道,夏皇不是不想出來主持大祭,而是身患重病,無法為之了,已然到了垂危的地步。
而一國之君重病垂危,那是何等大事?簡直驚天動地。
大夏朝野聞此消息,一片軒然大波,頓時就讓朝廷、中都和整個大夏陷入了波詭雲譎的局勢中,整個朝廷開始變得混亂和詭異。
不過好在,夏皇雖然糜爛了半生,但腦子還算好使,就在關鍵時刻,他又下了一道聖旨,令太子趙瑜監國!
這道聖旨一下,原本混亂的朝廷終於又逐漸安定了下來。
夏皇重病垂危,大家怕的是什麼?怕的是國本不穩、怕的是群龍無首、怕的是局勢動亂!
如今夏皇讓太子監國,那事情就不一樣了,等於是給朝廷添加了一位‘龍首’!
這樣一來,就算夏皇身患重病在宮中調養,朝廷也還有一位監國主持大局。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有了監國之後,夏皇不管死不死,問題都不太大了。
因為就算夏皇哪天突然病逝了,太子趙瑜也能夠以監國的身份,平穩地接過皇位,這是大家都必須認可的繼承,哪怕是太子的政敵,也無法反對,這就不會讓朝廷出現太大的動亂。
並且,夏皇還活著的時候就任命了太子監國,也能讓太子儘快適應朝廷、讓朝廷的大臣熟悉太子,起到一個平穩過渡的關鍵作用,更能避免夏皇駕崩之後出現的各種問題。
這,不得不說當今夏皇還是有些胸襟並心懷大夏的。
畢竟不是哪位皇帝都能在自己還沒死之前,就弄個二皇帝出來頂替自己,這沒點胸襟的皇帝還真做不到,也說明當今夏皇還是真心在為大夏考慮!
而這道聖旨下發之後,朝廷局勢恢複穩定,各派係大臣也重新回到了以前,乾嘛乾嘛。
唯有慶王趙銘,整個人很是憤怒,甚至有些瘋狂,因為那個位置原本是他的,可結果半路殺出了個趙瑜,直接搶了本該屬於他的位置,這怎能不讓他怒?
不過夏皇也好像考慮到了他的感受,不知道出於補償還是什麼原因,在下旨令太子監國之後,他又下了一道聖旨,恢複了慶王的親王爵位,並任命康王為宗正寺宗正,負責皇家的各項事務。
康王是慶王的生父,夏皇早年因為沒有子嗣的原因,從康王的子嗣中過繼了慶王為繼子,準備充當皇位繼承人。
可後來夏皇誕下了嫡子趙瑜,那就多了一個選擇。
如今夏皇最終選擇了趙瑜,那自然就放棄了慶王,對慶王恢複爵位並任命其生父康王為宗正寺宗正,也算是補償康王一脈了。
這麼一看,夏皇還算有點人情味!
不過不管怎麼樣。
朝廷的如此變動,還是極大的影響了朝局。
至少作為監國,太子趙瑜卻不能像他老子那樣,不管不顧地躲在宮中放蕩,並且一浪就是十數年,他得老老實實的工作,必須得每天上朝。
而朝廷的大臣們也早就習慣了禦台上十數年來都是空的了,如今上麵多了一個人,卻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不過那些大臣們適應很快,很快就接受了太子監國的事實,並且太子剛一監國,立馬就有人開始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