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話,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都聽明白了。
這個錯誤的人,自然指的就是朱樂天了!
其含義,就是提醒所有人,不要跟著朱樂天,做錯誤的事情,否則,後果自負。
縣委書記的警告,很難讓人不重視。
“樂天同誌,你覺得我這個話對嗎?”
秦牧說完,又看向朱樂天問了一句,“你要是有不同的意見,也可以說說嘛,你是縣長,也應該要發表下自己的看法!”
又來!
這不擺明了是羞辱我嗎?
朱樂天心裡都要氣炸了,但表麵上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謙虛的說道:“書記,我覺得您說的很好,如果人本身是錯誤的,那肯定不能跟隨,必須要與這樣的人劃清界限,並且遠離!”
“隻是這個錯誤的人該怎麼定義,就要看大家的理解了。”
哦?
還不服輸?
秦牧算是聽出來了,這個朱樂天,依舊是不服氣的,這一番話,就是提醒在座的人,他不一定是錯誤的人。
難不成,錯誤的人還是自己?
真是一個嘴硬的主!
“朱縣長說的很好,要分辨好誰才是錯誤的人。”
秦牧淡淡的說道:“各位同誌,都要擦亮眼睛,做好分辨,要緊緊跟隨在正確的人身邊,高舉淮寧縣經濟發展大旗,為淮寧縣的經濟和民生發展,做出貢獻!”
交鋒完畢,又進入了會議正軌。
將全縣的工作做好分配之後,這才結束,秦牧一走,大部分的人也跟著走了,隻有朱樂天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樂寧也陪著在旁邊。
她知道,朱樂天這是受打擊了。
朱樂天長期在省裡工作,一直有種天之驕子的感覺,這次來縣裡,朱樂天覺得以自己在省裡工作的經驗,肯定是降維打擊。
可結果呢?
麵對秦牧,他竟然沒有半點勝算,屢次受挫!
這次的事情本來還特彆有信心,可結果呢,依舊被秦牧輕鬆化解,心裡一時難受,倒也正常。
“樂寧,你說,我還有機會擊敗秦牧嗎?”
朱樂天忽然問道:“我怎麼覺得,這人就跟開了天眼一樣,不管什麼時候,總能用一些出人意料的招式,讓我輸呢?”
“你這就沒信心了?”
樂寧沒有回答,反問道。
“信心倒是還有,就是有些信心不足。”
朱樂天緩緩說道:“這個秦牧,很邪門,我跟了那麼多領導,也見識過不少的優秀年輕人,可就是在麵對他的時候,有些看不穿,明明那麼年輕,比我還小,怎麼就這麼難對付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樂寧走上前,拍了拍朱樂天的肩膀,認真的說道:“你要記住,你是從省裡來的,你也有在支持你的領導,你完全可以沉下心來,好好做一番事業。”
“擊敗秦牧,其實也可以不急,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是嗎?
樂寧的話,朱樂天是一點也聽不進去。
他其實很急!
急著證明自己比秦牧強!
急著向省裡領導證明,自己很優秀,完全可以獨當一麵!
“嗯!”
朱樂天表麵上應了一聲,心裡則是在琢磨著,接下來又該從哪裡對秦牧下手。
他不擊敗秦牧,這心裡就非常的難受!
隻有把秦牧拉下馬來,才能證明,自己才是最優秀的。
……
“你說怎麼辦?”
“要不咱們去一下吧?”
“秦書記會不會把我們轟出來?”
此時,最為煎熬的人,就是陳寬和金濤。
他們之前聽了朱樂天的話,在會上開口為難秦牧,本以為能引發共鳴,讓更多的人一起站出來,可結果倒好,計劃失敗,他們也得罪了秦牧。
現在會議結束,自然就想著如何彌補了。
“算了,還是去吧!”
陳寬咬咬牙,說道:“秦書記不是那種記仇的人,我覺得,隻要我們說清楚了,肯定還有機會,現在不說,那就徹底和秦書記越走越遠了。”
“行,我聽你的。”
金濤應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他們雖然一時聽了朱樂天的話,但心裡也清楚,就目前的淮寧縣,還是秦書記的天下,要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得罪了秦書記,那以後隻會更加艱難。
說完,二人到了秦牧的辦公室門口,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秦牧秘書江浩軒。
“陳書記,金書記,你們請進,秦書記已經在等你們了。”
不等二人開口,江浩軒主動的說了一句。
啊?
已經在等我們了?
陳寬和金濤聽了,一陣傻眼。
“不是……我……我們都……秦書記怎麼知道我們要來的啊?”
陳寬一時手足無措,連忙問了一句。
“秦書記說了,你們二位是一時糊塗,想清楚了肯定會來找他說清楚的,這不,你們二位不就來了?”
江浩軒笑著解釋了一句,“秦書記還說,你們隻要能來,就表明你們還有救,還沒有誤入歧途,還可以是好同誌!”
嘶……
江浩軒的話,讓陳寬和金濤無比的羞愧。
這麼一對比,他們二人,是真的太不是東西了。
為了一己之私,聽信朱樂天的壞話,對付秦書記。
而秦書記呢?
居然還主動幫他們說話,說他們是一時糊塗!
我的天……
秦書記真的是一個超級好領導啊!
“快進去吧,彆讓秦書記久等了。”
江浩軒笑了笑,提醒了一句。
“是,是,我們先進去!”
陳寬和金濤應了一聲,趕緊走進了辦公室裡,一進去,就是大聲的道歉認錯。
“秦書記,我們錯了!”
“我們太不是人了,請您要責罰我們!”
“秦書記,我對不起您啊!”
……
秦牧正在看資料呢,抬起頭就看到陳寬和金濤二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歉認錯,一時還有些疑惑。
他預料到了這兩個人會來道歉認錯,但沒有預料到二人如此的痛哭流涕啊!
“你們哭什麼啊?”
秦牧不解的問道。
“秦書記,我們真的錯了,您真是一個好領導,還為我們開脫,我們真的對不起您,要不是江秘書跟我們說,我們都還不知道呢!”
陳寬那叫一個激動,就差沒跪下去了。
嗯?
江浩軒說了什麼?
秦牧還真有些懵,因為他壓根沒跟江浩軒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