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緩緩說道:“我上大學的時候對她展開了猛烈地追求,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最後我們又分開了。”
王誌文:“???”
這個故事好詭異——個毛啊!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這他媽的和沒說有什麼區彆嗎?
您可真是浪費時間的一把好手啊!
陳述看到王誌文扭曲的一張臉,繼續補充道:
“如你所見,半個月以前我們又重逢了,她變成了我的上司,我變成了苦逼的社畜。”
“她現在在拚命地報複我,折磨我,羞辱我!”
“不放過任何機會。”
王誌文人都麻了,這還不如剛才的偷看刺激呢!
浪費時間!
日尼瑪,退錢!
看著外麵黑漆漆地天空,王誌文抹了一把臉:“我想起來我還沒吃早餐,先走了哈。”
“哎——”
陳述摁住了他,“你這人怎麼那麼沒有耐心呢?”
王誌文道:“細說折辱。”
“把我叫到奢侈品店裡當著好多人的麵兒給我買東西!”
陳述氣憤道:“她以為我什麼啊?她包養的小白臉嗎?”
“……”
媽的。
怎麼會有這麼不識好歹的人啊?
王誌文咬牙切齒,“所以你收了嗎?”
陳述:“我退了。”
王誌文:“……退的錢?”
陳述理所當然:“我自己揣兜了。”
王誌文:“???”
當我打出???的時候。
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怎麼沒有人這麼折辱我呢?
可能和我的家教有關吧。
……
……
“你這什麼表情?”
陳述瞥了王誌文一眼,鏗鏘有力道:
“那可是錢。”
“錢啊,賺錢!錢要不要?”
“要。但是——”
王誌文掙紮,王誌文反駁,王誌文直接被陳述打斷,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但是人不能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對叭?”
王誌文:“……”
不。
我其實是想反過來的。
“但是沒辦法,她給的太多了。”
陳述幽幽歎了口氣,對著王誌文比了個數,“有個電影說得好啊,錢就是熨鬥,能熨平生活的一切褶皺。”
看到那個數,王誌文瞬間變換了一個嘴臉的:
“!!!”
富婆好,富婆妙,富婆我也想呱呱叫。
咋就沒有富婆看上他呢?
他也想被熨鬥,熨一下了。
不。
幾下都行。
隻要富婆姐姐喜歡!
一想到能得到的回報,王誌文就摩拳擦掌,勢必要在這個行業闖出一片天!
隻不過下一秒。
他看著自己手機的前置攝像頭——
沒事噠沒事噠。
也許富婆姐姐眼瞎呢?
畢竟關了燈都一樣,是吧?
嗯……
不對。
尺寸還是不一樣的。
富婆姐姐最愛的還是站立起來的長度……
等等——
王誌文從‘再也沒辦法吃上軟飯的認知’當中突然意識到,他可不是來聽陳述炫耀的啊!
回過神。
王誌文好奇地看向陳述,疑惑問道:
“那你為什麼說,蘇總要報複你啊?”
陳述語調蒼涼悲傷,像是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正在訴說著自己的過去:”
“這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
王誌文麵無表情地看著裝模作樣的他: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頓了頓。
王誌文又補充說:
“但是也彆太簡單了。”
還跟剛才那樣的,我就要生氣了哈!
陳述垂下眼眸。
壓抑在心裡的情緒像是被大壩攔截的河水。
在開閘的那一瞬間一瀉而下。
於是陳述回憶起了幾年前的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她,隻是感覺她很漂亮很可愛,也很有意思,就想要靠近她。”
學校裡的蘇晴晚是個很低調很安靜,也或許是個很自卑的人。
畢竟,在所有人都在享受著美好大學生活的時候,留給她的隻有冷硬的饅頭和撈不到蛋花的西紅柿雞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