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你真的想去找他嗎?你能找得到嗎?”
玄火獸不溜不溜的點點頭。
“那你答應我好好陪伴他,不然他一個人實在太孤單了。”
玄火獸再次點點頭,那毛茸茸的腦袋在小嬋的臉上蹭了蹭。
它轉身跳進了茫茫大雪。
天淨師太看著消失遠處的玄火獸。
“奇了怪了,明明是玄天壇的玄火獸所生,為何頭頂上長的這角跟那火麒麟有幾分相似?
先帝百年前曾帶玄火獸去過麒麟洞,難道這是那聖獸火麒麟的孩子?孕育百年而生,阿彌陀佛......這個秦銘真乃大氣運之人啊!”
今夜的星光城,星星仿佛被烏雲遮住。
天色都變得黑了一些!
還沒人將歐陽家滅門的事情傳出去。
但濃濃的血腥味卻已經遍布星光城東城。
東城半山腰的天機樓。
這是異朽閣在星光城的分部。
門口處,李掌櫃正在敲著算盤,彙總各地送過來的賬本。
突然!
外麵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
掌櫃的頭也沒抬,冷冷道:
“今日夜間,異朽閣已經打烊!
客官難道不知道嗎?非要闖進來。”
可是!他這句話說完。
外麵那人不僅沒停下腳步,反而直直走了進來。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李掌櫃驚詫的抬起頭。
一眼就看到站在眼前的黑衣人,肩膀上扛著一具棺材,棺材上貼滿了鎮屍符,右手拎著一把血淋淋的大刀,滿身的殺氣。
“這......這位客官您是?”
“我找異朽婆婆。”
“那......那您的名字是?我這裡登記一下。”
“秦銘。”
“原來是鎮南將軍大駕光臨。”
“不要提這四個字。”
“是是是,不提不提,那我就登記您秦銘,您往裡麵走。
異朽婆婆就在裡麵修剪花枝呢!”
秦銘身上已被雨水淋透。
衣服上到處都沾染著鮮血。
他扛著棺材一直朝裡麵走。
在接近深處一扇玄鐵門時。
那門“轟隆~”一聲自動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精致的大堂。
裡麵擺滿掛滿了各種盆栽植物。
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的老婆婆左手拄著拐杖,右手拿著一把粉色剪刀在輕輕修剪著植物。
“原來是鎮南將軍大駕光臨。”
“我現在不是鎮南將軍。”
“哦?老身差點忘了,但老身依然還是尊稱一句秦將軍。請坐!”
秦銘看著左邊隻有一張石椅。
他輕輕用袖子擦了擦,把師父的棺材放到上麵。
異朽婆婆轉頭看了一眼神情微微驚訝。
“秦將軍自己不坐,給棺材坐?”
“我師父棺材顛簸,需要休息。”
“老身剛才看到秦將軍還將椅子擦拭乾淨。”
“我師父一向最喜乾淨,不染塵埃。”
“好好好!秦將軍果然有情有義。”
“我殺了那麼多人,這個詞已經跟我沒關係了。”
異朽婆婆拄著拐杖將粉色的剪刀插在腰間走了過來。
“棺材上所貼的符籙應該是鎮屍符吧。
這種符籙僅能保持屍體一個月。
秦將軍想好將師父放置何處了?”
這點秦銘想好了,就放去天一重冰那裡,可保屍體不腐。
“婆婆,這個不是我今天來問你的,我想請教救我師父的法子。”
秦銘上前深深鞠了一躬。
“隻要能救我師父,我願意做任何事,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好誘人的條件啊!秦將軍這樣的人能說出這樣的條件,我們異朽閣的確很心動。
可是你師父的心臟都化為血霧了,你也知道的心臟乃人體之本。
倘若沒了,就算是真的把魂魄找回來也沒有用處!”
一瞬間,秦銘心裡最後一次火花被澆滅。
他難受的站在原地。
異朽婆婆拿著粉色的剪刀再次開始修剪掛在半空的盆栽。
在她身後掛著兩幅畫。
左邊那幅畫秦銘見過。
正是以前看到過的九幽鼠。
右邊的畫上是一個騎著牛的白衣男子。
他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黃色氣息,顯得高深莫測。
隻是那畫像之人微微側著身,看不清他的長相。
“秦將軍對這幅畫很感興趣?”
“我隻是看看。”
“這幅畫上那頭牛乃是天青莽牛,上麵所坐之人名為天青子。”
“天青子?”
“秦將軍知道他?”
“傳說他是千年前穿越者中修為最高的。”
異朽婆婆再次停了下來,她看向秦銘問道:
“那你知道他的修為有多高?”
“晚輩不清楚。”
異朽婆婆拄著拐杖,在房間裡輕輕踱步。
“世人對他的厲害沒有任何概念。
天青子一生執著修煉,道行堅韌,波瀾不驚,皺眉的時候都很少。
天下多少女子傾慕於他!可他一直不沾女色,一心求道。
那修為堪稱深不可測!直逼天道!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高傲不屈的人。
傳說他的弟子死的時候,他也曾經掉過一滴眼淚,被他封存在一顆形似心型的珠子內,祭奠弟子。”
異朽婆婆忽然轉身,深邃雙目看著秦銘。
“據說這滴眼淚是他的心頭血所化,可以再生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