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吧,你是想繞道太華山,襲擊天地閣宗門?”
初絮衡反應過來。
“有何不可?”蕭萬平冷聲一笑。
“天地閣的人,應該超過半數都下了山,此時宗門人數不定不多,就算咱們人數少,但放把火,總做得到的。”
說完,他臉上掠過一道精光。
“好!”初絮衡摩拳擦掌。
“一路走來,都是他們在出手,咱們被動防禦,現在,咱們也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聽到這話,白瀟和羅城儘皆神情一振。
“殿下,我等全員,願效死命!”羅城率先拱手說道。
“願效死命!”
所有親衛齊聲高呼。
特彆是陳達和趙春。
“急速撤回,抄小道,直擊天地閣宗門。”
“是!”
一行人迅速往回趕。
“殿下。”
羅城一邊走,一邊嘴裡提醒:“小道距離太華山腳,還有十來裡路,咱們必須加快速度,否則等埋伏的天地閣幫眾反應過來,回宗門支援,咱們就危險了。”
“那就加快步伐。”
小道狹窄,蕭萬平乾脆瞥了馬,拴在小道入口。
至於水桶的車,自然也是進不了。
這條巨蟒,可是大殺器,不知就裡的人見了,先是魂喪三分。
蕭萬平必須帶上。
“水桶,走,跟我去殺賊。”
聽到這話,水桶那長久被壓抑的獸性,似乎在此刻被喚醒。
他瘋狂吐著信子,眼裡閃爍著綠光,一把竄到蕭萬平身前。
一副揚威姿態。
“走!”
眾人沒再多言,徑直進了小道。
彎彎繞繞,雖然旁邊滿是枯木,但好在沒有荊棘灌叢。
眾人很快便趕到太華山腳。
“殿下,這前邊果然沒路了。”
羅城拿出行軍堪輿,指著前方被一堵高山攔阻去路的小道。
“你確定這就是太華山?”
“確定!”
蕭萬平神色堅決:“既然是,那沒有路,咱們就踏出一條路。”
眾人感受到蕭萬平的決心,不再猶豫。
羅城率先踏進山中,邁向高山。
眾人跟上。
這麵山坡,顯然沒有什麼人上下山,一路都是灌叢荊棘,極難下腳。
好在眾人身上都有佩刀,那些荊棘也算不粗,倒是很好清理。
水桶緊緊跟在蕭萬平身旁,有它過處,山中所有毒蟲猛獸,隻敢避其鋒芒。
蕭萬平也不用擔心一行人被什麼毒物咬傷。
過得半個時辰,眾人終於爬上了山頂。
放眼望去,半山腰處,霧氣繚繞。
蕭萬平搭額遠眺,隱約中,果然看見一處宗門,坐落在半山腰處。
“走!”
毫不遲疑,蕭萬平立刻下令。
他料定,此刻埋伏在晉水城周遭的天地閣主力,想必也已經察覺到異常,在往回趕了。
若想突襲天地閣,必須速戰速決。
眼看著天地閣宗門越來越近,蕭萬平高舉右手。
“兄弟們,動作輕點,儘量彆發出聲音,還有,這附近可能會有機關埋伏,眼睛放亮一點。”
所有人儘皆無聲點頭。
“殿下,我先走吧。”白瀟出言。
不待蕭萬平同意,他已經走在了前頭。
“白兄,我陪你。”
羅城跟上,走在白瀟左側。
其餘親衛跟在身後,將蕭萬平和初絮衡姐弟,護在中間。
又走了一段路,蕭萬平已經能夠看見,天地閣那高大的山門上,鐫刻著一個五行八卦。
旁邊,似乎還插著一杆旗幟。
旗幟上畫著的,似乎是星宿陣法,蕭萬平也看不懂。
“咯嗒”
突然,地麵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響。
白瀟立刻抬手。
“大家彆動!”
蕭萬平放眼看去,加羅城右腳朝前半步踏著,身形一動也不敢動。
那樣子,讓蕭萬平想起了後世的地雷。
“老白,怎麼了?”
“羅城好像踩到東西了。”
眾人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初絮鴛似乎也從天機子那裡,學會了一點機關陷阱。
她在腦海裡急速尋思對策。
“鏗”
白瀟抽出長劍,對著羅城腳下。
“慢慢抬起來。”
他以為羅城腳下的,才是致命陷阱。
白瀟隨時準備出擊。
可話音剛落,山林周遭,已經出現無數斷竹。
“倏倏倏”
他們如雨點般,瘋狂射向眾人。
“趴下!”
蕭萬平大喝一聲,所有人立即趴下。
白瀟和羅城,趁勢就地一滾,返回到蕭萬平跟前。
兩人站起,一左一右,一人揮劍,一人拔刀,替蕭萬平擋掉所有斷竹。
餘下的親衛,借著林中粗壯的樹乾,閃轉騰挪,倒也應付得來。
那些斷竹速度並不快,威力並不大,顯然是天地閣防止常人從側麵進山門而已。
遇到稍微有點修為的高手,這些斷竹奈何不了他們。
水桶昂著頭,懶洋洋看了一眼紛紛從暗處射出來的斷竹。
它甚至不閃不避,橫在蕭萬平跟前。
任憑那些斷竹刺在身上,也毫發無損。
見此,白瀟也嘖嘖稱奇。
須臾,斷竹射畢,眾人重整隊形。
“有沒有人受傷?”
五個隊正各自清點了下人數,隨後同時回道:
“回隊首話,沒有傷亡。”
“好,繼續前行。”羅城一揮手。
眾人還是保持原來的隊形,繼續朝山腰走去。
“殿下,這家夥究竟怎麼長的,鱗片竟然如此堅硬?”
路上,白瀟一邊走一邊出言問道。
搖頭一笑,蕭萬平回道:“我也不知。”
天機子曾告訴他,極荒之地有通靈果,興許這家夥是誤食了通靈果才會如此靈性。
但鱗片如此堅硬,與通靈果有沒有關,他確實不知道。
有那麼一刹那,白瀟幾乎想用手中利劍,試一試水桶鱗片,到底堅硬到什麼程度?
但他忍住了,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可是
似乎感受到白瀟有襲擊之意,水桶猛然昂起頭顱,一雙眼睛帶著煞氣看向白瀟,一臉戒備。
見狀,白瀟更是苦笑連連。
“這你都能感受到?”
“老白,你方才在想什麼,這家夥可不好糊弄。”初絮衡拍了拍水桶身軀,笑著朝白瀟說道。
“我隻不過想用劍砍一砍它背上的鱗片罷了,也沒想傷它。”白瀟雙手一攤。
可水桶似乎不依不饒,依舊吐著信子。
“行了,老白是自己人,與你打趣罷了,不準當真。”蕭萬平隻好出言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