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珍順從的樣子讓王家滿意。
她懷孕的那段時間，找到了村子裡其他被“收留”的女人。
記下了她們的信息。
有些姑娘是出去打工賺錢在路上被拐賣的，有些姑娘隻是去菜市場買個菜，也有跟她一樣去上學被拐賣的。
她們有些人已經認命了。
有人因為沒有認命，跟李萬珍一樣被關在地窖。
信紙上的信息詳細，除了大多數沒有電話，有個彆人記得自己家附近的電話。
王念佳收起這張信紙。
“係統，把這些地方的公安局電話收集起來。”
第二天，除了去找李萬珍的那波人沒回來，王平先帶著小兒子回來了。
大家看著王平愁容滿麵，問起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醫生怎麼說？
王平：“醫生那意思是要花很多錢，但不能保證能治好。”
“而且還要去更大的醫院，估計要去省城才行。”
大家一聽：“這麼嚴重啊？這醫院怕是想賺你們的錢，不要去了，乾脆找找偏方，也許就好了呢？”
“對啊。之前我聽說我娘家村子有個人，也是燒火的時候燒傷了，最後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就好了。”
王平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你能幫我問問嗎？”
“行，下次我回娘家幫你問問。”
“沒事兒，男人嘛，不用太在意容貌，你到時候用醬油給他抹抹就行。”
大家給王平出主意。
王平隻能點頭。
王有錢在醫院打了一針麻藥暈了過去。
但是回來的路上因為顛簸又被痛醒了。
一路上都在慘叫，身上鼓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水泡破裂後，流出的淡黃色液體與焦黑的皮膚交織在一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大家幫忙把他抬回了王家。
王平皺眉抬頭才發現張想弟不在。
王念佳突然出現嚇了他一跳，語氣並不好：“你nia呢？”
“昨天出去了，我以為她去找你們了。”王念佳小聲說道。
“那你弟呢？”王平恨著她，突然想起昨天兒子在夥房出的事，但是夥房當時隻有這個賠錢貨在。
“弟弟出去玩了，還沒回來。”王念佳小聲翼翼的說道。
王平累了這麼久也沒有力氣找她算賬：“去做飯！”
想到剛剛鄰居說的話：“再給我把醬油拿過來。”
王念佳眼裡閃過興奮：“好。”
王平惡狠狠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剛剛高興的樣子他沒有看錯，有錢變成這樣跟她脫不了關係。
王平拿起醬油，隨便找了一塊黑漆漆的布塊。
沾上醬油抹在王有錢的水泡上，本來王有錢隻是躺在床上小聲呻吟，估計是實在是沒有力氣叫不出來了。
卻被王平的動作痛得整個人抽搐。
“啊！”
“啊！”
“殺了我!殺了我！”
王有錢躺在床上，一寸肌膚本來都在持續不斷地傳遞著鑽心的劇痛，而王平的動作直接讓他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燒傷後的皮膚沾上醬油呈現出，一片可怖的焦黑與暗紅交織的色澤。
王平用布塊沾醬油弄在他的傷口處，直接帶下來了一片肉。
這場景讓鐵石心腸的王平都有些受不住想吐。
王有錢承受不住，直接在床上打起了滾，因為動作太大，身上的皮都帶了下來。
那是一種鑽心的疼痛。
直接滾在了地上，痛得直抽搐。
王平嚇得手裡的醬油摔在了地上。
看不得自己的兒子這樣，直接跑了出去嘔吐起來。
正在夥房做飯的王念佳聽著這痛苦的聲音緩緩勾起唇角，眼底露出報複的快感。
王平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除了吐一點酸水什麼都吐不出來。
狠狠的灌了幾口涼水，才讓他清醒了過來。
裡麵還有兒子的慘叫，手止不住的發抖。
感覺到胃部似乎被一隻手緊緊攥住，身體也開始顫抖。王平卷縮起身體捂著肚子，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
呼吸急促而沉重，聽著兒子的慘叫，胃部也開始持續痙攣疼痛。
去到屋裡翻箱倒櫃，張想弟會在屋子裡給孫子藏點吃的。
終於找到了幾個雞蛋糕。
他狼吞虎咽直接咽了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
使勁兒捶了捶胸口終於咽了下去。
坐在地上慢慢的胃開始舒服了一些恢複了體力。
剛剛他那麼大的動靜那個賠錢貨一點動靜都沒有，起身去到夥房，看著她坐在火前往裡麵添柴火。
這屋子還有昨天被兒子打翻的痕跡。
王平的嘴角不停的抽動。
“你昨天跟你二爹發生了什麼？怎麼他會掉進火裡？”
王念佳收起笑容抬頭：“我不知道，當時我就是想撿柴火，我一起身他就已經在火裡了。”
王平看著她的臉。
兒子的痛苦的慘叫還在隔壁湧現。
心中不斷升起的惡意，王平伸出手想把她摁進火裡，讓她也感受一下痛苦。
可沒想到王念佳開口：“爺，你想把我推進火裡給二爹報仇嗎？”
“報仇？所以你二爹掉進火裡確實跟你脫不了關係是吧？”王平嘴角抽動的越來越厲害。
感覺氣血上湧呼吸急促。
“嗯......”王念佳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算是吧，畢竟我當時知道他在我後麵，他想來抱我，所以我就躲開了。”
突然她笑了一下，突兀的笑聲在空氣中響起：
“他太笨了，沒想到自己沒站穩自己掉在火裡了。”
王平臉上帶著不解，像是不相信她突然會這麼說話。
“爺爺，其實我剛剛也是騙你的啦，niania也沒有出去找你們，她被我關在下麵了。”說著王念佳的手指指了指地下。
“就是我媽媽關在的地方。”
王念佳的眼睛大的驚人，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王平心裡有些毛骨悚然。
她這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孩子。
她的眼裡帶著惡意，唇邊的笑讓人看著起雞皮疙瘩。
“強子呢？”
他突然想起來他還沒看到孫子。
“不知道了，他膽子太小了啦，我嚇了嚇他以後就自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王念佳回複。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平緊緊握著手，目光看向菜墩子上的那把菜刀。
“爺爺，你說為什麼啊？”她眼裡有著好奇。
孩童的模樣讓他心裡更是驚恐。
明明是大白天他卻覺得心裡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