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新帝登基(1 / 1)

嬌寵外室 鸞鏡 1063 字 6天前

林鶯娘壓根就沒使勁。

她“哼”一聲,鬆開手,抬腳往裡走。

采雁跟在她後頭,抱著藥包笑嘻嘻問,“我聽回來的人說,那越公子好生威武呢,見著有人受了欺負就立即上前製止,很有英雄救美的派頭。”

那歹人是主仆倆花錢雇來的。

為的,就是在越淮麵前演這一番好戲,探究他人品幾何,會不會出手相救。

“那是,你主子我的眼光還能有差?”

林鶯娘傲嬌著臉,頗是得意。

這越淮她已在暗地裡觀望越久了,品性,相貌,皆是好的,在路上瞧見乞討的老嫗也能生了惻隱之心,將身上的碎銀傾囊送出。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輕易被美色所惑。

林鶯娘在謝子慎身上深刻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輕易被美色所惑的郎君心智實在不堅定,今日能被她美色所惑,明日就能被旁人所惑。

於是今日林鶯娘費儘心思在越淮麵前上演了這一出英雄救美,為的,就是測他的人品和心智。

白日裡在拱橋上林鶯娘看清他眼裡的驚豔。

她對自己的美貌向來有十分自信,今日又格外細心打扮,嬌俏異常,郎君果然恍然怔住。

但也隻是一瞬而已,很快便恢複如常,轉身離開。

林鶯娘於是狠狠心,又雇了人在寂靜無人的巷道堵自己。

夜黑風高,歹人有三四之眾,郎君孤身一人,敵眾他寡,若是毫無擔當便該裝看不見快速走開,這是尋常人自保的法子。

林鶯娘想,如若越淮同旁人一樣視若無睹,那她這十兩銀子可就算是落了水裡。

好在越淮來了。

他在歹人手裡救下她,又親自送她回家,路上任她如何撩撥也不為所動。

這便是如了林鶯娘的意了。

孑然一身的姑娘在這混沌世道裡是活不下去的,多的是人覬覦惦記,何況她又生得貌美,便更是群狼環伺。

她得為自己找個依靠。

時下已經是新帝登基的第四個月了。

那一場聲勢浩大的宮變算下來已經是四月前的事了。那一夜,林鶯娘帶著采雁逃出宮門,一路跋山涉水,不敢耽擱,直到了這臨水城才安定下來。

主仆倆在這租了個兩進一出的宅子。

起初,深居簡出,不敢露了蹤跡,也不敢去信叫薑氏知曉。直到後來,新帝登基的消息傳了過來。

“登基的是哪位皇子?”

林鶯娘問出去打探消息的采雁,采雁回,“姑娘,是六皇子。”

六皇子……

林鶯娘知道,謝昀的謀劃成功了,他果然如他所說的那般,將本來最沒有儲君之選的六皇子扶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那……可有成安公主的消息?”

林鶯娘問自己。

成安公主的消息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偌大一個公主消失了蹤跡,宮裡總要有說法,不可能無聲無息遮掩了過去。

采雁道:“有。果然如姑娘所料,宮裡傳出話,說是宮變那一日叛軍逼宮,成安殿走水,成安公主不幸殞命。”

林鶯娘高高提著的心落了下來。

她費儘心思拖回去的屍首果然起了效,大火一燒,什麼痕跡也留不下來。

她往常總冒名頂替她人,如今自己也叫人頂替了才謀取出這一線生機。

林鶯娘還要再問什麼。

采雁搖搖頭,“問不出來了姑娘,這是臨江城,不是金陵。”

臨江距金陵城千萬裡,好歹是水路暢通才能得知了這些消息。

臨江城繁華富庶,魚龍混雜,來往客船甚多,自然消息也廣泛,這也是林鶯娘選擇此處定居的原因。

她得知道金陵的消息。

才好決定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好在如今那金陵城裡的成安公主已經死了,林鶯娘想,那自己的楊柳兒便可以活過來了。

她用回了自己曾經的名。

采雁問她,“我們要不要去江南找夫人?”

“先等等罷。”林鶯娘還是事情太過順利,她反倒有些不安,“總得要徹底安定下來。”

她也怕事情敗露,反倒牽連了薑氏。

主仆倆便在這臨江城裡生活。

她們出宮時帶了不少銀子,林鶯娘還將貼身帶的首飾鐲子都融成了金條,這些東西足夠她們主仆富庶安穩過下半生。

但是一個貌美的姑娘帶著丫鬟,時日長了,總會叫人心生惦記。

是同住一條巷的街鄰。

他長久見姑娘隻有主仆二人,又見林鶯娘貌美,生了歹心,時不時便過來,想要占姑娘便宜。

他以為姑娘不過是柔弱女子,最是可憐好欺。

卻未料頭一回上門便悶頭叫姑娘淋了一盆滾燙熱水。

他燙得吱哇亂叫,她那丫鬟還撐著腰,站在一旁頤指氣使地罵他,“瞎了你的狗眼,敢來欺負我們姑娘!再敢過來一次,我扒了你的皮!”

他有好長一段時日不敢再過去招惹。

但時日長了,賊心不免又起。

他趁著夜色悄悄摸進姑娘院裡,屋子裡靜悄悄,沒有聲音。

“小美人……”

他輕著聲音喚,躡手躡腳來推姑娘閨房的門。

“嘩啦——”

頭頂又是一盆滾燙開水悶頭而下,不同於上次他退身躲開,並未燙著多少。這一番從頭淋到腳,可結結實實燙了個齊全。

他哀嚎一聲,還來不及反應,麵前又猛然一根棍子杵過來。

“哎呦……”

他被棍子打得亂七八糟,直往後退。

屋子裡的姑娘卻趁機帶著丫鬟跑了出來,邊跑還邊喊,“進賊了,進賊了……”

這年頭,銀子比命金貴。

聽得這一聲,街坊四鄰齊刷刷都起身,在自家院裡抄起趁手的棍棒就趕了過來。

“賊在哪裡?”

他們左顧右盼,姑娘連忙往身後一指。

月色太暗,他們根本瞧不出賊人長得什麼模樣,拎著棍棒就上去悶頭打。

可憐的“賊人”,摘花不成,反被花蟄了手,叫街坊四鄰追著這一頓好打,又不敢出聲叫人知道,好不容易才逃脫了去。

翌日便下不得榻來,躺在床上“哎喲”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