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金一開始還以為，秦軍是在故意的惡心他。
讓他震撼於秦軍的強大可怖。
直到蒼耳部不停在到處宣傳。
“隻有丘力金王子能夠拯救月氏！”
“他是天神矚目的人子。”
“任何不歸順丘力金王子的子民，皆會被天神遺棄。”
“丘力金王子很快會帶著天神的命令，將這些神棄的異端全部斬殺！”
丘力金在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瑟瑟發抖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代表天神拯救月氏的。
秦軍到底要乾什麼？
不管丘力金怎麼想的，在蒼耳部一邊屠殺，一邊按照趙龍的命令，不斷散播這個消息後。
焉支山附近各大部落，死裡逃生的人，都帶著對丘力金刻骨銘心的恨意，朝著祁連山四周跑去。
趙龍就是在造勢！
借用丘力金的名頭來造勢。
他本就是月氏王子之中，勢力最強的人，再以鐵血手腕殺回來月氏，會讓所有人震撼到丘力金的恐怖。
等以他的名號，攻破月氏王都黑水城後，丘力金將名震月氏，無人不懼。
讓丘力金的強大，直接深入人心！
趙龍打算用更加輕鬆的方法，進攻其他月氏部落。
到時候再用丘力金的名頭，召集各大部落過來拜見新王，趁機一舉滅之。
比秦軍在千裡荒野和山麓邊到處找月氏人出擊，輕鬆太多了。
伯鵝也不知道，趙龍這個命令的特殊含義，他當然不知道輿論造勢的恐怖。
隻是，在通過焉支山後，他們沿著北路朝黑水城進攻。
路上一些聽到了丘力金之恐怖的小部落，在知道是打著丘力金旗號的士卒到來後，舉族跪著迎接的時候，伯鵝才隱約明白什麼。
“天神庇佑的王子，求你寬恕效忠月氏的老牧羊人，願意交出全部物資，獻祭天神。”
“……”
本是貪婪的月氏人，現在都不要他來屠殺，製造恐懼之後，再出手威脅。
這些小部落，就主動交出全部物資，乞求活路。
讓伯鵝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在代表天神掃蕩不臣，實在是太霸道了！
所過之處，儘皆臣服。
這可是凶殘如獸，嗜血瘋狂的騎兵啊！
一天晚上休息的時候，伯鵝有事拜見秦帝，先見到了趙賁，就很是好奇問道：“將軍，丘力金真的是代表天神嗎？”
“我們現在走過一些地方，這些小部落嚇得直接臣服了。”
趙賁愣了一下，沒想到造勢的過程，將計劃實施者自己都給嚇到。
這就是陛下所說的神權？
和大秦的諸子百家類似，各家都有神說，鬼神信仰在民間有著很高的信奉度。
就如之前劉邦造反，還搞了個什麼斬白蛇起義。
陳勝吳廣造反的時候，搞了個天授其命，以狐狸之口而出。
大秦重新建立的時候，各地不也是祥瑞不斷？
這都是神權存在的意義，有強大的神秘性和號召力。
在這片荒原之中，四周皆是大山，巫鬼之說在這更加盛行。
趙賁沒想到，隻是讓丘力金掛個代表天神的名號，竟然能夠產生這麼強的效果。
這麼想著，趙賁神秘兮兮的說道：“小子，你聽好了，陛下就是天神轉世，來拯救大秦的！”
“他就是大秦的天。”
“丘力金為陛下做事，他確實可以借用天神的名號！”
趙賁胡扯的說完，沒想到伯鵝竟是重重點頭，眼神狂熱跳動。
“陛下是天神轉世，大秦是天神真正眷顧的國度！”
“吾以後定會為大秦，為天神，上刀山，下火海，無所畏懼。”
伯鵝直到離開，趙賁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腦袋，這就信了？
等伯鵝和趙龍商量好事情之後，趙賁才找秦帝說了這事兒。
趙龍哂笑一聲。
古代百姓流通性不高，這種帶點地方神秘色彩的鬼神之說，有著極高的話題度和信仰度。
尤其是這些遊牧民族，對巫鬼極為崇敬。
秦軍強大的如惡魔一般，伯鵝會相信趙賁的鬼話，並不奇怪。
趙龍原本的目的，隻是想要通過這種神秘色彩，給丘力金造勢的更凶一點。
從月氏人的反應來看，效果比他想象的還好。
越是向西，就會有更多亂七八糟的信仰，趙龍也是看蒼耳人之前大戰結束後，祭拜天神，臨時想到的這個安排。
趙龍若有所思，腦海之中有著一個大膽的想法。
“派人回去找找諸子百家的傳人，還有子房和莫負的老師等人，讓他們到長安去，將自己的學說整理一下。”
這事兒現在不著急，趙龍安排下去就沒有再理會。
大軍一路朝著黑水城橫掃過去。
……
月氏王都黑水城，寒冬之中，街道上一片蕭條。
甚至是能見到路有凍死骨。
大戰之後，這裡還沒有來得及恢複。
黑坤稱王後，壓根不管這些普通月氏人，光是忙著在享樂。
“還是當王快活啊，那個老不死的，守著大位這麼多年，早就該傳給吾了。”
“他早就失去了進取之心。”
“不像吾啊，如此英明神武，殺死了那幾個廢物，才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成為月氏的新王。”
“現在，吾將擊敗匈奴人，鎮壓蒼耳！”
“將會成為月氏唯一的主宰。”
“等月氏在吾的治理之下，恢複個幾年時間，說不定還能向東進攻秦國。”
“聽說秦人生活的地方，無比繁華，那才叫真正的活著啊。”
黑坤左擁右抱著取暖，好不快活。
甚至是已經開始暢想未來。
月氏本就是這片荒野之中最強的霸主。
隻要滅了國內的叛賊，他治理個幾年，必能讓月氏再次偉大。
東方神秘的大國？
到時候一起都滅掉！
在黑坤恣意的暢想未來時，這份白日夢就被月氏大相給打破了。
黑坤這幾天光忙著享受，國內大事兒都交給大相來處理。
黑坤擔心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不是極為重要理的事情，大相不會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大王，蒼耳部出事了。”
“有一支秦軍殺去。”
黑坤不屑的一笑：“秦軍？”
“南越人不是說了，秦國正在內亂，早就不是之前的大秦了嗎？”
“他們還敢從長城那個王八殼子裡出來，這不是找死嗎？”
“傳令給馬翔，將這些秦軍一起滅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