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善民驚出了一身冷汗,喃喃地說道:“李先生說過,你說的是真的,那這背後恐怕是一樁大案子!”
一旁的鄧太太也臉色煞白,害怕的伸手在胸口順氣,語氣柔弱地說道:“李先生,不管背後有沒有牽扯到的案子,也先解決我們家的事兒吧,這張椅子一直放在書房,讓人心惶惶。”
畢永安也滿臉真誠地說道:“李先生,我們很擔心表姐做的身體,請你出手,破除這張椅子的煞氣。”
李大柱看了畢永安和鄧太太一眼,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讓兩人頓時一驚,下意識避過頭去。
他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我先解決這把椅子的問題,然後再說彆的。”
“是畢先生介紹鄧老板買這把椅子的,我正好有許多事情詢問畢先生。”
畢永安聞言一驚,大柱哥乾笑道:“李先生說笑了,那個老頭雖然是我介紹給表姐夫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個老頭的底線,恐怕幫不上您什麼忙。”
李大柱卻擺擺手道:“能不能幫上忙問了才知道,畢先生緊張什麼?”
鄧善民有些奇怪地看了畢永安一眼,疑惑地問道:“表弟,你身上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畢永安下意識伸手往額頭上一摸,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身冷汗。
他緊張地笑了笑道:“我隻是有些害怕這張椅子的煞氣,表姐夫不用擔心我。”
鄧善民這才一點點頭,朝李大柱問道:“李先生,您需不需要準備什麼?我這就讓人出去買。”
李大柱搖搖頭,“你們退後。”
眾人聞言,立刻退到書房門口。
任祿和鄧善民滿臉的期待,而鄧太太和畢永安則是滿臉緊張,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李大柱有抬起手在椅背上一拍。
“嗡嗡嗡!”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隨著李大柱的動作從座椅靠背中響起,猶如一聲撼天動地的牛叫。
緊接著,一團黑色的煞氣,從椅子裡衝天而出,張牙舞爪的朝書房裡四散開去。
“啊!”
任祿鄧善民和畢永安三個男人嚇得臉色蒼白,鄧太太一個弱女子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眼見著黑氣朝他們撲來,鄧太太更是揮舞著雙手大聲尖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然而,就在黑氣來到他們麵前時,好像被一團大網網住了,“砰”的一聲散開,消失不見。
眾人更鬆了一口氣,卻見李大柱再次抬起手,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快了。
“砰砰砰!”
他的手在椅子各處用力拍打,冷硬的鎏金龍椅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劇烈地抖了起來。
“嗚嗚嗚!”
陰沉如水的聲音從龍椅內部傳來,好像一頭巨大的怪物正在啼哭,讓人不寒而栗。
任祿和鄧善民等人見狀都驚呆了,他們沒聽錯吧?
這把椅子竟然發出了哭聲?
這也太邪門了!
“轟隆隆!”
隨著李大柱的手停下,龍裡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化成了一陣嗡鳴,震的窗框都隨之抖動。
任祿和鄧善民等人急忙捂住耳朵,幾乎要站不穩。
就在這時。
“哢嚓!”
在眾人驚訝的情況下,容易從中間裂開,一個金板掉了出來!
李大柱從地上撿起金板,發現上麵竟然雕刻著一些奇怪的字符。
待看清上麵的字樣,他頓時挑了挑眉,“島國語?”
任祿試探地問道:“大柱哥,我們現在可以進來了嗎?”
李大柱點點頭道:“椅子已經處理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幾人這才進屋上前,畢永安一改剛才害怕的姿態,立刻走到李大柱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上的金板,殷勤地問道:
“李先生,這是什麼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
李大柱把手一收,遮住了上麵的字符,慢悠悠地問道:
“畢先生對古董最是了解,難道也認識島國語?”
畢永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李大柱手上的金板,口水都流出來了,“李先生,我是個在社會上討生活的人,三教九流認識的很多,也認識過幾個島國商人,學過一些粗淺的島國語。”
“不如交給我看看,說不定我能為你翻譯一下。”
然而,李大柱卻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當然相信畢先生的專業,這金板當然可以給你看,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此時,畢永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金板上,語氣也有些焦急,“李先生,你想問什麼都可以,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李大柱坦誠地問道:“島國曾經是我們的附屬國,這張龍椅裡既然有雕刻著島國語的金板,是不是可以證明這張龍椅來自島國?”
畢永安點點頭道:“李先生慧眼,大概率是這樣。”
李大柱繼續問道:“那害了鄧老板的老頭,也是島國人?”
畢永安一愣,猶豫著說道:“這……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有很大可能。”
李大柱聞言緩緩笑了,“那個老頭如果是島國人,他想要在我們這片土地上偽造一個身份很困難,想要混進古董圈更是難如登天。”
“畢先生是怎麼和那個老頭認識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大柱是什麼意思?
他在懷疑畢永安?
畢永安眼中精光一閃,提高嗓門大聲說道:“李先生,你懷疑那個老頭是我故意介紹給我表姐夫,想要害他?”
“就算你解決了龍椅裡的煞氣,也不能血口噴人,我表姐對我恩重如山,我表姐夫也對我信任有加,這幾個月我跟著他們掙了很多錢,我根本沒有害我表姐夫的理由!”
“我敬重你是高人,這次我不會跟你計較,如果你紅口白牙的汙蔑我,我也絕不會認!”
畢永安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語氣中又帶著幾分委屈,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鄧善民沉思著求情道:“李先生,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永安不是這樣的人。”
鄧太太也幫腔道:“李先生,我表弟從小老實本分,他絕不可能跟島國人勾結,更不可能害我們夫妻倆,你一定搞錯了!”
李大柱卻冷笑一聲,說道:“他不是和島國人勾結,他就是島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