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開始行刑。
蘇離沒有多留,隻是離去的背影,恍若出鞘的利刃,讓所有人不能長時間目視。
看台上,高明瑞死死攥著自己的拳頭。
淩遲這種處罰,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不,他有這個想法,但是卻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實施。因為這樣會顯得過於殘暴了些。但是不得說,人類議會之中,從議長,到議員,都有著唱高音的潛質。
聽聽這動人的腔調兒,不說餘音繞梁三日,那也是一聲入耳,百竅通。
他感覺困擾自己良久的便秘問題,都在今天迎刃而解了。晚上少說能多吃一碗飯!
太解氣了,太過癮了!
人生活了七八十年,今天這口氣,算是徹底順了。看看那高牆上,副議長,都糊了兩個了。今天又活剮了一個議長,人生得以見到此等盛況,實屬他高家祖墳冒了青煙了。
龍州軍威,經此一事,妥了!
下一步,甚至不用蘇離出馬。他們暗戳戳藏的那些空間製導武器,也該出來亮亮相了。
彆問,問就是試射的時候打偏了!
要麼就是空間亂流卷過去的。什麼?上麵寫著龍州製造?你確定是中文的字體嗎?不好意思,我們龍州製造,寫的都是行書,沒有正楷!
服不服?
服了就算了。
不服又咋了?
你打我噻!
你還有餘力調動更多的軍隊嗎?
不同於高明瑞的興奮,一旁的夏娃,滿臉都是震驚和絕望。
震驚的是,他竟然還有如此殘忍的刑罰手段。絕望的是,照這麼下去,他戰神的稱謂,怕是要換成屠夫了。
雖然名單是她給的,可是,可是那能怪她嗎?她隻是讓他抓回來糊牆,可沒讓他把人家吊起來,整什麼三千六百刀啊!
正在行刑的秦放,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手腳,可現在,已經漸入佳境了。
這,這種事情,你習慣的這麼快,真的好嗎?
她已經可以想見,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秦放絕對跟蘇離穿一條褲子。這兩個人,一個偏執到了極點,一個就知道出去浪。
這下好了,兩個人手拉手,滿宇宙找小朋友。肯定薅著企業聯合會,死活不撒手了!今天糊一個,明天噶一個!她這小心臟,還能安安穩穩放肚子裡嗎?
她轉頭看向了高明瑞,這次的他倒是沒有抿他的熱茶。可她還是一把抓起他的杯子,就摔在了地上:“你不管管?”
高明瑞又愣了,滿臉的不可思議。爽一半兒,叫停了。
什麼叫他不管管?他又要管什麼?端個盤子站下麵接著,等著熬個豬油?
“你看不出來嗎?這兩人鐵定穿一條褲子,到時候滿企業聯合會跑,一個不注意,兩個人都沒了。”
高明瑞無奈歎了口氣:“你跟著不就行了?你不是想拿機械島撞色孽嗎?你隻要從頭到尾跟著,還怕色孽不出現嗎?”
夏娃聞言,眼睛都不自覺瞪大了。
對啊!這,這可真是當局者迷,自己跟著不就行了!自己一個SSS級機娘做保障,再加上機械島,誰敢弄他一根汗毛,看她撞不撞死他們就完了。
看著夏娃恍然大悟的神情,高明瑞慢條斯理撿起了自己的保溫杯,打開蓋子抿了一口。
“你看,這樣多好,你還能隨時教導他,對吧!”
夏娃的眼睛更亮了。那淡藍色的眸子中神光閃動,顯然對這個提議極為滿意。
高明瑞偷眼打量了一眼,撇了撇自己的嘴。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夜華那麼莽,還深受夏娃的青睞。現在看起來,是從根兒上一脈相承。瘋子手底下,瘋批彙聚,才是正理。
本身蘇離身具機械樹,不讓他出去浪,就是為了留下火種。
可現在好了,火把跟火種一起出去!
去吧!浪去吧!浪大份兒的。要不然都對不起你們的身份。
高明瑞再次喝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將蓋子擰好。他這次將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右手邊,省得她一伸手,又拿著給摔了。
議長和議員的嘶吼此起彼伏,為了防止他們對自己的治療不夠徹底,高明瑞甚至特意錄了音,等到自己的如廁的時候,可以來一個公放。
有人歡喜有人愁。
網絡上的留言,雖然有不少人斥責蘇離過於殘忍,可是很快就被大量的輿論所遮蔽。
簡簡單單的刑罰,已經不足以宣泄民眾內心的怒火,尤其是這次躺著中槍的民眾,實在是太多了。那一條條的罪證,恨不能涵蓋了方方麵麵。以至於,沒有一個人替這群議員,說上一句好話。
未知星球的一處私宅之中,一個個衣著靚麗的女仆,在古堡中穿梭著。
她們托舉著手中的托盤,排著整齊有序的隊伍,一個個邁入了房間之中。
金發的雍容貴婦側躺在貴妃椅上,手腕上連通著輸液管。在一陣陣機器的嗡鳴聲中,新鮮采集的血液被解離成淡淡的血清,緩緩流淌進貴婦的手腕。
她的眉眼處,歲月的痕跡不顯。一頭的濃鬱金發,更是如綢緞般喜人。
造型複古的裙擺下,兩條潔白的玉腿交疊,兩個女仆正跪倒在她的裙邊,替她揉捏著象牙般白皙的小腿。她的臉前,同樣跪倒著一名女仆。她手持著終端,終端上的畫麵,正是來自於冷萃星的實時轉播。
她靜靜的看著,小口品著醒過的葡萄酒。
感受著那芬芳濃鬱的氣息在口中逸散,愜意的晃動了手中的高腳杯。
“傳我的命令。企業聯合會的議員,換一批吧!這群豬玀,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主人,需要從教眾裡麵選拔嗎?”
“保持原有比例就行。神的牧場,需要足夠的穩定。”
貴婦一個眼神之下,立於門邊的女仆微微頷首,輕輕推開了房門。
貴婦凝望著少女走出的背影,視線停留在她被絲襪包裹的小腿上。即便是隔著白襪,她也能清楚看到她腿彎處的血管。
她輕輕舔了舔自己猩紅的雙唇,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少女血液的醇香,是最為可口的佳釀,雖然隻是淺淺的一眼,可是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它們在她身體裡流動的軌跡。
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妙。就像她,明明已經九十歲的高齡,卻還是如同少婦般美豔。而這一切,都離不開那些可人們佳釀的澆灌。
她朱唇輕啟,盯著終端上恍若利劍般的身影:“他的複製品進行到什麼階段了?”
“大腦的發育仍未成熟,但是身體的培育,已經完成了。”
“那就調過來兩個!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品嘗他的美好了。”
貴婦說著,眼中閃過一絲邪意的光芒。纖長的雙腿,都忍不住微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