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眾人紅眼(1 / 1)

鑒寶撿漏從1988開始 易宿 1108 字 15小時前

張震的手掌覆上她後腰,指腹隔著羊絨大衣描繪她脊椎的弧度:“早就讓園丁翻好了土,”他望著長島方向的燈火,聲音輕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等春天來了,咱們一起去唐人街挑花苗——就像普通夫妻那樣。”

雪越下越大,薑曉琀囧的臉紅,忽然指著漫天飛雪:“你看,這雪像不像金粉?”

張震低頭看她,發現她眼底倒映的不是雪,是他從未見過的星光。

他掏出銀圓拋向空中,硬幣在雪幕裡劃出弧光,落回掌心時恰好疊在她握著鑰匙的手上。

“是很像,”他輕聲道,將她的手整個包進自己掌心,“不過在我眼裡——”

他吻去她睫毛上的雪花,“你比任何珠寶都要璀璨。”

遠處的長島彆墅群亮起暖黃色的燈,其中一盞,正為他們而留。

她的聲音發顫,卻在他吻上耳垂時羞得無地自容——因為看見二樓窗簾後,母親舉著望遠鏡的剪影。

“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捶了他肩膀一拳,卻被他趁機握住手腕,吻落在她鮮紅的唇上。

雪鬆與香草的氣息在雪夜裡炸開,遠處的帝國大廈亮起粉色燈光,仿佛在為這幕私語的剪影綴上金邊。

“有些事,”張震輕聲道,看著她眼中倒映的萬家燈火,“早就該讓全世界知道了。”

他站起身時,銀圓從口袋滑落,滾進許願池的殘冰裡。薑曉琀彎腰去撿,卻被他攔住:“就讓它留在這兒吧!”

他將她擁入懷中,聽著彼此重疊的心跳,“反正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二樓飄窗的窗簾終於徹底拉開,楚若雲端著熱可可輕笑,看著雪地裡相擁的身影。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黑珍珠耳釘——那是在美瑤珠寶挑選的禮物。

她舉起可可杯,對著窗外輕輕一碰:“祝你們,在華爾街的風雪裡,永遠有暖爐可棲。”

二人肩並肩踩過積雪,薑曉琀的羊絨靴尖在月光下劃出細痕,像在雪地上寫情書。

“張震,”她忽然湊近,嗬出的白霧在他圍巾上凝成小冰晶,“那份文件我拆開了。”

她的聲音輕得像聖誕樹上的銀鈴鐺,“媽媽把歐洲的酒莊、瑞士的銀行股份,還有巴黎左岸的藝術館,本次集團的股份,幾乎所有財產全轉到我名下了。”

“她還說是送給咱們的聖誕禮物......”

張震的腳步頓在落地窗前,玻璃映出他微怔的臉。

楚若雲的商業版圖橫跨三大洲,去年剛在摩納哥拿下的私人碼頭還冒著新漆味,這樣的布局怎會說退就退?

他望著客廳裡楚阿姨常坐的藤椅,椅背上還搭著她織到一半的圍巾,毛線針上掛著未完成的花紋,忽然想起她說過的話:“在華爾街混,要學會把刀藏在天鵝絨裡。”

第二天清晨,紐交所的青銅門還未完全推開,張震已在保鏢簇擁下踏入交易大廳。

複古吊燈在他肩頭碎成金斑,百年橡木地板吸飽了曆代交易員的皮鞋油,踩上去發出沉厚的“咚咚”聲,像某種金融巨獸的心跳。

他仰頭望著那塊比他年齡還大的電子屏,屏上“新米國投資銀行”的代碼閃爍如燭火,等待著開盤鐘聲的淬煉。

九點半,鐘聲如鈍刀剖開晨霧。張震抬手示意,身後操盤手的指尖懸在鍵盤上方,像狙擊手扣住扳機。

但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他輕輕搖頭:“先彆急著進場。”屏幕上,銀行股價開盤即跌0.7%,做空的綠色數字開始歡快跳動,仿佛提前慶祝的香檳氣泡。

“快看!張震的人沒動靜!”二樓觀景台傳來驚呼。

昆牛先生穿著繡著家紋的和服,指尖的翡翠扳指壓在欄杆上,眼底卻閃過狡黠的光——他當然知道,這是老板故意撒出的魚餌。

樓下沙比利的操盤手們已經紅了眼,對著電話嘶吼著“加倉空單”。

郭進的交易員則猶豫不決,盯著終端機上楚氏集團的持倉數據,像盯著塊有毒的蜜糖。

“張先生,這是您要的‘散戶狂歡’。”

操盤手遞來數據記錄,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小額空單,大多來自布魯克林的洗衣店老板、澤西的卡車司機,甚至還有唐人街送外賣的小李——他們昨天在《世界日報》上看到“內部消息”,把養老錢都押在了“張震必敗”上。

張震望著那些紅綠交錯的數字,忽然想起昨晚薑曉琀戴著新耳釘的樣子——她問他為什麼要在長島買帶酒窖的房子,他說:“因為要藏夠慶祝勝利的香檳。”

此刻,他摸出銀圓拋向空中,硬幣落下時被他穩穩按在操盤台上:“讓他們賺夠三個億就收網。”

他嘴角揚起獵手的笑,“魚要養肥了,釣起來才有意思。”

昆牛在樓上舉起望遠鏡,恰好看見張震拋銀圓的動作。

他摸出懷表,表盤裡嵌著張泛黃照片——1988年,濼南老家三峰山,穿唐裝的少年往他手裡放了一摞嶄新的鈔票。

“老板這招‘欲擒故縱’,比壽司之神的握壽司還講究。”他喃喃自語。

他指尖劃過望遠鏡刻著的“ZX”縮寫,“就讓這些華爾街的豺狼,先嘗嘗甜頭吧——畢竟,真正的海嘯,從來不會提前預報。”

大廳裡,散戶們的歡呼聲浪越來越高,仿佛已經看見美金在賬戶裡打滾。

張震轉身走向VIP室,路過電子屏時,股價恰好跌到預設的3.2%。

他對著屏幕輕笑,玻璃映出他身後的影子,這樣故意露出破綻,讓對手以為抓住了羔羊,卻不知自己才是走進獵場的狼。

“通知倫敦和東京,”他按下對講機,雪鬆香水混著交易所特有的油墨味,“三點鐘準時收網。記住,給郭進和沙比利留條縫——”

他頓了頓,銀圓在指間轉出冷光,“好讓他們把更大的籌碼,都押到下一局。”

肯尼迪機場飄著濕冷的雨夾雪,泛美航空的協和式客機如銀灰色巨鳥刺破雲層。

郭進身著藏藍羊絨大衣走下旋梯,衣領翻起擋住半張臉,卻遮不住袖口露出的刺青——那抹青龍鱗片在雨絲中若隱若現,與張震手中龍洋的花紋如出一轍。

這是他新文的,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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