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再次下手(1 / 1)

“正是!”

蕭萬平打算攤牌。

既然兩人有賭約在先,乾脆趁勢說出真相,贏下賭注。

讓薑怡芯主動說出不隨他去北境。

至於幕後主使,兩人約定的,隻是查出擺弄骷髏的賊人,並未說一定要找到幕後真凶。

當務之急,是解決和親一事,儘快離開帝都去北境。

“你...你當真查出真凶了?”

“不錯”

蕭萬平不再藏著掖著,繼續道:“不知你我賭約,可還作數?”

“本公主雖然是女流,但一向說話算話。”

蕭萬平點點頭,來到大炎,她代表的可是衛國,不可能爽約。

“那好,本侯便告訴你真相。”

“洗耳恭聽。”

“賊人便是那不夜侯掌櫃,任義。”

“任義?”

“就是他。”

那丫鬟似乎忘了痛,剛要插嘴,便被薑怡芯用眼神阻止。

“可他和邱從文,都有不在場證據,且有人證,怎麼可能是他?”薑怡芯親自問道。

“很簡單,因為他用了偷換時間的把戲。”

“偷換時間?”

蕭萬平看向趙十三,示意他拿出那根蠟燭。

“這蠟燭,是任義和婷笑在辦事時,所用那根。”

“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這蠟燭是特製的,燃燒起來,比尋常蠟燭快了三倍。”

“快了三倍?”

薑怡芯美眉一蹙,立刻接過那根蠟燭細看。

隨後,她從侍衛手裡接過火折子,點燃蠟燭。

庭院裡有水鐘,她將蠟燭與水鐘對照。

片刻過後,薑怡芯長出一口氣。

“果然是處心積慮。”

“你還不笨。”

蕭萬平見她似乎悟出了關鍵,笑著說道。

“證據確鑿,侯爺何不把任義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幕後主謀?”薑怡芯接著說道。

“怎麼,你們衛人,動不動就要嚴刑逼供?”

薑怡芯眼睛微眯:“皇兄說過,性子再烈的馬,都經不起鞭打刀刺,何況是人?”

這娘們的行事作風,還真跟薑不幻有些相似。

蕭萬平懶得與他多扯,徑自說道:“隻可惜,任義已經死了。”

“死了?”薑怡芯豁然站起。

“怎麼死的?”

“沒了呼吸,自然就死了啊!”

薑怡芯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

蕭萬平正色回道:“應該是幕後真凶,察覺到我查到了任義頭上,殺人滅口了。”

“那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薑怡芯緊接著問道。

神態間,渾然沒了剛才的傲氣。

抬頭看了一眼薑怡芯,蕭萬平回了一句:“還不知道。”

“不過我能肯定,這人還會出手,就是不知道,他會用怎樣的方式?”

蕭萬平又補充了一句。

“既如此,那看侯爺的本事了。”

“嗯?”蕭萬平狐疑:“你什麼意思?”

“賭約上明明白白說了,誰先破獲此案,誰才能獲勝,既然幕後真凶還未查到,那這個案子就不算完結。”

說完,薑怡芯露出俏皮笑容。

見此,蕭萬平恍然大悟。

“好,好個薑怡芯,本侯倒是小瞧你了。”

“怎麼說?”薑怡芯明知故問。

“你故意將周五斤抓來,鬨這麼一出,就是想套出我查到的線索吧?”

“侯爺聰明絕頂,小女子佩服。”

言罷,薑怡芯起身,欠身施了一禮,嘴角帶著得意笑容。

“多謝侯爺與本公主分享線索,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其中關鍵。”

說著,她俯身靠近蕭萬平,吐氣如蘭。

“現在,咱們擁有同等線索,就看誰先揪出幕後真凶,誰就獲勝。”

“啪”

蕭萬平猛然站起,看了薑怡芯一眼。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丟下這句話,蕭萬平二話不說,離開了懷遠館。

剛出門,他又回頭看了一眼。

臉上露出詭異笑容:“這就對了嘛,如此心思,才對得起薑不幻妹妹這個名頭,有點意思。”

“侯爺,你早已知道,她是在故意套你話?”趙十三狐疑問道。

“雖然她有些小聰明,但論玩手段,老子是她祖宗。”蕭萬平邪笑一聲。

“那侯爺為何還要說出線索?”趙十三不解。

“讓她去鬨吧,鬨得大了,凶手沒準就沉不住氣了。”蕭萬平解釋。

“可萬一真讓她先找出凶手,咱們該如何是好?”趙十三擔心。

停下腳步,蕭萬平轉頭看著趙十三。

“老趙,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說完,蕭萬平哈哈一笑,大步離去。

夜至。

帝都莫名卷起一股寒風,地上灰塵揚起,在空中旋轉一圈,而又落下。

突如其來的風聲,猶如鬼哭,令人心悸。

懷遠館換了一班赤磷衛,在酉時交接。

薑怡芯閨房裡,丫鬟哭訴著。

“公主,那逍遙侯白日裡打了奴婢一巴掌,這是在打衛國臉麵,還請公主替奴婢做主。”

這丫鬟伺候薑怡芯多年,被她慣壞了,脾氣有些驕縱。

“你啊!”

薑怡芯伸出指頭,搓了一下丫鬟額頭。

“我已經告訴過你,這裡是炎國,不是咱們大衛,說話注意點分寸。”

“可是...可是那逍遙侯,也太無禮了,竟敢公然嘲笑公主。”

丫鬟嘟著嘴,還是不服。

“不要計較這些,大事為重。”薑怡芯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丫鬟這才作罷。

可旋即又道:“公主,既然你不想去北鏡,為何還執著於賭約?”

“這逍遙侯狡猾得很,若貿然認輸,他必定起疑,更何況,我也想借此事,了解一下炎國朝中各方勢力,究竟是如何錯綜複雜的。”

“還有,我之前也提過了,若能從中得知他去北鏡的真實目的,知己知彼,做起事來,咱們也有把握。”

丫鬟點點頭:“公主深謀遠慮,奴婢佩服。”

銀鈴一笑,薑怡芯回道:“這都是皇兄調教得好。”

“咕嚕嚕”

話音剛落,丫鬟捂著自己的肚子,眉頭緊皺。

“怎麼了?”薑怡芯關心問道。

“好像...好像吃壞肚子了,奴婢去上個茅房。”

也不等薑怡芯答應,丫鬟徑自衝出了房間。

風聲虎嘯,那丫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懷遠館雖然重兵把守,但茅房是沒有赤磷衛的,兵力全部集中在薑怡芯的閨房附近。

當然,還有懷遠館外麵。

來到茅房,那丫鬟剛要解下衣褲。

突然

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丫鬟剛要叫出聲,便覺一個渾厚有力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

“唔唔...”

她不斷掙紮。

下一刻,隻覺後背傳來一陣劇痛。

那丫鬟兩眼一黑,隻覺生機迅速流失。

僅僅幾息,她便已癱軟在地,徹底沒了聲息。

那黑影,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丟在了丫鬟身旁,從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