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隻情蠱!
他給林清禾下情蠱,他自己身上也有一隻主蠱。
它死了,說明林清禾身上的情蠱死了。
隻有兩種情況。
一是林清禾死了,她體內的蠱蟲跟著死。
二是她身上的情蠱被解。
墨白大慌,搖搖欲墜朝正廳跑去。
墨春來與德龍過招。
一個渾身散發黑氣,一個散發紅氣。
兩股炁交織,互不相讓。
蠱族人心驚,德龍看起來不到雙十的年紀,竟能跟他們的蠱王接招,且不分上下,他究竟是什麼人?
苗族人想去解捆綁林清禾的繩子。
蠱族人上前攔住,尤其是三族長:“在我們蠱族的地盤還敢如此囂張!簡直是活膩了。”
德龍帶來西域的族人都是族中最傑出的煉蠱師,知道要乾架,還特地挑選了十幾個高高壯壯的人。
煉蠱師看到三族長上前,姿態傲慢,眼神一暗,動手不動嘴,直接鉗住他的肩來了個過肩摔。
等三族長狼狽從地上爬起來後,又一拳頭打在他的下巴處,將他一口牙齒至少打掉一半。
呸!三族長吐出一口血水,他恨的呲牙咧嘴:“我要跟你們拚了!”
此時他說話,漏風!
三族長被自己怔住,麵色唰的紅了,憤怒交加,活生生把自己氣暈。
林清禾自己解開了韁繩,還把秦昭昭的解了,趁著混亂,她直接帶著秦昭昭開陰路走了。
荊芥來的路上與景衍彙合。
看到滿身戾氣和濃烈殺意的景衍,荊芥有些心驚,他不動聲色安撫道:“景將軍,林國師在蠱族,我國定當確保她的安危,完璧歸景。”
景衍眸色深沉,定定的看著他,毫不掩飾和收斂身上的殺意,他冷聲道:“最好如此。”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
否則,踏平西域!
荊芥麵上看著篤定,實則心中也沒底,他隻能祈禱蠱族人沒那麼蠢,將人給殺了。
“林道長人呢!父親,您將她給殺了?”墨白失魂落魄趕到正廳院中,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不見林清禾的蹤影,隻有地上燒了的柴火,被雨淋過後更顯狼狽。
正在乾架的兩方人都停下,看向捆綁人的位置。
人呢?剛還在這兒!
德龍心底咯噔聲,拔涼拔涼的,完了!老祖宗特地借了功力給他,就是要他將懸壺道友毫發無損帶回去。
她人都不見了,剛剛明明在的!
德龍停下,眼神充斥懊悔,他應該一開始就搶人的。
“王,荊相來了。”侍從匆匆走進院中,對墨春來道。
墨春來腦子亂如麻,他的昭昭也不見了!
他隻是想嚇嚇她,想看她求饒,想在她被死亡嚇得淚眼婆娑時,再如同英雄般出現,救她於苦難中。
他沒想她死的。
可是如今人去哪兒了?
墨春來心底空落落的,抬腿就要去找人。
墨白撲上去,雙手攥住他的衣襟質問:“她人呢?你將她怎麼了!”
父子兩人雙眸都赤紅的似血,對峙間,都流露出極大的痛苦。
看上去真是,一模一樣!
葉離忍不住翻白眼,嘀咕道:“真是話本子看多了,喜歡強製愛,丟了又懊悔莫及這一處?”
二族長瞪她,閉嘴吧!
荊芥帶著景衍入蠱族。
看到蠱族一片混亂,荊芥眉頭緊蹙,再看墨家父子癲狂找人的模樣,更頭疼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喝了聲。
眾人看向他,都不知怎麼回複。
景衍看到墨白手上的青色發帶,眼眸湧動怒火,他大步上前,直接將發帶拽走。
他身上淩厲的殺氣讓墨春來都愣了下,心起戒備,下意識想將墨白護住。
墨白卻上前,盯著麵前重甲金盔的少年將軍。
“她在哪兒?”景衍眉目冷冽睨著他,眼眶有絲不易察覺的赤紅,極力壓製著心底的怒火。
荊芥上前:“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退下!”景衍的銳劍直抵他的喉嚨,另一隻手也出現一把匕首,反懟住墨白的眼,厲聲喝道,“說!”
德龍喉嚨滾了滾,他似乎知道林清禾去哪裡了,他舉起手,在景衍麵前莫名乖巧:“那個,我好像知道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