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要怎麼喂?
嘴對嘴……
“嘴對嘴喂。”蘇晴晚迫不及待的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他。
陳述:“???”
不是?
你聽聽這對嗎?
這對嗎?
陳述抬手捏住她的臉頰,讓她看起來像是小雞一樣撅起嘴。
他目光灼灼:
“說!”
“你是不是酒醒了?”
蘇晴晚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沒有喝醉。”
“我不信。”
陳述探究道:“除非你把這杯水喝了。”
蘇晴晚直接伸出手捧著杯子咕咚咚幾口就將水喝了下去,空蕩蕩的杯子重新送到陳述麵前:
“這下相信了吧?”
“嗯嗯,我信了。”
陳述敷衍兩句,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可算是把這祖宗哄乖了。
蘇晴晚若有所思。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有人相信了。
她舔了舔唇角,上麵沾染了些許甜甜的味道,她對著陳述指著自己的嘴巴說:
“陳述,陳述。”
“我的嘴巴甜甜的,跟蜂蜜一樣。”
“你想不想嘗嘗?”
看著笑吟吟邀請自己的蘇晴晚。
陳述哪裡受得了這個。
抬手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了桌麵上,再轉頭傾身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抬手將薄被拉起覆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兩個人出現在同樣的一個小小空間內。
鼻尖是濃烈的酒精氣息。
在熾熱的呼吸間,一點點在小小的空間裡發酵起來。
陳述一言不發。
隻是定定地盯著她看。
蘇晴晚則是仰起頭試圖去親他,結果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他摁住,隻能乾看著著急。
好在她並沒有等多久。
陳述熱烈的吻隨著他向下蜿蜒的熾熱手掌同時落了下來。
隻是一瞬間。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等了許久。
和自己親吻的人逐漸沒了動作。
呼吸也開始變得平穩。
陳述撐起手臂,仰頭看見蘇晴晚緊閉著眼睛,卷曲長翹的眼睫安靜地垂下,一動不動的。
儼然是已經睡過去的模樣。
喝醉了就是好哄。
躺一會兒就睡著了。
陳述抬手覆在她的眼皮上,直接拉開了覆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黑暗消失,頭頂的白熾燈重新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啪。
他一抬手。
頭頂的水晶燈熄滅。
覆蓋在蘇晴晚眼皮上遮光的手掌終於可以離開。
卻又被她拽住抱在懷裡。
“陳述……”
手臂嵌入柔軟之中。
陳述咽了口唾沫。
拿這個考驗乾部啊……
陳述抬手為她調整了一下位置,順帶著蹭了蹭原本就屬於自己的福利。
做完這一切。
陳述透過落地窗看到了窗外的圓月。
皎潔,又美麗。
和在城中村裡視線需要穿過樓和樓之間逼仄的縫隙和頭頂上亂七八糟纏繞在空中的電線以後才能看到這輪圓月的艱辛不同。
在這樣高的樓層裡往外看,隻會讓他感覺觸手可及。
好像,隻需要努力踮起一點點腳尖就可以夠到這輪圓月一樣。
不都是一樣的月亮嗎?
可是又不一樣的。
蘇晴晚醒來以後還會問他那個問題嗎?
他躲得過去嗎?
陳述不知道。
從猝不及防,第一時間生出了濃濃的難堪以後,現在他的心中隻剩下了茫然。
這樣的自己,還是她喜歡的樣子嗎?
他好像又要像是剛剛重逢那樣開始逃避了。
可是……
陳述從兜裡掏出了那一枚在鄉下做的狗尾巴草的‘戒指’。
失去了生機的草梗,哪怕保存得再好,也無法避免得從翠綠變成了逐漸凋零的黃色。
陳述捉起了蘇晴晚的手,動作輕緩地為她戴了上去——
和他預料的那樣。
非常合適。
可以按照計劃中那樣,讓珠寶店裡按照這樣的尺寸大小製作。
陳述扣住了她戴著戒指的手。
緊緊的。
要將她整個人都牢牢抓在掌心裡。
可是我不會再逃了。
知道了蘇晴晚過往的陳述仍然喜歡蘇晴晚。
他無法預知知道陳述懦弱仿徨的蘇晴晚會不會覺得幻滅。
但是,總要握住蘇晴晚的手啊。
哪怕隻有一秒鐘。
也要緊緊握住一秒鐘。
因為他是……
“陳述……”
耳邊響起了蘇晴晚的輕聲呢喃,含著醉意,裹著濃稠的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