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有弱點。
陳扒皮不貪女色,卻愛財,喜歡古董,字畫。
對了,陳扒皮還有一位漂亮女兒,就在縣紀委上班。
陳曉芸,二十八歲,縣紀委辦公室副主任。
跟她爸爸不一樣,陳曉芸是學霸,憑自己能力,進入縣紀委。
“好,知道了。”
掛掉電話,牛二狗有點失望。
這位趙縣長不是很靠譜。
回到東江縣,牛二狗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他帶著秘書孫彩霞,去縣政府報到。
江城市委,派遣一位組織部副部長過來。
東江縣領導,差不多都出來了。
畢竟,一位縣紀高官,分量挺重。
都是陳家人,陳興良也想拉攏牛二狗。
第一眼見到趙縣長,牛二狗有種驚豔感覺。
確實很漂亮,跟他老婆陳小鳳一樣,前凸後翹,很豐滿。
但她結過婚,生過孩子,牛二狗興致不高。
進入縣政府,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宣讀一下任命,就帶著手下離開了。
“歡迎牛書記!”
“牛書記,恭喜了!”
縣領導圍攏過來,跟牛二狗握手,打招呼。
客套一番,各自散去。
陳興良卻留下來,跟牛二狗單獨談談。
按照輩份,牛二狗還要喊他一聲叔叔。
“二狗,咱們是叔侄,成為同事,需要你多多支持。”
陳興良望著牛二狗,笑容可掬。
牛二狗來東江縣擔任紀高官,讓他有點忐忑,顧忌。
這家夥強勢崛起,據說,背後站著省委組織部部長。
“三叔,放心吧,咱們都是陳家人,一家人。”
牛二狗眨眼笑著。
他想到一個好辦法,先打親情牌,麻痹對方。
暗中調查,找到罪證,再動手。
“對,對,咱們就是一家人。”
“二狗,三叔女兒曉芸,也在縣紀委上班,你幫忙照顧一下。”
“在東江縣,有三叔罩著,沒人敢招惹你。”
陳興良嘮叨一番,離開了。
很快,又有人進來。
一位戴眼鏡美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
“你就是堂姐夫牛二狗,我們的紀高官?”
陳曉芸望著牛二狗,眼神複雜。
如此年輕英俊的紀高官,是不是很受打擊?
兩人年齡差不多。
她是副科級。
牛二狗是副處級。
“陳主任,坐。”
牛二狗招呼她坐下。
望著眼前這位漂亮女子,牛二狗不知該說什麼好?
很難想象,她居然是陳扒皮女兒。
牛二狗笑嘻嘻道:“陳主任,關於陳書記,你評價一下。”
“你說我老爸……”
陳曉芸翻翻白眼,回應道:“不評價,我是我,他是他,我們不合拍。”
“好吧,不說你老爸,說說你自己。”牛二狗向她伸出橄欖枝:“表現好,提拔你擔任主任,科長。”
“我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大學畢業,考進來的。”
陳曉芸搖搖頭,好奇道:“姐夫,說說你的經曆。”
“據說,你進入官場幾個月,就爬到這個高位,你是如何做到的?”
牛二狗貼近過去,伸手勾住她脖子,嬉皮笑臉:“很簡單,吃軟飯唄。”
兩人眼對眼,嘴對嘴,都快碰上了。
陳曉芸羞紅了臉。
這個姐夫有點壞,居然調戲她。
“男人吃軟飯,女人抱大腿。”
“陳主任,要不,抱抱我大腿?”
牛二狗放開她,捏捏她臉蛋。
這丫頭挺有趣,可以逗逗她。
“姐夫,你好壞,不理你了。”
陳曉芸恨恨瞪他一眼,站起來,離開了。
很快,孫彩霞進來了。
還帶來四位紀委工作人員。
縣紀委第一副書記,孫少峰。
縣紀委第二副書記,監察局長,羅漢川。
另外兩個,是普通副書記,鄭銘,蕭群。
寒暄一番,牛二狗望著羅漢川,吩咐道:“羅書記,把紀委積壓下來的案宗,拿過來,我瞧瞧。”
羅漢川呆愣一下,慎重問道:“牛書記,你確定要看嗎?”
牛二狗點點頭。
羅副書記轉身離開了。
另外三位副書記,跟牛二狗熱聊一番,出去了。
孫彩霞也出去了。
很快,羅副書記提著兩個大袋子過來,裡麵塞滿文件夾。
“什麼鬼?這麼多案宗,沒有處理嗎?”
牛二狗有點吃驚。
幾十個文件夾,是不是很嚇人?
羅漢川苦笑道:“不是牽扯到陳書記,就是牽扯到市裡官員,前幾任書記,都不敢處理。”
“十年之前的案宗都有,牛書記,你看看,我就不打擾了。”
話音落下,羅漢川轉身出去了。
牛二狗蹙眉,把文件夾倒出來。
隨即,他把孫彩霞叫進來。
兩人一起翻看這些遺留案宗。
牽扯官員,都是鄉鎮一把手,二把手,或者縣局局長,副局長。
他們背後都有靠山,不好處理。
縣政府領導,撇得乾乾淨淨,一件案宗都沒有。
很顯然,關於縣領導的舉報信,都被毀掉,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看來,陳興良掌控住紀委部門,無人敢惹。
縣政府各部門,紀委算是一個特殊存在,很容易得罪人。
“二狗哥,總共是二十六件案宗。”
“有些人退休了,有些人調到其它地方去。”
“清一色,科級領導,背後都有人罩著。”
“最重要一點,貪汙受賄金額,不是很大,最多一個,才一百多萬。”
“沒有猜錯的話,重要證據都銷毀了。”
“留下來的,都是雞毛蒜皮。”
很快,孫彩霞整理統計出來。
這婆娘很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不對勁。
憑借這些證據抓人的話,頂多受到處分,或者暫時開除。
但他們背後都有人,跟縣高官,市高官,市長,都有牽連。
紀委工作人員很為難,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最終,不了了之。
牛二狗望著孫彩霞,笑眯眯問道:“如果我們想管的話,你有什麼建議嗎?”
孫彩霞沉思片刻,回應道:“很簡單,憑借這些黑名單,暗中調查。”
“能夠留下案宗的話,肯定有問題。”
“咱們一個個調查過去,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其實,如何處理他們?才是一個大問題。”
“你剛剛上任,就管這破事,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