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瞳孔,看向李大柱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一拳打雲九個暗勁高手連他都隻能勉強做到,李大柱這個化勁初期竟然做到了,不愧是能跨境界殺他弟弟的人,果然不能小覷。
可惜,李大柱跟他差了一個小境界,今天能活下來的人是他!
“小子,我承認你有幾分本事,但是在我麵前還不夠看!”
“今天我會把你和你身邊的小女娃通通殺死,將你們的人頭放在我弟弟墳前,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靈。”
李大柱不屑地笑道,“你弟弟屍首都沒留下,一座空墳有什麼可祭奠?”
“你要是想見你弟弟,我這就送你去見他!”
說著,李大柱飛身而上,一拳朝黑袍老者砸了過去。
黑袍老者已經被李大柱徹底激怒,揮起拳頭跟李大柱對了上去,“臭小子,我要哦讓你死無全屍!”
李大柱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就在兩人的拳頭剛才對上時,他右手忽然一轉,一個巴掌大的匕首閃爍出一道寒光。
緊接著,李大柱拿著將臣朝黑袍老者的首長狠狠刺去。
“啊!”
黑袍老者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李大柱沒有停下,而是用匕首繼續深深向下刺去。
將臣不愧是乾將鑄造,曆時千年仍然削鐵如泥,很快就穿透了黑袍老者的整個手掌到達手臂。
李大柱還在向下刺去,照這個趨勢下去,他甚至可以直接砍掉黑袍老者的手臂。
黑袍老者整個手掌已經被劈開,滿手鮮血淋漓。
他忍著疼痛將手抽了出來,臉色蒼白地向後退了幾步,“卑鄙!”
李大柱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冷笑道:“你以大欺小,還好意思說我卑鄙?”
黑袍老者已經廢了一隻手,即使兩人相差了一個小境界,他也有把握打敗他!
陳雲錦上前一步,厲聲說道:“黑袍,這段時間以來,暗門已經被夜鶯小組剿滅大半,陳家跟暗門勾結,不會有好下場。”
“如果你願意跟我回去接受審訊,將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我可以向上申請從寬處理。”
黑袍老者握著被李大柱劈開的手掌,疼得臉色煞白,嘲諷道:“從寬處理?老夫殺了那麼多人,交代再多也難逃一死……”
忽然,他眯了眯眼睛,死死盯著陳雲錦,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小女娃,我認得你!”
陳雲錦警惕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黑袍老者說道:“五年前我殺了一個女人,那個人就是你的母親。”
陳雲錦聽了這話大驚,大步就要衝上前去,“你說什麼?是你殺了我母親!”
一旁的李大柱見狀急忙將陳雲錦拉回來,“不要靠近他,他很危險。”
他已經看到黑袍的手正在蓄力,隻要陳雲錦靠近就會立刻攻擊。
黑袍見陳雲錦被李大柱懶豬有些失望,他本想激怒陳雲錦,抓了這女娃當人質,確保自己安全離開,沒想到李大柱這臭小子這麼警惕。
他朝陳雲錦繼續說道:“沒錯,五年前暗門派人抓捕年輕少女采補,相中了你,結果去抓人的時候被你母親發現。”
“你母親也是暗勁高手,也是被采補的絕佳材料,我就笑納了。”
“不得不說,你跟你母親長得有七分相似,一看到你我就想起她的滋味兒!”
李大柱心裡一沉,擔心地看向陳雲錦。
怪不得陳雲錦一心鏟除暗門,原來她跟暗門有殺母之仇!
陳雲錦雙眼血紅,像一隻暴怒的母獅子,“那你竟敢欺辱我母親,我要殺了你!”
她母親可是韓家大小姐,更是她那位位高權重的父親的夫人,暗門的人怎麼敢那樣折辱他!
“李大柱,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給我媽報仇!”
李大柱死死抱住了陳雲錦,勸道:“你冷靜一點,你不是黑袍的對手!”
黑袍老者是化勁中期,即使他受傷了陳雲錦也不是對手,衝上去報仇是送死!
黑袍老者繼續說道:“小女娃,你母親是替你受難,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你母親不是為了保護你,也不會被抓。”
陳雲錦眼眶欲裂,拚命地掙紮著,“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畜生!”
李大柱死死抱著陳雲錦,沉聲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幫你殺了他。”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說著,他安撫好陳雲錦,朝黑袍老者說道:“你現在跟我回去接受調查,交代暗門的一切,我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黑袍老者冷冷地笑道:“李大柱,即使我受傷了,實力也比你高出一個小境界,你不是我的對手!”
“等我打敗了你,我就當你的麵采補了這個小女娃,我身上的傷很快就會恢複!”
“不知道這個小女娃的滋味兒跟她母親相比如何哈哈哈……”
李大柱冷冷的看著黑袍老者,身體裡李哥那裡翻滾,他知道黑袍老者是為了激怒他讓他情緒不穩,他不會讓黑袍得逞,
“廢話少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著,他向前奔騰一躍,一掌朝黑袍老者的天靈蓋打去!
殺了黑袍,他也算為了他素未謀麵的丈母娘報仇了!
黑袍老者深呼一口氣,用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抵了上去。
兩人都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一招定勝負。
停車場裡狂風亂作,塵埃飛揚,幾乎卷起了小型沙塵暴。
一旁的陳雲錦緊張地看著李大柱和黑袍老者的對戰,但是二人周圍是沙塵暴的中心,肉眼根本看不清。
不知道多了多久,隻聽“轟”的一聲,一道人影倒在地上。
陳雲錦擔心地看過去,隻見李大柱站在原地,而黑袍老者倒在地上。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急忙跑到李大柱麵前,“你沒事吧?”
李大柱搖搖頭,問道:“我沒事,我沒有要她的命,你想問他什麼現在就去問。”
“我受了內傷,需要時間調息。”
陳雲錦給了李大柱一個感激的笑容,走到黑袍老者身邊。
隻見黑袍老者臉上黑氣蒙蒙,口鼻噴血,四肢儘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陳雲錦冷冷地看著黑袍老者,眼中的仇恨幾乎化為實質,“我母親的屍身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