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林母毫不客氣的下達了逐客令:
“吃完飯,明天我讓人把你送到鎮上。”
“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
……
三天後。
午後辦公大樓下的咖啡店裡。
剛剛放完假的打工人身上彌漫著濃濃的死氣,一個個宛如僵硬的喪屍正在排隊購買增加藍條的咖啡。
陳述坐在窗邊的位置上,雙眼放空。
“哎——”
王誌文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聽見了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陳述扣了扣耳朵,撇撇嘴重複道:“你說珊珊姐她媽趕你走,然後你死皮賴臉的多留了一天,硬是跟林珊珊一起回來的。”
“不就是她媽不喜歡你嗎?”
“沒事噠沒事噠。”
“她奶還要給你殺雞呢!”
“扯平了。”
王誌文恍然大悟,“是哦!”
下一秒。
又翻了個白眼:“你驢我呢!這他娘的是這樣扯平的嗎?”
“哦吼,這次發現的有點快。”
“滾犢子。”
王誌文撓撓頭,有點煩,“早知道就不去了。”
“去了影響你對珊珊姐的感情嗎?”陳述真誠發問。
“這倒是沒有。”
王誌文嘟囔一聲,“但是我還是挺想要她家裡人接受我的。”
“那你跟珊珊姐談過這個事情嗎?沒準兒……”陳述頓了頓,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沒準兒珊珊姐也不在乎她家裡人是不是喜歡你。”
“更何況,珊珊姐的家離這裡那麼遠。”
“隻要你們倆願意,她的父母管不著。”
以前還要回家拿戶口本。
現在直接身份證就能領證了。
彆管父母接受不介紹,先結了再說唄,到時候揣個娃回去,不接受也得接受。
王誌文:“???”
還能這麼不靠譜?
王誌文試探道:“那要是蘇晴晚的父母這樣……”
“我直接在他們村頭長跪不起,求他們二老把晚晚嫁給我!”陳述毫不猶豫道。
至於先斬後奏什麼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誌文:“……”
滾吧!
我就知道你小子出的都是餿主意。
真放在了自己身上了,估計比他還要煩。
王誌文長歎一聲。
視線從陳述的臉上滑過,接著一頓,盯著他眼圈下明晃晃的青黑:“幾天不見,你都有黑眼圈兒了!還那麼重!”
“跟好幾天都沒睡好一樣。”
“之前你拚了命地跑業務也不會這樣啊。”
陳述下意識摸了摸眼下,想到了放假這幾天都乾了什麼,頓了頓,若無其事的開口:
“最近確實是沒睡好。”
“這不是馬上到晚晚生日了嘛,我就尋思著要給晚晚準備個禮物。”
“所以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王誌文一聽,也沒懷疑什麼,直接順著陳述的話就開始變身成熱心視頻幫忙想了起來:
“來一頓燭光晚餐!”
“沒有女人能夠拒絕一頓燭光晚餐,如果有就兩頓。”
陳述眨眨眼睛:“這個可能不行,我們經常出去吃燭光晚餐。”
王誌文撓頭。
“那就去海邊放煙花!”
“沒有女人能夠拒絕海邊,更沒有女人能夠拒絕海邊的煙花。”
陳述再次眨眨眼睛:“可是這個我也已經做過了,以前有錢的時候,沒事兒就出去放煙花,還不光在海邊兒放。”
王誌文哽住。
“去旅遊去享受!”
“沒有女人能拒絕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尤其還是跟喜歡的人一起的旅行。”
陳述再再次準備眨眼,還沒有說話,麵前的王誌文就已經崩潰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瘋狂呐喊:
“不要再說你們去旅行過了!也不要說你們國內國外都已經去過了,更更更不要說你們……額——”
意識到陳述好像並沒有說話,王誌文撒開了自己捂著耳朵的手,試探問:
“你剛才沒有說話吧?”
“沒有。”
陳述露出和善的微笑,“但是你剛才說的沒錯,我跟晚晚也出去旅遊過。”
王誌文:“……”
王誌文忍無可忍:“滾吧!”
到底是誰搶走了我富二代的人生啊!
我為什麼不能和女朋友這麼享受生活啊啊啊!
誰啊(仰天長嘯)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富二代人生(揪住衣領)說啊是不是你(狠狠盯住)(猛烈追擊)啊(突然摔倒)到底是誰偷走了我的富二代人生(捂臉搓頭)快說是誰(扭曲爬行)……
好煩。
王誌文氣氣!
陳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誌文扭動身體,氣呼呼的躲開!
陳述再次抬手。
王誌文再次彆扭躲開。
陳述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打得王誌文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陳述迅速收回手,努力解釋:
“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這個手為什麼會下這麼重的力道。”
“你會相信的,對叭王誌文?”
麵無表情的王誌文逐漸開始麵目猙獰,最後徹底進化變態:
“來來來。”
“你看我信不信!”
陳述直接從位置上躥了起來,迅速撂下一句:“啊!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兒,咱們下輩子再聯係吧王誌文!”
“嗬嗬——”
王誌文追了上去,“陳述你大爺的!老子今天不抓到你,我就不姓王!”
“那你要姓什麼啊?”正在奔波逃命的陳述特彆有閒心的問了一句。
王誌文氣炸了,“老子跟你姓!”
“這可是你說的。”
陳述抿唇偷笑一聲。
王誌文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秒。
他的釘釘鈴聲響起——
下午茶休息時間到了。
再不回去工作,就要被扣工資了。
靠!
他居然把這個忘記了!
不遠處。
陳述朝著王誌文揮了揮手,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王誌文低頭看消息。
王誌文下意識低頭。
屏幕上。
陳述的消息彈了出來:
“備注已經改好了。”
“陳誌文。”
王誌文:“……”
滾啊!
(ノ`Д)ノ~!
痛失自己本姓的王誌文嗚嗚哇哇的上樓,試圖尋找老婆的安慰,到了公司以後才痛苦發現——
我老婆呢?
我那麼大一個老婆呢?
哦對。
原來是被陳述的老婆撬走到總公司當秘書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