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早為這一天做好了計劃。
但還是因為即將要到來的事情而覺得緊張。
蘇晴晚換了一條白色的長裙,款式很簡單,但是卻讓陳述感覺有些眼熟,
“這是你大學時候的裙子?”
“嗯。”
蘇晴晚點點頭,知道他肯定不記得了:“你給我買的。”
她這麼一說。
陳述瞬間想起來了。
表情微微窘迫:“我還記得當時讓你朋友把你的衣服都丟掉……”
“不是丟掉。”
蘇晴晚糾正他說:“那個時候學校正在組織義賣捐物贈送山區的活動,我的那些衣服是被你送給他們了。”
“好像是。”
陳述有些不確定,但是見蘇晴晚那麼肯定,忍不住在心裡琢磨,自己當時居然還會乾這事兒?
果然。
他對自己的記憶和蘇晴晚對自己的記憶好像不太一樣。
人總是會更容易記住令自己愧疚和痛苦的事情。
就好像他隻記得自己強迫蘇晴晚接受自己的裙子,完全沒有考慮到她自己的自尊;可是在蘇晴晚的眼裡,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你一直把這件裙子留到現在?”
“你給我的東西,我一件都留著。”蘇晴晚一副‘你有點大驚小怪’,雲淡風輕的模樣。
“……”
陳述喉結上下聳動,喟歎一聲:“你還真是……”
“什麼?”
陳述的聲音有點太小,蘇晴晚隻能看得見他那雙充滿了複雜情緒的眼睛看著自己。
“沒什麼,就是想說你穿這條裙子很好看。”
陳述淺淺一笑,他好像想起來那天為什麼要為蘇晴晚挑選這條小白裙了。
像是婚紗。
雪白雪白的。
如果能加上頭紗和捧花,完全可以當做婚紗了。
……
民政局的位置距離他們有些遠,陳述開車都花費了三十多分鐘,但是蘇晴晚表示,如果讓自己來開的話,一定不需要這麼長時間。
畢竟陳述這一路上實在是太謹慎了,紅綠燈提前五秒就開始不動。
任憑後車怎麼氣急敗壞的摁喇叭,陳述都隻有一句話:安全第一!
等倆人到了民政局以後,窗口處竟然已經開始排隊了。
陳述也沒想到在大家都高喊著不結婚、不踏入婚姻墳墓的現在,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跟自己‘搶’。
他有些慶幸自己早早的預約了業務,下一秒就發現哪怕預約了也需要排隊。
陳述:“嗯……”
大意了。
早知道早點來了。
不過預約過了,他們可以先把結婚登記聲明書先填了,等到叫到他們的號了,直接讓工作人員審核材料就可以了。
陳述資料填得飛快,等他填完了,蘇晴晚竟然還在字斟句酌,他當即催促道:
“快寫。”
蘇晴晚握著筆,頭也不抬:“乾嘛這麼著急。”
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令她飄飄欲飛。
隻想將這一刻留得更久一些。
“我結婚我當然著急了。”
陳述看著她慢吞吞的動作,直接按著蘇晴晚的手讓她簽字,就差直接幫她寫了。
“這位先生,女士。”
一道嚴肅的詢問聲從他們倆的身邊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動作,“你們是自願結婚的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