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一句話都不問小晚,卻還想著小晚手裡的錢。”
“蘇大勇,小晚和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蘇大勇怒道:“你個賠錢貨翅膀硬了?我把你們養大,要點錢還不行嗎?!”
“我是我媽養大的,小晚是奶奶養大,當初你帶我走,也不過是因為我長大了,你再過幾年就可以拿我去換彩禮錢了!”
蘇晴雨已經看透了蘇大勇,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們,她甚至懷疑媽媽那樣一個溫柔美麗的人怎麼會看上蘇大勇這樣的男人。
蘇大勇氣急:“那怎麼了?我是你們爹,我拿彩禮是應該的!”
蘇晴雨緩緩閉上眼睛,遮蓋住了眼中洶湧的情緒,她已經失望至極。
再抬眼的時候,一切情緒都已經恢複了平靜。
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護工身上,護工正在收拾剛才被蘇大勇打翻在地的飯菜,魚肉被踩碎,土豆燉雞一塊塊散落在地,似乎還能嗅到香味。
蘇晴雨睨了一眼吃得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的蘇大勇,冷聲吩咐:
“以後他不想吃就不要給他送飯了。”
“也不用給他弄什麼葡萄糖,幾頓不吃餓不死的。”
護工還沒應聲,蘇大勇就先罵罵咧咧了起來,各種汙言穢語,麵對的倒不像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幾輩子的仇人一樣。
護工還有些猶豫,就見蘇晴雨冷笑一聲:
“放心。”
“晴晚那邊我會去說。”
“有什麼問題我會擔著的。”
聞言。
身高馬大的護工點了點頭。
蘇大勇脫力的坐在輪椅上,雙手握著鐵欄杆瘋狂咒罵著麵前的蘇晴雨。
聽見動靜的其他人紛紛好奇的探出腦袋,察覺到是哪裡發出來的聲音頓時嘖嘖道:
“這個蘇大勇又開始鬨騰了。”
“沒意思,翻來覆去就會罵這兩句。”
“哎,這次怎麼沒把房間關上啊?哦,原來是有人哦。”
“你還真彆說,還挺長時間沒聽見蘇大勇罵人的聲音了。”
“他那一間專門做了隔音的,你能聽見就有鬼咯……”
“……”
蘇晴雨看著蘇大勇被拽離了門口,震天響的辱罵聲隨著麵前的門被合上而逐漸沒了聲息。
她忍不住嘖了一聲,對身側的盧興國說:
“隔音效果太好了。”
“真想給囡囡哭的時候放進去啊。”
帶過小孩兒的人都知道,小孩兒的聲音又尖銳又有穿透力,尤其是在哭鬨的時候,那聲音簡直是魔音入耳,攻擊力超強。
看著興致勃勃的妻子,盧興國:“……”
盧興國忍不住提醒:“你每次來都這麼說。”
其實有的時候盧興國覺得蘇晴雨也並不是真的想要過來看蘇大勇,而是喜歡看蘇大勇氣急敗壞的樣子。
因為每次蘇晴雨從療養院回家,都會變得特彆好說話,基本上這個時候,他就是抽煙,蘇晴雨都會貼心的給他準備打火機!
就連囡囡考試不及格,也能被她和顏悅色的摸摸頭,然後讓她繼續努力。
“是嗎?”
蘇晴雨不是很確定的摸了摸下頜,然後對上了盧興國肯定的視線。
蘇晴雨眨了眨眼睛,
“那我就再說一遍。”
盧興國無奈的笑了出來。
就在他們開車兩小時,氣人半小時,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直負責蘇大勇身體監測的醫生匆匆走了過來,
“蘇小姐,盧先生。”
“周醫生。”
蘇晴雨微微一笑,對於眼前的這個醫生她之前是有點同情的,蘇大勇那個作妖的,一來就把他開瓢了,雖然不知道蘇晴晚和醫院給他補償了多少錢,但是這幾年能一直‘堅守’在蘇大勇身邊,蘇晴雨就反應過來,蘇晴晚估計是沒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