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交換線索(1 / 1)

四下環視一眼,發現並沒有兵士注意他們。

曹千行繼續道:“我守在那廢棄道觀多天,除了偶爾過往的行人外,還有一個一瘸一拐的老太婆,曾坐在道觀外頭歇腳。”

“一瘸一拐的老太婆?”蕭萬平眼睛一張。

“嗯,起初我並沒在意,以為她隻是走累了,停下來歇息,直到昨夜,我才想通了此人有些異常。”

“有何異常?”

“她的腳,很大,比尋常婦女大。”

聽到這話,蕭萬平立刻斷定:“這老太婆,是男子喬裝打扮的!”

“應該是這樣。”曹千行點頭應承。

趙十三接話:“為何不在信紙裡告訴侯爺?”

前天他假裝撞到蕭萬平一行人,給他們塞了紙條,並未提及這事。

若能提前得知,蕭萬平在封鎖城門之際,就可以讓人暗中調查。

現在城門已經打開,想查更加困難了。

“我說了,昨夜才想起的。”曹千行對趙十三的態度,有些不滿。

趙十三麵無表情,不再說話。

“無妨,現在知道,也來得及。”蕭萬平打了個圓場。

曹千行繼續道:“現在看來,如果這老婦果真是男子喬裝打扮,應該是密諜無疑了。”

“而且級彆可能還不低,甚至於,他就是無相門在燕雲城的頭子。”蕭萬平出言猜測。

“為何這麼斷定?”曹千行有些疑惑。

“直覺!”蕭萬平隨口一笑。

“直覺?”曹千行眉頭微皺:“抓密諜,可不能光憑直覺?”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蕭萬平煞有其事,表情顯得自信。

見狀,曹千行知道他這麼說,必有倚仗的原因。

既然他不想說,曹千行也不再多問。

“總之,這種事,不能輕易下結論,否則,很可能被敵人利用。”

蕭萬平不置可否,他挺不喜歡彆人教他做事。

更何況,他覺得曹千行在這行的本事,未必能超過自己。

“她的瘸,也是裝出來的?”

“應該不是!”曹千行並未把話說滿。

“有何依據?”

“她走後,我查過腳印,一深一淺,且瘸的那隻腳,腳尖點地,若要在外人麵前裝瘸,沒必要這麼費力,更何況,那道觀周圍沒有人。”

“我記下了。”蕭萬平不置可否回了一句。

曹千行再問:“侯爺混進火頭軍,隻是為了見我?”

他終於說出心中疑惑。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事?”蕭萬平笑著反問。

真正意圖,他暫時不想讓曹千行知道。

“這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蕭萬平微微一笑:“嚴格來說,這兩天,我查了軍中所有人動向,發現這火頭軍出出入入最多,密諜想混進來,最簡單。一是來與你碰麵,二是順道查一查有無異常。”

曹千行眼睛一眯:“這也是我混進火頭軍的原因。”

“對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蕭萬平再問。

“說穿了,不值一提。”

“我很好奇。”蕭萬平盯著曹千行的眼睛。

曹千行看著他,隻好回道:“我現在的身份,名叫柳三元,原本就是火頭軍的人。”

他簡單說了一句,並不想透露太多。

“你會製作人皮麵具?”蕭萬平心中一凜。

這些個技術,都是後世在電視上或小說裡看到的。

如果曹千行精於此道,那簡直太香了。

往後要想混入北梁軍,那簡直輕而易舉。

讓老趙去,沒準還能順利刺殺掉北梁軍師楊牧卿。

誰知,曹千行下一句話,讓蕭萬平幻想徹底覆滅。

“侯爺想多了,人皮麵具這種技術,隻有無相門始祖天機子會,如今早已失傳。”

“既如此,難道沒人認出你是假冒的?”

“柳三元大病一場,死了,我買通了大夫,說他得了怪病,軍中來查,隻說病好後容貌會大變,我隻是稍作偽裝,長相接近,便順利替柳三元回到了火頭軍。”

“這也行?”蕭萬平有些不敢相信。

轉念一想,北境軍如此大意,也難怪會混入北梁密諜了。

“火頭軍在北境軍中,最不起眼,沒人會嚴查。”曹千行解釋一句。

確實,他們不上戰場,名義上是北境軍,實際上,隻是一群夥夫罷了。

好在主帥也不傻,北境軍主要將領進食前,都有專門的人試毒。

不然這些將領恐怕死上千百回了。

“你不告訴徐必山,是想自己躲在暗處調查?”

曹千行看向庭院外頭,低語道:“我相信徐必山,但不相信他身邊的人。”

“哦?”

蕭萬平心中一動:“聽你口氣,似乎已經有了軍中密諜的線索?”

他把目標瞄準了北境三十萬大軍兵權,自然希望他們健康且完整。

因此,目前為止,蕭萬平和徐必山、曹千行的意圖,暫時是一致的。

都是先揪出城中密諜,再與北梁周旋。

“線索暫時沒有,但可以確定,軍中密諜,至少是偏將以上級彆。”

蕭萬平點點頭。

這點他早已知曉。

不然蕭萬民也不會遭了埋伏。

蕭萬平沉默不語,尋思著如何跟曹千行開口,讓他打探戚正陽的消息。

見他樣子,曹千行再次低聲道:“侯爺,若沒其他的事,離開這裡吧,往後彆再進火頭軍,免得引彆人起疑。”

“若有線索,如何聯係?”蕭萬平反問。

雖然是火頭軍,但無特殊情況,也不能輕易出軍。

“柳三元的病,需要定時就醫,每隔幾天,我就能出軍一趟。”

“那行。”

蕭萬平嘴裡說著,心中卻是有些詫異。

曹千行混入火頭軍,已經把一切都想好了。

“走吧,你們在這,反而礙事。”曹千行毫不避諱說道。

聞言,蕭萬平心中無奈一笑。

他似乎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再留下來。

最終,他隻能半真半假說道:“對了,有一件事,需要曹司尉留意。”

“你說。”

“我在赴北途中,遇到一個義士,曾是北境軍,在戰火中廢了一雙腿,但其忠君報國,不僅沒有絲毫退縮,還將兒子送到了軍中。”

曹千行眉角一動:“令人敬佩。”

“他給了我一封家書,托我送給他兒子,但我卻始終打聽不到這個人。”

“誰?”

“姓戚,名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