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晚細細將郵票貼在固定的地方,輕輕吹了吹:
“想到一會兒還要在上麵寫字,就感覺很有儀式感。”
陳述認同點頭,
“我要把地址寫到家裡。”
“收信人就寫你。”
蘇晴晚看他一眼,想了想,“我要寄給你嗎?”
陳述心裡很想要,隻是嘴上卻顯得特彆大方:“隨便,看你想給誰就給誰。”
蘇晴晚聞言,直接毫不猶豫的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給你了。”
陳述:“???”
你還真不給我啊?
陳述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來,想到這是自己讓她想給誰就給誰的,頓時又酸溜溜的問:
“那你要給誰?”
“給——”蘇晴晚拉長了音調,在吊起了陳述的胃口以後,又非常快速的說:
“給誰那怎麼能告訴你呢?”
“嘁。”
整得我很想知道一樣。
陳述撇撇嘴,表示:“雖然你不給我,但是我還是要寄給你的!”
怎麼樣?
雖然你的明信片不是寄給我的,但是我的明信片一定是給你的!
是不是覺得很愧疚?
是不是覺得良心很難安?
是不是很想趕緊改口說要寄給我?!
陳述期待的目光緊緊盯著蘇晴晚,試圖再下一秒就聽見蘇晴晚改口。
可惜。
蘇晴晚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期待的目光一樣,隻是自顧自的拿起筆開始在明信片上寫東西,甚至還像是怕被陳述偷看一樣,往另外一邊側了側,用身體擋住陳述探究的視線。
陳述:“???”
完了!
媳婦兒對我有小秘密了。
陳述有點憂愁。
並且很快‘報複’回去。
既然蘇晴晚不讓自己看她的,自己也不要讓蘇晴晚看自己寫了什麼。
等蘇晴晚寫完,並且在自己的字跡上蓋了一層保護隱私的銀色可刮掉的塗層以後,一轉頭,就看見陳述背對著自己的模樣。
見到她好奇的視線,陳述繃著一張臉,提醒道:
“不可以偷看!”
“這不是給我的嗎?”蘇晴晚問。
“給你的,但是不是給你現在看的。”陳述表示自己非常小氣,記仇道:“你剛才不是也沒給我看?”
蘇晴晚莫名有點想笑。
這人也太幼稚了吧。
她妥協道:“好吧,反正我過幾天還能看到。”
陳述繼續背過身體去將剩下的話寫完,又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她一眼,確認她沒有偷看,才徹底放心地將塗層貼在明信片上。
蘇晴晚看著他鬼鬼祟祟的動作,輕笑一聲。
“好了嗎?”
“好了。”
陳述點了點頭,和蘇晴晚走到店門口鄭重地將手裡的明信片塞進了綠色的大郵桶裡。
等到了固定的時間,郵遞員會統一收取,拿回郵局,接著會經過分揀以後,運送到收信人的手中。
這個過程或許很漫長,可是意外的讓人覺得期待。
陳述甚至還看見有人直接寄了一摞。
不由得咋舌:
“她可真能寫。”
太久沒有寫過字,寫一張已經是陳述的極限了。
但是對方竟然能寫這麼多!
神人啊!
蘇晴晚:“……”
陳述的關注點總是奇奇怪怪的!
“哎——?”
蘇晴晚的視線突然被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過去,她並不是很確定地眯了眯眼睛,注視著對方,順道推了推陳述的胳膊問他:
“那個人看起來是不是有點眼熟?”
“不會在外地還能遇到熟人吧?”
陳述下意識嘟囔一聲,視線隨著蘇晴晚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驚呼一聲:
“臥槽!”
“於玲玲?”
“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也太巧了吧!
“要去打個招呼嗎?”
蘇晴晚覺得在外地遇到朋友也是個挺有緣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