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地衝陳述嚷嚷:
“你等著,我叫我爸給你漲房租!”
陳述:“……”
這刻在骨子裡的包租婆血脈啊。
我也想要一棟樓可以收房租嗚嗚嗚!
等等——
陳述突然意識到。
自己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把這兩個醉鬼給弄回去才對。
扛著?
乾脆直接把於玲玲打暈,直接往地上一拖。
反正他看這裡走廊的地板挺乾淨的。
然後把蘇晴晚往懷裡一抱。
完美。
陳述想了想那個姿勢。
嘖。
畫麵有點糟糕了起來。
算了算了。
陳述摁了服務鈴,很快就有服務員過來敲門。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察覺到有人過來。
蘇晴晚懶懶散散靠在椅背上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坐直,這絕對是刻在骨子裡的身體記憶了。
而於玲玲,還是躺倒在寬闊的沙發上,頭發被她揉得散亂——
這才是喝醉了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陳述看向服務員:
“有沒有休息的房間?”
“有的。”
服務員點了點頭,柔聲回道:“蘇總有一間套房在樓下。”
“帶我們過去。”
陳述吩咐一聲,起身正準備將蘇晴晚拉起來,又看向了一旁的於玲玲,轉頭望向服務員。
服務員提前預判道:“我馬上叫幾個同事一起。”
“要女服務員。”陳述添了一句。
“好的。”
服務員點了點頭,抬手摁住耳麥在頻道裡說了聲,不過一兩分鐘,門口就出現兩個女服務員。
兩個人走進包廂將於玲玲扶了起來。
陳述見狀,直接將沙發上的蘇晴晚橫抱在懷裡。
蘇晴晚自然而然的抬手勾住他的脖頸。
順便將熱乎乎的臉蛋貼進了他的胸膛。
乖巧得不像話。
陳述在懷裡掂量了一下。
發現她也輕得像根羽毛。
“走吧。”
服務員在前麵帶路。
陳述抱著蘇晴晚,拖著於玲玲直接來到樓下套房。
麵對緊閉著的門板。
陳述低頭看了眼緊緊閉上眼睛好似已經睡著了的蘇晴晚,有些無奈的問:“你們不知道密碼嗎?”
“這個是蘇總的隱私,除了我們經理知道會讓人按時過來打掃,其他人都……”
剩下的已經可以不用聽了。
陳述想了想,抬手在電子鎖門上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哢噠。
門開了。
他猜對了。
公司的大門是他的生日是,彆墅的大門是他的生日,現在房間的電子密碼鎖也是他的生日——
好好好。
等會兒必須回去試試保險櫃,是不是也是他的生日!
那可就能直接一夜暴富了。
陳述不是很負責任的想。
進入房間。
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格局。
於玲玲被送進了客房。
兩個女服務員為她擦了臉,又換了舒服的睡衣,喂了一杯蜂蜜水以後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得虧兩個人都不鬨騰。
不然還得找個人專門看著。
陳述則是直接將蘇晴晚抱進了主臥的床上。
她柔軟濃密的長發散亂撒在雪白的床單。
蘇晴晚駝色的風衣外套已經脫了下來,露出裡麵修身的黑色針織毛衣,下身套著一條緊貼的牛仔褲,完美地勾勒出她身體的弧線。
隨著她呼吸地一起一伏,胸口的巍峨也跟著顫抖。
看得陳述眼眸微深。
一路抱著她,好似自己的身體裡也跟著沾染了酒氣,一吸一呼之間,滿滿是令人迷醉的甜香味道。
陳述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正準備鬆手扯離。
懷裡原本以為已經沉睡的蘇晴晚突然睜開了眼眸。
她抬手,直接勾住了想要離開的陳述。
“於玲玲說,你一直都一個人給我過生日。”
“還一直去偷偷看我。”
“是不是?”
陳述生怕壓壞了她,想要起身,可是她又摟著自己不肯放開,隻能彎著腰回話:
“於玲玲那個大嘴巴。”
“該不會是什麼都添油加醋的跟你說了吧?”
他其實不知道於玲玲知道多少。
但是吧。
他相信女人善於發現蛛絲馬跡的第六感。
當一個女人決定調查一個人的時候,她們會直接化身成為福爾摩斯!
不——
比福爾摩斯還要厲害。
“說了。”
蘇晴晚點點頭,臉頰微微沁出些許粉紅:“你媽媽還說,你喝醉了以後還會叫我的名字,是真的嗎?”
“???”
宋宛白啥時候說的?
他怎麼不知道。
更更重要的是,他們剛才不是還在說於玲玲嗎?怎麼突然就跳到了宋宛白了?
陳述感覺喝醉的應該是自己。
“應該吧,畢竟我都喝醉了。”
蘇晴晚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我有點心疼。”
“心臟疼?”
陳述擰眉,喝酒難受應該是頭暈嘔吐啊。
“嗯。”
蘇晴晚點點頭,眼眸裡溢出星星點點的光點,“你要摸摸嗎?”
陳述低頭。
圓領的針織衣遮不住大片的雪白。
更引誘他的是蘇晴晚眼中毫不掩飾的邀請。
“你是想明天起來哪哪兒都疼啊?”
陳述沒好氣道,腰一直彎著也挺難受的,他乾脆直接躺倒在蘇晴晚的身邊,側著身體多看了兩眼蘇晴晚白嫩嫩的胸口——
哎。
道德底線太高了。
我怎麼不是個禽獸!
陳述如此想著。
蘇晴晚的雙臂還勾著陳述的脖頸,他一躺下來,她沒鬆開的胳膊也跟著帶動著她的身體變成了側躺這一種更為舒適的姿勢。
兩個人就這樣側躺著。
頭頂是花紋複雜華麗的水晶燈。
蘇晴晚靜靜地看他一會兒。
陳述也沒說話。
他安靜下來的麵容隱隱透出幾分鬱色,眉心好似有幾分沒有被衝淡的輕愁。
這樣的陳述,和曾經的陳述天差地彆。
讓蘇晴晚再次真切的意識到,他們之間分開的那幾年,是如此的真切。
幾年的時光。
足夠磨平一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
足夠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無法填補。
哪怕從彆人的嘴裡了解得再多,也無法填補他們失去的那幾年。
蘇晴晚看著,聲音輕得就連自己也都快聽不見了:
“陳述。”
“於玲玲說。”
“你想結束過自己的生命。”
“對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