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遲遲不敢再進一步。
當他準備坦白將選擇的權利全然交到蘇晴晚的手上時,他睡了一個安穩的好覺。
他熱烈又赤誠。
蘇晴晚的眼淚早就在他剖析自己的瞬間落了下來。
他坦誠的在蘇晴晚的麵前破開了自己的胸腔。
袒露出所有的真誠。
她舉起手,將草編戒指放在兩個人之間,臉上滿是淚意,卻是笑著回複:
“我不是已經給了你答案嗎?”
“怎麼還要問我。”
“笨蛋。”
笨蛋陳述。
大笨蛋陳述。
真是大笨蛋!
蘇晴晚攥住拳頭輕輕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熱烈的陳述她喜歡,猶豫彷徨的陳述她也愛。
因為是陳述。
是陳述。
隻要是就可以了。
陳述眼眸一酸,眼圈也不受控製的浮了一層水汽。
啊!
他原本是不想要把氣氛弄得這麼傷感的。
陳述狠狠吸了一口氣,抬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哭得跟個小花貓一樣。”
“剛才應該用手機給你錄下來的。”
蘇晴晚任由他的動作,
“不好看嗎?”
“可是我覺得我什麼樣子在你心裡都是最好看的。”
陳述動作一頓:“——???”
這話是蘇晴晚能說出來的?
陳述揪了揪指腹下的皮膚,哼道:“妖精——把我的未婚妻還回來!”
紅著眼眶的蘇晴晚衝他翻了個白眼兒。
陳述‘噗嗤’一聲笑了。
頓了頓。
伸手摩挲著她手指上戴著的草編戒指,解釋說:
“真正的戒指還沒做好。”
“等通知我去拿了以後,再給你換上。”
蘇晴晚寶貝的捂住手指,滿臉防備的看著他:“這個你不會送出來了,還想要收回去吧?”
“昂!”
真正的戒指都做好了,這個戒指難道還要留著?
多掉價啊。
陳述可不想讓外麵的人說自己連個求婚戒指都買不起。
“這個是我的。”
蘇晴晚捂得緊緊,滿臉都是防備的盯著麵前的陳述,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那個還沒拿回來給我的戒指,也一樣是我的。”
“都是我的!”
“知道嗎?”
霸道十足。
陳述有些無奈地笑了:“好,都聽你的。誰讓你是我未來老婆呢?”
他可不想差臨門一腳了,結果因為這點小彆扭把媳婦兒弄沒了。
“把未來去掉。”蘇晴晚板板正正的提醒。
“嗯?”
陳述沒反應過來,一愣,下一秒,“老婆。”
蘇晴晚試圖壓下自己揚起的唇角,但是發現自己根本對抗不了生理的本能,乾脆直接放任。
漂亮的眼眸直接笑成了一條線。
肉眼可見的開心。
陳述也跟著笑。
一直到嘴巴僵硬,也舍不得放下。
老婆。
老婆。
蘇晴晚是他的老婆。
是要和他相伴一生的老婆。
而他是——
“老公。”
蘇晴晚甜絲絲的聲音響起,一句話直接讓陳述的嘴角咧到耳後根。
得勁兒!
陳述摟住她的身體,指腹穿過她的發絲,好似整個人都被纏繞住了一般,讓人無法放手。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扶著她的肩膀,對著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吻得很忘我。
所有的束縛都消失了。
他們自由自在,親密無間。
再也沒有任何需要煩心的事情——
等等。
“現在幾點了?”
蘇晴晚在喘息的間隙突然問了一句。
“不知道,應該十點多了吧?”陳述啃著她的脖頸,含糊不清地回答,“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蘇晴晚的身體往後仰著,避開陳述啃噬自己脖頸的動作。
陳述雙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
這個姿勢讓她肆意後躺,也讓她漂亮性感的鎖骨更加顯眼。
陳述多看了兩眼,
“沒有吧?”
“於玲玲在隔壁房間,她自己醒了自己走掉就行,不會那麼沒品過來敲門的。”
“所以,咱們有大把的時間。”
陳述手掌落在蘇晴晚的脊背上,將她朝自己的懷裡推,與此同時,自己也俯身靠近那散發著暗香的雪山。
“星星呢?”蘇晴晚幽幽問道。
陳述動作一頓。
完犢子了。
把貓肉卷給忘記了!
他就說感覺忘了什麼呢——
好吧,陳述完全沒有這個感覺。
貓肉卷:???
人乾的事兒?
“一兩頓不吃……”
陳述對上蘇晴晚控訴的視線。
那架勢。
好像是隻要陳述敢繼續說下去,她就能讓陳述後悔。
陳述咽了口唾沫,話鋒一轉:
“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這就給管家打電話,讓他們上門一趟。”
蘇晴晚滿意了,
“嗯。”
陳述後撤一步,將坐在大理石洗漱台上的蘇晴晚扶正,正順便將她岔開的雙腿攏在一起時,動作突然一頓,
“這個套房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啊?”
“一會兒能給我要一份設計圖嗎?”
蘇晴晚疑惑:“怎麼了嗎?是設計得有缺陷嗎?”
“沒有。”
陳述扣住她的腰肢將蘇晴晚從洗漱台上抱下來,悠悠回複道:“我隻是覺得這個洗漱池的高度設計得非常好。”
“這個高度,我們一起用的話,我根本不用屈膝降低高度了。”
“省得麻煩。”
“這個設計師簡直是個天才。”
蘇晴晚:“???”
蘇晴晚一頭霧水。
一個洗手池而已,需要省什麼麻煩?
不都一樣嗎?
陳述隻是盯著蘇晴晚,但笑不語。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兒起來。
蘇晴晚莫名覺得人心黃黃。
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乾脆直接將他趕了出去:
“快去給管家打電話吧!”
“你閨女都要餓死了!”
陳述被她推了出去,扭頭提醒:
“那也是你閨女。”
“是咱閨女。”
蘇晴晚點了點頭,“咱閨女都快餓死了,還不趕緊?”
陳述滿意了。
蘇晴晚也滿意了。
隻是在刷牙的時候一直盯著洗手台的高度……
這個高度……
省什麼麻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