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婢,在我何府還敢造次!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
何白英語氣輕蔑喝道,
她有意在下人麵前立威。
想用厲聲嚇住芍藥。
芍藥是什麼人,連侯爺侯夫人都敢懟的人,更是與身處高位的範丞相朝夕相處了一段時日。
何白英在她麵前,壓根沒有任何威懾力。
更何況,她家小姐是國師,她怕什麼!
她小姐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芍藥直接甩了何白英一巴掌。
啪!利落的巴掌聲又清脆又大聲。
何白英懵了,她捂住臉,不可置信,死死盯著芍藥。
她竟然敢打她!
她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
她……怎麼敢的。
何白英歇斯底裡大喊:“賤婢,你竟然敢打我。”
話音剛落,芍藥又甩了她一巴掌。
“賤人罵誰?賤人才說賤!”芍藥冷笑。
她小姐說了,誰的命都不賤!
何白英惱羞成怒,擰身旁的婢女的手臂肉:“你是瞎子,不攔住她!”
婢女疼的直皺眉,倒吸一口涼氣。
芍藥一把將婢女拉到身後候著:“欺負一個婢女做什麼!有本事衝我來。”
“好!”何白英譏諷勾唇,“來人,上!將這婢女打斷腿!”
小廝們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立即抄起棍棒,將芍藥圍住。
若穀大夫皺眉:“白英,算了,先看看少夫人。”
何白英忙道:“好。”
突然她想到什麼,猛地看著屋裡,怎麼靜悄悄的。
不會是難產死了吧。
“若穀大夫,我二嫂她……”何白英麵色變得有些難看,氣急敗壞道,“肯定是那女郎把我二嫂給醫死了!”
芍藥被何府的小廝圍著也不驚慌,她冷哼聲:“張口就來,這就是何家小姐的修養,跟大街上的長舌婦也沒什麼區彆。”
何白英氣的手指頭都在發抖。
這婢女,實在伶牙俐齒!
若穀大夫瞥了芍藥眼。
吱呀,門開。
何白英立即衝上去,見她二哥何權貴不說話,以為人沒了,她如喪考妣道:“二嫂是不是沒了。
何權貴抬頭盯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何白英連續被扇,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捂住臉:“二哥,你乾什麼!你瘋了!二嫂死了,你也不能打我啊!”
何權貴聽得嘴角直抽,氣的又甩了一巴掌:“何白英!我沒想到你竟敢如此惡毒,盼望你二嫂出事!”
若穀大夫愣了下:“你夫人沒事?”
“自然!母子平安。”何權貴道,“林大夫真乃神醫!”
若穀大夫麵色猛變,身子擠進去。
何權貴見府中小廝將芍藥圍住,趕緊道;“放肆,趕緊退一邊去,不得對芍藥姑娘不敬。”
小廝們立即退下。
芍藥拍了拍衣袖,瞥了何白英一眼。
實力才是硬道理。
若穀大夫不顧勸阻進入產房,穩婆抱著剛出生的嬰孩準備報喜,想到待會兒能得到的賞錢便忍不住勾唇。
她與若穀大夫差點撞上,穩婆急急避開,忍不住低喝;“誰啊你!如此冒失!若是出事了,你擔當得起嗎!”
若穀大夫愣了下,麵色難看的要命,她從未受過這種氣。
穩婆見她一動不動,又剜了她一眼。
周氏還在榻上,林清禾給了她一顆參藥含著,神態看著還好。
“多謝林大夫,若不是你,我恐怕就一屍兩命了。”周氏後怕道,眼淚不受控製流下來。
林清禾輕輕給她擦拭眼淚,柔聲道:”莫哭,元氣大傷需要好好養養,特彆是傷口,我會給你開一瓶膏藥,讓婢女每日塗一次,莫要沾水。”
她態度太溫柔,醫術又好。
周氏心底溫貼,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感激不已:“林大夫。”
若穀大夫看到周氏的狀態確實不錯,神情有些恍惚。
真的狀態不錯。
林清禾察覺到她的目光,側頭。
兩人視線交織。
若穀大夫瞪了林清禾眼,轉身迅速跑開。
林清禾有些莫名其妙。
她出屋。
管家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邊放了金子。
林清禾雙眼放光。
金燦燦的錢!金子!
林清禾嘴角的笑壓根抑製不住。
估摸看著,有六百兩。
何家真有錢啊。
她收下錢,帶著芍藥準備離開。
“慢著!”何白英憋著氣喊了聲。
林清禾回頭。
芍藥告狀:“小姐,剛剛她罵我是賤婢,還讓小廝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