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靠在門框上,挑眉打量著葉繁星,她還穿著昨天的那一套衣服,性感熱情,像是個火辣的小野貓。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臉上的妝容竟然還服服帖帖的,一點都沒掉!
“你——”
葉繁星看著陳述,“嗯嗯!問吧問吧。”
“你臉上的粉底是什麼牌子的,居然這麼持久?!”
陳述是真的很想知道了,等蘇晴晚過生日了可以買來送給她。
雖然他覺得蘇晴晚不用化妝也已經很好看了。
“???”
就這?就這?就這?!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葉繁星衝他翻了個白眼兒:“我這是直接定製的!可以了吧?還想知道什麼?”
“我覺得有件事情你應該知道一下。”
陳述能感覺到葉繁星對自己的敵意很深,如果是之前,他絕對會直接遠離一個試圖攻擊自己的人。
但是葉繁星不一樣。
她是蘇晴晚的好朋友。
所以。
陳述認真說道:“晚晚已經準備好跟我去見家長了,見完家長以後,我會找時間跟她求婚,然後我們會結婚。”
“葉繁星,我是認真的。”
葉繁星臉上的表情直接凝結成冰,“認真的?”
“認真的。”
“那很好啊。”
葉繁星輕輕笑了起來,溫溫柔柔的聲音刻薄冷冽:
“結婚好啊,不結婚隻能一個人孤獨的等死,結了婚以後就可以盼望著對方死了。”
“啊呀,日子都有了盼頭,生活馬上不一樣了。”
陳述已經有所預料,語調不變:
“你破防了。”
“我破防了?笑死!我怎麼可能會破防?我有那麼多男人,有那麼多人愛我,哪裡像是你們兩個一樣隻有彼此?生活裡沒有一點新鮮感!”
葉繁星徹底破防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試圖給所有靠近自己的東西狠狠來上一巴掌。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
結婚了又不是不能離!
結婚了又不是代表了一輩子!
結婚了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個證麼!
拿了有屁用!
“可是——”
陳述平靜的說道:
“新鮮感是跟舊的人做新的事情,又不是跟新的人去做舊的事啊。”
喀嚓。
似乎有什麼東西碎得更徹底。
“哈!哈哈!”
葉繁星笑了起來,但她還殘存著些許的理智,壓低聲音並不讓屋裡的蘇晴晚聽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因為你知道錢有多重要!”
“什麼新鮮感,都是因為你沒有錢、沒有選擇的托辭。”
“但是和蘇晴晚結婚,過個幾年再離婚,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分得她一半的財產。”
“你算準了蘇晴晚的心甘情願,算準了她一心一意的愛你。”
哎。
你說這事兒整的。
女人可以吃軟飯,憑啥男人不行啊?
你這是歧視!
赤裸裸的歧視!
“那咋啦?”
陳述淡淡的睨了葉繁星一眼:“晚晚愛我,我愛晚晚。我們倆都是成年人了,想要在一起想要結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葉繁星,你太悲觀了。”
“而且,我從來都是隻圖人的。”
愛有什麼好?
愛會傷人。
葉繁星寧願陳述是為了蘇晴晚的錢。
她心裡的焦躁徹底達到頂峰,腦海中的理智徹底崩盤,她大聲說道:
“陳述。”
“你以為我和蘇晴晚是怎麼認識的?”
陳述心頭莫名一跳。
後背莫名生出一股冷意。
腦海裡剛開始思考。
身後就傳來蘇晴晚冰冷肅穆地嗬聲:
“夠了——!”
“蘇晴晚!”
葉繁星咬牙,視線越過陳述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後的蘇晴晚身上。
為什麼看不明白?
有什麼看不明白?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隻要有錢。
難道還不能擁有大把的愛嗎?
她不就擁有了很多嗎?
“我說,可以了。”
蘇晴晚對上葉繁星的視線,她一夜未睡,此刻神經又緊繃到了極點,看起來搖搖欲墜,讓蘇晴晚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重話。
她看向旁邊的韓依楠:“你帶著繁星去休息吧。”
韓依楠沉默點頭。
迅速伸手將葉繁星橫抱在懷中。
葉繁星奮力掙紮,卻又被韓依楠緊緊禁錮起來。
她惱怒的對著韓依楠的肩膀咬了一口:
“你到底是誰的保鏢啊!”
“你犯規了。”
韓依楠眉頭微微皺起,“說好打賭看他們自己的發展,你這樣算什麼?”
“……”
葉繁星鬆開了嘴,終於冷靜下來。
她狠狠攥起拳頭,怒道:
“陳述!”
“老娘跟你不共戴天!”
竟然三言兩語把她給整破防了!
此人是有些手段的啊!
看著葉繁星被拖走。
陳述重新看向蘇晴晚,奇怪問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從一開始的時候陳述就很意外蘇晴晚竟然會和葉繁星做朋友。
她們的風格、思想,以及行事作風,都不像是會做朋友的人,尤其還是好朋友。
不過陳述從來沒有細想。
畢竟。
他不也跟王誌文做朋友了嗎?
“在醫院。”
蘇晴晚沒有絲毫遲疑,她早就想到陳述會問這個問題,所以早早的準備好了答案。
她抬起雙臂讓自己纏繞在陳述的胳膊上,讓他緊繃著的手臂嵌入自己的柔軟。
看向陳述的眼神透露著濃濃的眷戀:“當時我在檢查施工現場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碰到了同樣在醫院裡的葉繁星。”
“結果沒想到,我們就這麼認識了。”
陳述一驚:“怎麼會受傷呢?嚴重不嚴重?有沒有留疤?”
應該沒有留下疤痕。
昨晚燈光下的蘇晴晚渾身雪白無瑕。
像是雪地裡的精靈。
蘇晴晚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微光,柔聲回道:“當然沒事了,隻是我在醫院的時候,很希望你會出現在我身邊。”
“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
陳述認真承諾。
蘇晴晚垂首一笑。
她的目的達成了。
陳述還是更心疼她的身體。
望著窗邊飛揚的窗簾,她好似看到了風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