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很普通,成績也不算好,屬於扔進人群就泯然眾人的存在。
她小小年紀就很獨立,在同齡人還吵著去遊樂園的時候,她已經會站在小板凳上給父女倆做飯。
第一次炒菜,她不小心放多了鹽,爸爸給了她一巴掌:“炒菜放這麼多鹽,鹽不要錢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的臉火辣辣地疼,卻不及心上的萬分之一。
怎麼辦呢,她似乎什麼事情也做不好。
從那以後,她就變得自卑和小心翼翼。
長大後她的工作也很普通,是一家公司的業務員,忙、累且工資不高。
同齡的堂姐因為長相姣好嫁給了一個在當地小有名氣的富商。
而她,因為忙於工作連男朋友都沒交。
這讓爸爸更加覺得沒麵子,催促她趕緊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還說她一個月掙那幾個錢倒不如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甚至他還讓自己去相親,對方喪偶帶兒子,年紀可以當她爸了,唯一的優點就是有錢。
她自然不會同意。
最後一次和爸爸見麵,他還在數落自己:“秦酒,你為什麼總是把所有的事情搞砸?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讓我事事不順心的女兒?”
秦酒眨了眨眼睛,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爸爸愛麵子勝過愛她。
不,或者說,她的爸爸根本不愛她。
不過沒關係,小時候的她還渴望得到爸爸的愛,現在的她早就不奢望了。
她有鳳鳴刀,有孟孟大佬、陳樂瑩這些誌同道合的好友。
她們也從來不會覺得她沒用。
鳳鳴刀微微顫動,發出錚錚之聲。
秦酒握住刀柄,心裡有了決意,語氣也不再迷茫:“鳳鳴,和我並肩作戰。”
……
秦酒接受了那枚勳章,她沒有什麼好回報孟清音的,就問孟清音現在最缺什麼物資。
孟清音也不和她客氣:“空間擴容。”
其實,她現在的係統背包有了75個格子,食物並不往裡麵放,格子是足夠用的。
但孟清音知道秦酒的性子,她不會白拿勳章。
於是她就順勢說自己缺空間擴容,好讓秦酒安心收下勳章。
把勳章送出去了,孟清音又在小群裡說起了【動物園參觀券】的事。
孟孟:“我這有一張【動物園參觀券】,要五人組隊,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你們誰要去?不過它給的信息太少,我不確定是否有危險。”
我是歐皇(窮酸版):“沒想到這裡還有動物園啊?是有NPC管理嗎?裡麵的動物不會攻擊遊客吧?要是我反擊了,不小心傷到了動物,會不會找我索賠啊?”
我是非酋:“你想得還挺多。”
我是歐皇(窮酸版):“這都是潛在的風險!動物們一般都會有老虎獅子吧?對遊客有保護措施嗎?我可不保證自己能殺死老虎啊。”
陳樂瑩:“@孟孟,我去。”
我是非酋:“我也去!”
酒澆愁:“我就不去了,明天看看有沒有玩家遇到猴群。”
我是歐皇(窮酸版):“我也去。”
精神大爺:“我明天上午約了金秀婆婆,要一起喝酒,就不去了。”
孟孟:“那好,一會兒我再從聊天區拉個人。”
我是非酋:“社會你強哥、周海海,還有流火者,這三個玩家是其他區新來的,都是些不講道理、嗜殺成性的,彆加他們。”
孟孟:“好。”
孟清音打開聊天區發消息:“【動物園參觀券】缺一人,想來的私聊我。”
晚上正是聊天區最熱鬨的時候,這條消息一發,玩家們頓時被吸引了目光。
是散落滿天的回憶:“動物園參觀券?這裡居然還有動物園?”
漫尋林春逢:“這個參觀券有什麼用啊?也沒說有什麼獎勵或者任務。”
|月光下的魔術師|:“那可是孟孟大佬開到的道具哎,肯定差不到哪裡,可惜我的實力太差,大佬肯定看不上,不然我也申請試試了。”
zzas:“樓上也彆妄自菲薄,參觀動物園而已,牽扯不到實力吧?反正我私聊大佬了,能選中我最好,選不中也無所謂,主打一個參與感。”
清離不是青梨:“你們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也要不自量力一回了啊。”
社會你強哥:“@孟孟,組我。你們誰都不要和我搶。”
這個昵稱一出現,玩家們頓時沒了聲。
孟清音也沒看聊天區的消息,從她發了組隊的消息,玩家們就開始接連不斷地私聊她。
在一眾陌生的昵稱中,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張堰。
張堰:“組我啊組我啊,我最愛小動物了!”
孟清音眯了眯眼,或許,這是一個了解張堰的好機會。
孟孟:“可以,不過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張堰:“你剛才也沒說要‘誠意’啊?”
孟孟:“不然我放著那些給我金幣想要進隊的玩家不組,組你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嗎?”
張堰:“……隻是參觀動物園而已,都不清楚是不是有收獲,要是我給了你物資結果就真的隻是參觀動物園,我不是虧了?”
孟清音沒回複。
是他求著要進組,既然要進組,那就要拿出誠意。
她不信這個【動物園參觀券】就真的隻是參觀動物園那麼簡單。
想必張堰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主動給她發消息求組了。
果然,張堰再發消息時變了口風:“行吧行吧,你說你想要什麼?”
孟孟:“種子采集器。”
她沒再問張堰關於換區的事,問了他也不會說,還不如給自己謀一些實際的利益。
張堰:“那玩意兒那麼珍貴,我哪有第二個啊?換個彆的。”
孟孟:“或者你告訴我,種子采集器是怎麼獲得的?”
商人李爾一直對種子采集器的來源很感興趣,如果她能得知種子采集器的來源,就能在和李爾的合作中占得先機。
張堰卻回複了兩個字:“秘密。”
孟清音眸光一沉。
這個張堰,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
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張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