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準備治療(1 / 1)

張震身體前傾,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

“我有類似的經驗,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然後用內力將鐵片逼出來,隻是我一個人未必能行。”

了然道長聞言,神色更加凝重。

“你說的那幾個情況不同,他們身體能承受住,眼前這位命在旦夕,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

再說了你的內力也不夠啊,除非,除非加上我和了塵,三人合力,可這樣把握也不大啊。”

張震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王府裡的內力高手可不少,難道不能來個接力?”

了然道長猛地轉頭看向他,拂塵在手中捏得緊緊的。

“接力可以,可你作為主導能不能承受住這麼多內力,能不能堅持這麼久啊?”

“我有過多次經驗,承受兩個人內力問題不大,再多了應該也能堅持!”

張震挺直腰板,語氣堅定。

了然道長伸出手,緊緊握住張震的胳膊,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袖傳來。

“我勸你想好了,如非萬不得已,不要這樣,稍有差池不但救不了人,還得把你的小命搭進去!”

張震直視著恩師的眼睛,目光堅定如磐石。

“師傅,我已經想好了,此事必須行,否則我麵臨的麻煩更大,必須放手一搏,我希望您能在一旁指導我!”

了然道長深深凝視著張震,許久,終於鬆開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我就豁出去助你一臂之力!”

張震推開車門,大步走到眾人麵前,夜風掀起他的道袍,獵獵作響。

他神色肅穆,聲音沉穩有力。

“薑老的情況,大家心裡都有數,目前外科是無計可施,而我曾經有過救治類似病例的經驗,有一定把握可以一試。”

薑紹誌激動得滿臉通紅,幾乎是喊著說道:“張震,那你還猶豫什麼,我作為家屬,同意了!”

槐老頭輕咳一聲,伸手示意薑紹誌安靜,目光緊緊盯著張震。

“紹誌,你聽他說完。

張震,你有什麼現在都給我說清楚了!”

“我說有一定把握,但不敢保證百分百!”

張震神色鄭重地說道。

槐老頭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後緩緩開口。

“我明白,你是怕擔責任,現在誰都不敢動,隻有你敢,還有一定把握,那麼你就是唯一選擇。

我現在就向上麵彙報一下,隻要同意,就讓你來動手,你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了吧!”

張震深吸一口氣,將需要多個內功高手一起接力的事詳細說了出來。

槐老頭聽完,沒有絲毫猶豫,用力點了點頭:“好,你可以先讓人準備好,我這就去彙報!”

說罷,他轉身走向車子,腳步雖然有些蹣跚,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上車後,他迅速拿起車載電話,通話時的表情嚴肅而認真,聲音低沉有力,在寂靜的夜裡傳出老遠。

與此同時,張震也立刻摸出手機,撥通了王府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間隙,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心跳隨著每一聲“嘟”聲加快。

電話接通後,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讓所有內力高手全部集合,準備來幫忙!”

掛斷電話,他望著天空中那輪被烏雲遮蔽的明月,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期盼著一切順利。

夜色濃稠如墨,花園裡的燈盞在薄霧中暈染出朦朧的光暈。槐婷婷踩著細高跟,裙角掠過沾著露水的草尖,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

她湊到張震耳邊時,耳墜上的碎鑽輕輕晃過他側臉。

“曉琀剛和我通了話,她在大洋彼岸急得直掉眼淚,航班改簽了三次還是趕不回來。”

女孩的聲音裹著夜風,帶著不易察覺的酸澀,“她讓我轉告你,請你務必儘心救治。”

張震喉結滾動了一下,月光在他睫毛投下顫抖的陰影。“你讓她放心!”

他捏緊腰間的玉佩,那是薑老頭贈予的平安符,“薑老於我有知遇之恩,我這條命都是他護下來的,就算拚了性命......”

話音未落,槐婷婷突然輕笑出聲,指尖戳了戳他發僵的肩膀:“她還問,聖誕節你真要去米國陪她?”

“我答應過三次,每次都因為任務爽約。”

張震望著天上殘缺的月亮,想起曉琀視頻時泛紅的眼眶,心裡泛起一陣鈍痛。

“這次說什麼也要去。要不你和我一起?咱們包下整座迪士尼......”

“想得美!”槐婷婷猛地轉身,發梢掃過他鼻尖,黑色裙擺揚起一道優雅的弧線。

“我才不給你儘享齊人之福的機會。

等薑老痊愈,我要你請我們吃米其林三星!”

她背對著張震揮了揮手,卻沒看見少年望著她背影時,眼底轉瞬即逝的悵然。

半小時後,槐老頭推開車門的瞬間,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抽走了他所有生氣。

老人佝僂的脊背幾乎彎成了問號,翡翠煙鬥在指間晃蕩,煙灰簌簌落在鋥亮的皮鞋上。

“同意了,張震你準備吧!”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

“需要什麼,哪怕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

張震深吸一口氣,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夜風卷著細雨撲在臉上,卻壓不住他發燙的臉頰。

“需要清場,二樓不能留一個外人。

但薑叔叔先生作為家屬可以旁觀!”

“明白!”槐老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驚飛了屋簷下的夜梟。

不出十分鐘,白大褂們抱著器械匆匆下樓,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階上發出慌亂的聲響。

鄒大夫摘下聽診器,鏡片後的目光透著血絲。

“張震,維生係統我調試了三遍,有任何異常立刻叫我。”

雕花樓梯在腳下發出細微的呻吟,張震每走一步,都感覺心跳在耳膜上撞擊。

了塵道士不知何時換上了純白的消毒服,發簪換成了醫用發網,卻仍執著地握著桃木劍。

“這是我給你護法的家夥。”

他把檀木椅推到病床前,劍穗掃過心電監護儀,發出沙沙輕響。

張震盤坐在椅子上,西裝下擺垂落遮住顫抖的膝蓋。

他閉上眼,運轉了三個周天,丹田處的內力如同煮沸的沸水,順著經脈汩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