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1 / 1)

可是眼前的痕跡又像是自己撓出來的。

奇怪奇怪,真奇怪!

貓肉卷小小的腦殼根本處理不了大大的問題,猶豫了一瞬,樓下的固定喂食機‘叮’地一聲,嘩啦啦的貓糧落了下來。

貓肉卷耷拉著的耳朵瞬間支棱起來,飛快地向樓下跑去。

不想了。

乾飯重要!

貓肉卷嗷嗚嗷嗚大口吃著貓糧,蘇晴晚和陳述也坐在餐桌上吃飯。

兩個人的姿態都是慢慢悠悠的,不疾不徐。

等吃完了早餐,兩個人再兵分兩路去上班。

門口。

蘇晴晚開車,陳述騎自己的小電驢——

有一說一。

在早高峰的上班時間,沒有什麼是比小電驢更快的了。

如果有。

那就當我沒說。

滴滴——!

陳述摁了兩下喇叭,駕駛位上的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冰山美人臉,冰山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融化。

蘇晴晚露出個笑意,熟稔地對陳述囑咐:

“路上小心。”

陳述手指頭在額頭上的頭盔輕點了一下,比劃出帥氣的姿勢,回道:

“你也是。”

“中午見。”

“中午見。”

蘇晴晚點點頭,看著陳述扭動把手,一溜煙兒地往前跑去。

她也踩下油門,迅速跟上。

陳述的速度不快。

她很快就追了上去,兩輛車子並肩著向前,帶著他們前往目的地。

……

陳述到自己小公司的時候,自己的五個員工已經上班了,五個人打電話的打電話,做方案的做方案,忙得熱火朝天。

看見陳述過來,連個眼皮子都沒抬起來。

咧開嘴準備喜笑顏開的跟他們打招呼的陳述的嘴角瞬間下落,老板來了都不歡迎一下的嗎?

這樣不能提供情緒價值的員工要他們有什麼用!

下一秒。

“老板,我談了個三百萬的訂單,你審核一下!”

“陳哥,有個國資企業想從我們這裡訂貨。”

“我這裡也有好多的客戶,還都是自己找過來的,電話從早到晚都沒有停下來過。”負責宣傳的小謝也忍不住說,“而且他們好奇怪啊,一上來就問老板你是不是陳述。”

“老板,你這段時間該不會背著我們……”

陳述嘴角抽了抽,打斷小謝不靠譜的猜測:

“拜托。”

“我是有老婆的人好不好?”

小謝眼神變得更驚恐了,“老板你都有老婆了,還玩得這麼花?!”

陳述:“……”

你神經病啊!

給我亂棍打死!

陳述對他這不負責任的猜測直接翻了個白眼兒,笑罵道:

“滾犢子。”

“不過我也想起來為什麼這些人,會突然過來尋求合作了。”

五人一臉好奇,小謝開口問:

“為啥?”

當然是因為蘇晴晚了。

他也不是白去年會的好不。

蘇晴晚根本沒想往外瞞,隻要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很快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再加上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聯網的。

網上一搜——

他名下有什麼公司,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這些,陳述並不打算跟自己這幾個員工說。

他隻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帥氣的臉頰,在小謝幾個人期待的眼神當中緩緩開口:

“那完全是因為——”

“我太帥了!”

小謝:“……”

其他四個人:“……”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鬨呢!

五個人齊刷刷地撇嘴,異口同聲:

“嘁——!”

“你們彆不信啊。”

陳述笑眯眯的看著散開回到自己座位的員工們,詢問道:“難道我不帥嗎?”

“……”

一片寂靜。

根本沒人搭理他。

陳述隻好將視線轉到小謝身上,“我帥嗎?”

被盯上的小謝:“……”

乾嘛光找我一個人啊!

我很忙的好不好。

他扯了扯嘴角,直到今天自己不回答,陳述肯定不會輕易把這個問題過去:

“——帥。”

陳述心滿意足,坐回角落裡屬於自己的辦公位開始乾活——

沒辦法。

哪怕現在自己成為了老板。

之前當牛馬的時候,那刻入骨髓的、下意識把自己隱藏在員工們的意識,還仍然殘留在心中。

這真是太慘了。

陳述想自己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擁有大辦公室了。

不為彆的。

就是怕員工敲門進來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快捷鍵把電腦界麵切了……

“老板——”

陳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疾手快直接切換屏幕。

坐在他旁邊將這一切都儘收眼底的小謝:“……”

不兒。

你是老板,你切個毛的界麵啊!

小謝撓頭

陳述:“……”

陳述盯著眼前被切換掉的屏幕界麵。

看吧。

他剛才都說了。

老板的心思,牛馬的身體。

他也控製不住自己啊!

陳述心裡波濤洶湧,麵上波瀾不驚,抬眸看向自己的員工,淡淡問:

“什麼事兒?”

……

得益於蘇晴晚。

陳述和公司的五個人忙了大半個月。

陳述感覺自己又找到了當初剛剛到公司的那種繁忙。

也正因為那個時候太累太忙,等陳述後來遊刃有餘以後,才會選擇在自己空閒的時候去跑跑外賣、擺個攤兒,這種不費腦子,簡簡單單掙錢的事情。

很多時候,他騎著電動車的時候心裡一片寧靜。

送外賣讓他不用焦慮自己這一分鐘沒有掙錢,反而因為穿梭在大街小巷裡,而看到了很多的人,他們或高興或平淡或悲傷。

他們讓陳述感覺到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讓陳述不至於痛苦得快要瘋掉。

尤其是認識了王誌文。

他一開始跟王誌文並不是好朋友。

因為王誌文覺得他什麼都不會,卻還是被塞進了公司,搶占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業績和資源。

後來兩個人是怎麼熟的?

好像是自己深夜趴在文件上,王誌文遞給自己的咖啡和啤酒;也好像是他們一起默契的灌醉了某個合作商拿下大單的時候;也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掙了很多錢,但是卻摳門得一毛不拔,卻仍然願意請他喝咖啡的時候。

也是現在。

他打電話請自己去做他結婚伴郎的時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