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連下四州,暴怒的蕭楚寒(1 / 1)

大夏守國人 玉竹軒 1234 字 4天前

居庸關那邊!

就在林蕭率領大軍進攻朔州的時候,身在北方的君傾時,也率領居庸關的守軍向契戎發起了進攻。

並且,君傾時所率軍隊比林蕭的主力大軍還要更加猛烈和迅速!

哪怕契戎早有防備、哪怕他們的邊境要塞經營得如銅牆鐵壁、哪怕他們的三州呈品字聯防且重兵把守,君傾時等人也幾乎是在林蕭收複朔州的同時,竟是一口氣直接破了契戎在居庸關外的邊境要塞,並且一舉收複了雲中北部的新、儒、武三州!

三個州,一口氣同時收複,可謂是神速和迅猛且不可思議!

而君傾時等人之所以能做到這般,究其原因便是平戎軍早就在北方埋伏了一支奇兵,那就是飛騎軍!

飛騎軍在平戎軍的序列中比較特殊,它的主將是馬匪頭子出身的拓跋淵然,人數兩萬,士兵多是由大行山內招募的馬匪組成。

在幽薊北疆,飛騎軍沒有駐地軍營,它在立軍之初就被林蕭外放在大行山西部靠近雲中的山林裡,以馬匪的名義存在。

所以,在幽薊北疆、甚至整個大夏,也就平戎軍內部的軍將知道它,外人甚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而在西征開始前,林蕭就命令飛騎軍化整為零、秘密移動到雲中北部的陰山東麓地區,在那裡以馬匪的身份隱藏,負責大軍西征後,襲擾雲中契戎的後方通道。

陰山東麓地區,是契戎來往雲中和北方的重要通道,也是最近的一條路線,契戎從北方運送物資和調集軍隊前往雲中,多是走的這條路。

像之前契戎的後勤在陰山地區遭到馬匪襲擾,其實就是飛騎軍乾的!

而在君傾時率領居庸關的守軍發動進攻時,隱藏在陰山地區的飛騎軍也突然發作,從雲中北部三州的後方發動了突襲。

那可是兩萬飛騎軍,皆是騎兵,契戎哪裡料到他們的後方還有平戎軍的這麼大一支軍隊,正與君傾時的大軍在前麵打得激烈的他們,直被打得措手不及,各種防禦紛紛崩盤,最後被前後夾擊之下,很快就崩潰大敗。

於是,君傾時等人以極快的速度就直接收複了新、儒、武三州,很是迅猛。

而後,君傾時又馬不停蹄,留下軍隊駐守三州的同時,讓拓跋淵然帶著飛騎軍繼續返回陰山東麓扼守契戎通道,然後他帶著大軍迅速朝雲州進軍。

那速度,幾乎是跟林蕭率領的大軍同一時間向雲州進發。

也在這個時候,朔州、新州、儒州和武州紛紛被破的消息,也立馬傳到雲州。

頓時,雲州震動、契戎帥帳狼神殿震動、蕭楚寒震動!

“混賬!竟然把朔州、新州、儒州和武州一下子全丟了,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耶律圖,你告訴本帥,本帥是讓你怎麼守朔州的?”

“本帥在朔州連設兩道天險,前有冰河雪城,後有山坳要塞,也幾乎把雲中還剩下的火藥包都交給了你,更是把連夜趕製的十幾門火炮也給你了,還在冰牆後設置了冰堡以應對平戎軍的火器攻擊,可以說是裝備到了牙齒,已然立於了不敗之地!”

“可就是這樣的天險阻擊,你竟然連平戎軍幾天都沒擋住,還把朔州給丟了,你是乾什麼吃的?”

