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女朋友換了好幾輪,應該是輕車熟路的。
一個清清冷冷拒人於千裡之外,應該是個生瓜蛋子。
可是兩個人當時的情況好像徹底反過來了。
尤其是在陳述直愣愣地撞破了唇角以後。
生瓜蛋子掌握了全部的主動權。
蘇晴晚覷他一眼,輕咳一聲,低聲嘟囔道:
“我專門看了教程。”
“我尋思著你肯定早就跟人親過,就順便在胳膊上練了一下。”
“結果沒想到,你居然一個人都沒親過。”
“哎!”
哎——?
你這‘哎’得是幸災樂禍呢,還是真真正正的高興哎?
“誰說沒親過。”陳述不服輸:“我幼兒園的時候我媽說我親過好多小女生了。”
“為什麼阿姨跟我說的是,你上幼兒園的時候都不愛跟女生玩兒?”蘇晴晚笑眯眯的望著他,“有個小女生喜歡你,趁你不注意親你臉上了,你還要去醫院消毒。”
哭得那叫個驚天動地。
宋宛白說起這些的時候,笑得夠嗆。
陳述挽尊:“……她記錯了!”
蘇晴晚但笑不語。
陳述轉移話題,“吃飯了吃飯了。”
下午兩點。
兩個人正式吃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蘇晴晚今天特意穿了V領的內搭,在陽光的照耀下,雪白的肌膚上掛著的銀色鏈條在閃閃發光。
吊墜的中間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字母縮寫字母‘W-S’。
如果拿下來仔細看。
字母還分彆刻上了他們的名字縮寫。
陳述的名字在‘W’上。
蘇晴晚的名字在‘S’上。
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是最令蘇晴晚喜歡的還是手指上戴著的戒指。
沒有很大很大的鑽石,也沒有誇張到令人覺得豔俗的設計。
沙棘鏤空的戒指,銀做的荊棘條交織彙合,在正中間綻放出了一朵花——
帶著蓬勃的生命力。
就像是蘇晴晚一樣,永遠沒有服輸。
戒指的內圈同樣刻下了他們各自的名字,並且戴在了彼此的手指上。
陳述注意到蘇晴晚的視線,笑道:
“我畫了很多個版本的戒指,但是最後我還是選擇很早之前就畫下的這一款。”
具體多早?
可以追溯到蘇奶奶還沒有離開的時候。
“那你很早之前就準備跟我求婚了?”蘇晴晚握著餐具,一針見血的。
陳述哽住。
這就是作為老板的敏銳嗎?
“是啊。”
陳述擺爛了,愛咋咋地吧,反正什麼都說了,也並不差這一點,“就是那天奶奶特彆遺憾地說自己可能看不見你結婚了,讓我照顧好你以後,我就想要跟你求婚了。”
蘇晴晚握著餐具的手微微發緊。
她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陳述。
那應該是大三最後一學期時的尾巴。
奶奶離世的那一年,陳述沒來得及給她過生日就離開的那一年。
卻沒想到。
原來也是他想要同自己求婚的那一年。
“當然啦。”
“除了想讓奶奶完成自己的願望,也是我真的很想套牢你。”
“那個時候不是馬上就要大四實習了嗎?有很多的老師和項目都搶著要你,我生怕你去實習的時候有哪個不要臉的勾引你。”
“一想到這個,就急得我上火嘴上都起了兩個大燎泡。”
“正好奶奶這麼一說,我就嘿嘿嘿——”
陳述現在想想還是覺得自己真有前瞻性,竟然想出來這麼一個天才的辦法!
直接把人套牢了!
辦法很好,就是時運不濟。
後來家裡出事兒,他大四都沒來得及上,家裡就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