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善民苦笑不已,他也不是沒想過求助於任家,可是當初賺錢的時候他沒想過帶任安邦,現在出事了,他哪來的臉麵找任家幫忙?
更何況他變賣了名下的一些小公司和不動產,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他歎著氣說道:“我當然找過高人,可是這半個月以來,我請過十幾位大師都救不了我,他們讓我乖乖湊錢給那老家夥,保住我一條性命。”
“我已經籌到了九個億,最後一個億卻怎麼也不夠,隻能變賣產業,我老婆天天以淚洗麵,我表弟也是自責不已,我隻怪自己談心,如果當時我表弟勸我的時候,我能聽他的勸就好了。”
“可惜我當時衝動上頭,什麼都顧不上了,這才害了自己,也連累了我老婆,我是我們家的罪人啊……”
鄧善民越說越傷心,人到中年竟然當著兩個小輩的麵兒哭了起來。
自從他中了煞氣,他老婆日夜不停地守著他,連個囫圇覺都沒有睡過。
表弟更是自責,怪自己給他介紹的人,沒有極力阻止他購買那張龍椅。
這陣子家裡一直籠罩著一片陰雲,鄧善民怪不得彆人,隻能怪自己貪心。
任祿也是唏噓不已,那個老頭子肯定是故意把沾染煞氣的輪椅賣給鄧叔,用他的命威脅他交錢。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大柱哥了。
想到這裡,他轉頭朝李大柱問道:“大柱哥,事情前因後果已經清楚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救救鄧叔?”
李大柱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鄧老板,我雖然略懂奇聞異事,但是並不精通,隻能判斷出你身上沾染煞氣,不過想要徹底清除得讓我先看看那把椅子。”
“我要確定你家裡有沒有其他問題,才能著手幫你處理煞氣。”
鄧善民聞言頓時一愣,“李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裡哪有什麼問題?”
李大柱這話簡直是在暗示他老婆和表弟有問題一樣,這讓鄧善民有些不能接受。
李大柱淡淡地說道:“給人下煞氣的手段非常多,像你身上這麼重的煞氣,一張古董椅子很難實現。”
“不過我沒有懷疑你的家人,很多奇人做局之前非常有耐心,提前三年五載布局不成問題。”
“更何況你家裡有很多傭人吧,收買幾個傭人在你家裡放點東西不難。”
“我雖然可以除掉你身上的煞氣,可是如果你家裡有問題,很快煞氣還會再次回到你身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一定要解決源頭。”
鄧善民這才鬆了一口氣,聲音凝重地說道:“李先生說得有道理,那咱們這就去我家看看,您放心,隻要您能救我的命,無論您提出什麼條件,我都願意答應!”
李大柱沒再說話,三人一起去了鄧善民家。
……
鄧善民家住在郊外的彆墅區,是一棟五層的聯排彆墅,雖然和任家比不了,但也看得出富貴。
車子開進院裡。
李大柱剛一下車就頓住腳步,任祿疑惑地問道:“大柱哥,怎麼不走了?”
李大柱指著院子的東南角說道:“那裡有問題。”
鄧善民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剛一進院子,李大柱就看出了問題,更沒想到自己家裡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
他立即說道:“李先生,需要我怎麼做,要不我現在就叫幾個傭人出來給你調遣?”
李大柱搖搖頭,聲音有些凝重地說道:“暫時不用,先進去看看再說。”
鄧善民家裡的情況比他想象中嚴重得多,幸好他堅持來鄧家看看,否則即使他在海鮮超市幫鄧善民出了煞氣,一個月後鄧善民還是會死。
因為現在這座房子已經煞氣衝天,幾乎要凝成實質,如果不趕緊解決,恐怕一個月後所有人都要陪葬!
鄧善民帶著李大柱和任祿進了屋,來的路上,他已經通知了老婆和表弟,二人都在客廳裡等著。
鄧太太是個長相貌美溫柔和善的女人,隻不過最近太過辛勞,滿臉的滄桑憔悴,厚厚的妝容都掩飾不住眼下的青黑。
鄧太太的表弟身上也滿是愁苦,整個人頹廢不已。
不過李大柱的目光落在表弟身上時卻閃了幾分,這家夥怎麼……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鄧太太的聲音打斷了,“老公,你可算回來了,任祿給你介紹的高人呢?”
鄧太太左顧右盼,似乎非常著急想跟高人見麵。
任祿笑著介紹道:“阿姨,我身旁這位是李先生,他就是我介紹給鄧叔的高人。”
鄧善民接過話茬,介紹道:“李先生,這位是我老婆,邊上那位就是她的表弟畢永安。”
鄧太太聞言頓時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啊?你說的高人是這麼年輕的小夥子?”
她的語氣裡滿是懷疑,但是礙於任祿的情麵又改口說道:“本事不在年紀,你小子介紹來的人準沒錯,最近家裡出了太多事,我和你叔叔還要仰仗你。”
說著,她轉頭看向李大柱,熱情地笑道:“李先生你好,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任祿也在一旁幫腔道:“大柱哥,阿姨隻是心直口快了些,但是沒有什麼壞心思,你千萬彆介意。”
“這些日子鄧先生瑣事纏身,阿姨跟著忙前忙後,肯定也有些精神不濟,還請你見諒。”
李大柱淡淡地點了點頭,看向鄧太太的眼神卻有些深意,“剛才聽鄧老板和任祿說過,鄧太太是個賢內助,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
鄧太太頂著李大柱好像能看破一切的目光,心臟頓時一縮,但是很快恢複如常,歎了一口氣道:“李先生,不怕你笑話,我隻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家庭婦女,老鄧在外麵工作,他的生活起居也有傭人照看,平時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現在他出事兒了,我隻恨自己沒用,要是當初我能提醒老鄧及時收手,說不定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鄧善民頓時心疼地抱住了鄧太太,安慰道:“老婆,這怎麼能怪你,快彆這麼說。”
一旁的表弟畢永安見狀也上前安慰道:“表姐,你可彆自責了,否則我表姐夫會心疼。”
鄧太太這才收起臉上的苦悶,殷勤地朝李大柱問道:“李先生,您現在方便去書房看看那把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