雲中城,契戎帥帳狼神殿的帥堂內,聲聲嗬斥傳出,充滿了氣急敗壞和憤怒。

帥堂內,十數名契戎將領林立,個個驚怒地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在眾將的前麵,此刻還跪著兩個契戎老將。

左邊那個是居庸關外契戎邊境要塞的主將赫連,右邊跪著的則是之前在朔州冰牆上的老將耶律圖。

他們兩人都從前線逃了回來,此刻正臉色憋紅地跪在蕭楚寒麵前。

在他們身前,蕭楚寒正憤怒而立,滿眼噴火地怒視著兩人,瞪著右邊的耶律圖,剛才憤怒的嗬斥聲就是他傳出的。

蕭楚寒現在可謂是憤怒到了極點,已然沒了往日的儒雅,整個人猶如一頭暴怒的凶狼,凶神惡煞。

一下子丟了四個州,整個雲中瞬間就獨剩雲州了,大契國的燕雲十六州就剩一州了,並且還即將麵臨合圍,這怎能不讓蕭楚寒憤怒?

而麵對蕭楚寒暴怒的目光,耶律圖也是頭皮發麻和羞憤不已,臉色直憋成了豬肝色,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稟告大帥,沒能守住朔州,末將有罪,不過末將也實在守不住了,那林蕭實在太過能打!”

“我們雖然借助天氣和潑水成冰構築了冰河雪牆天阻,可這也同樣給了林蕭機會啊!”

“林蕭同樣借助天氣,把燒紅的鐵索投擲到對岸,鐵索融冰成水複又結冰,直接就牢牢地連接了兩岸,在兩岸鋪設了一條數丈寬的大浮橋!”

“他們三萬大軍扛著寬木筏鋪橋,那鋪設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比我們攻擊的速度還要快啊,再加上他們眾多火炮和鐵臂火弩的壓製,我們實在是攻之不及啊,根本攔不住,末將沒法攔住啊......”

聲音出,說到最後,耶律圖雙手捶地,滿聲悲戚,竟是流出了無力和痛苦的老淚。

那種無力之感,就連堂內的其他契戎將領都感受到了,個個兔死狐悲,神色落寞。

蕭楚寒此刻也變得複雜,望著耶律圖捶地頓哭的背影,嘴唇抖動,那是因為憤怒,對林蕭和平戎軍的憤怒。

“那赫連你呢?你又怎麼把北方三州一起給丟了?本帥不是早就告誡過你居庸關會有異動麼?你是怎麼答應本帥的?”

心中憤怒,蕭楚寒轉頭又怒視向了跪在左邊的老將赫連,目光淩厲。

赫連倒也剛毅,跪挺著身體,咬牙出聲:

“大帥,我們都還是低估林蕭和平戎軍了,他們怕是早就在籌謀西征,竟然在我們後方的陰山東麓地區隱藏了兩萬騎兵,我們的後勤一直受到襲擾,其實就是他們假扮馬匪乾的!”

“如此多的軍隊,想要穿過我們戍守的各地移動到後方的陰山地區,並隱藏在那,他們一時半會根本瞞不過我們,至少得花費數月時間零散的隱秘潛入,甚至是上年,而且還需要在陰山地區事先經營,這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末將估計,林蕭很有可能在去年剛占領幽薊之地的時候,就開始著手西征並布置這招暗棋以作奇兵了!”

“如此高瞻遠矚、未雨綢繆,我們誰也沒想到,待我們發現的時候,卻是晚了,那支兩萬的平戎軍騎兵假扮我們北方來的援軍,直接兵分三路從後麵同時偷襲新、儒、武三州,我們被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前麵居庸關守軍的猛烈攻擊,我們三州的聯防被打亂,瞬間就崩潰了!”

“不過不管怎樣,沒能擋住平戎軍的北部進攻,是末將之罪,末將苟且偷生回到雲州,就是想向大帥親自稟報北方戰事!”

“如今戰事稟報完畢,末將願以死謝罪!”

鏘!

聲音落下,一抹刀光泛起,赫連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神色決然間,猛然斬向了自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