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她一直想、想著我,想我為什麼突然不打一聲招呼離開,想我是不是沒那麼喜歡她,想我……”
“我想她一直想著我,想蘇晴晚的世界裡一直有我。”
這些話憋在了他心裡好久好久。
知道陳家徹底敗落,再也無法起死回生那天。
陳述沒有和任何人道彆,徹底停用了自己所有的聯係方式和社交賬號,辦理了新的電話號碼。
看著嶄新的通訊錄和微訊。
蘇晴晚的聯係方式如同烙印在他的心底一般,完全無法抹去。
每每想要和她提出分手,將那段感情徹底畫上句號。
甚至是在心中演練著電話接通以後一定要說上一句,祝你以後遇到一個更好的人。
可是當拿起手機的時候,陳述又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為什麼要祝福蘇晴晚遇到更好的人?
明明之前得到的人是自己!
以前是,以後也應該是。
但偏偏。
偏偏。
陳述無法勸說自己大度的祝福。
他就是想要蘇晴晚記得他,一直一直記得他。
他們要一直一直糾纏在一起。
當蘇晴晚每談一場戀愛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們無疾而終,一句道彆都沒有的感情。
他要她的生活裡都有自己。
不要忘了我。
在你去圖書館的時候,在你開車的時候,在你看到每一場東升西落的朝陽夕陽的時候。
無時無刻。
也折磨著他無時無刻不要忘記。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如此的卑劣。
卻又不得不承認——
你瞧啊。
陳述哪有你見到的那麼好。
他哪裡值得你多年以後還要費儘心機。
每一天的幸福他都戰戰兢兢。
生怕眼前的這一切都變成了泡沫。
蘇晴晚。
蘇晴晚——
你知道嗎?
你都知道嗎?
蘇晴晚看著他落下了兩行清淚,愧疚填滿了他的心,但是蘇晴晚卻沒從他眼裡看到後悔。
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滴在她捧著他的雙手上。
洇濕了她的肌膚。
溫熱的。
蘇晴晚不由得愉快的想。
他們真是天生一對。
一樣的對彼此充滿了病態又偏執的占有欲。
她注視著陳述的眼睛,認真的問:
“你想親我一下嗎?”
“……什麼?”
陳述昏昏沉沉的大腦根本無法轉動,那些話宣泄出來以後,他心裡的大石頭徹底被推開,讓他緊繃到極點的理智直接斷裂消失。
酒精徹底占領大腦上風。
“我想親你。”
下一秒。
不等陳述反應過來,捧著他臉的蘇晴晚不容反駁的一口吻了下去,突如其來的碰撞,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叮嚀。
她很開心陳述對自己的占有。
所以這一次,她也要告訴他自己要的就是他。
隻是陳述。
隻是他。
他的好,他的壞,他所有的卑劣和小心思。
畢竟。
她也沒有陳述想得那樣純白。
原本蘇晴晚覺得隻要每天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自己就已經非常非常的滿足了。
可是沒有人告訴她,人是會變貪婪的。
擁有了以後,還想要要得更多。
不夠。
根本就不夠。
所以——
蘇晴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烈。
她沒有絲毫壓製住自己的衝動,毫無止境地對著陳述索取。
陳述亦是如此。
粗暴,殘忍。
掠奪。
宛如一場入侵和被入侵的戰爭。
激烈的廝殺和毫無章法的博弈,他們誰都想要得到的更多一些。
一分鐘。
兩分鐘。
一直到或許更長時間。
兩個人胸腔裡的空氣都被彼此搶走,再也無法喘之際,他們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