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得知這些情況後,心中大喜,覺得找到了絕佳的盟友。
這天,他精心安排了一場飯局,將衣瀚林和高振波約了出來。
在豪華酒店的包間裡,蔡忠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衣主席、高董事長,我來浙陽任職二個多月了,早就想和二位聚聚,今天才終於有這機會!見到你們,實在是我的榮幸啊!”
衣瀚林和高振波對視一眼,心中雖對蔡忠的突然邀約有些疑惑,但出於禮貌還是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蔡忠見時機成熟,便開始切入正題:“二位,今天我找兩位,實不相瞞。我是聽說你們都和路北方之間有些過節啊?”
兩人互相望望,默認了。
蔡忠氣憤道:“這路北方,在咱們省內可是出了名的刺頭,做事不懂變通,四處樹敵,我雖然初來乍到,也算深受其害,上次,他竟在常委會上羞辱我,將我氣死了!……嗬嗬,我今天叫你們來,就是覺得你們對他更了解他,就想問問兩位老哥,看看有什麼好法子治治他!”
衣衣瀚林和高振波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們雖然恨路北方,但也清楚路北方在省內口碑不錯,且做事一向公正,若貿然對他下手,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兩人倒是都說路北方可不是個善茬,當年的賬,兩人一直記著。但他這人比較聰明,做事又狠又絕,完全不給人留餘地。要整他,得找準他的軟肋,必須一擊致命!
至於具體的辦法,兩人也拿不出來!更不敢拿!
蔡忠見二人情緒黯然,根本不敢對路北方有任何邪念,當即也覺得索然無味,自己這宴城,算是白瞎了。
不過,蔡忠想起高振波在杭城港任職時,突然又來勁了。
在酒桌上,他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猶如餓狼嗅到了血腥,身子猛地前傾,雙手撐在桌上,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道:“高董,您是杭城港董事長?”
“哎,彆說了!在那混口飯吃啊。”
“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現在,路北方在開發區兼任書記,你們杭城港,聽說要到開發區開設碼頭啊!”
“是有這方麵規劃?”
“那太好了!你們若在開發區設碼頭,對你們而言,是業務版圖的拓展,能帶來滾滾財源;對路北方來說,那可是他政績簿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是他向上攀爬的重要階梯。他必然會對這個項目趨之若鶩。”
他端起酒杯,輕輕晃動著杯中猩紅的液體,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到時候,你們杭城港集團在開發區征地、挖航道,方方麵麵都離不開開發區的配合。你隻需找個合適時機,以感謝他大力支持為由,給他遞上一筆豐厚的感謝費,就能將他拉下水了。”
“我說實話,我的人,最近都打聽好了,聽說路北方他妹妹、妹夫在上海搞女裝品牌折戟沉沙,又在服裝出海中,有一船女裝泡了水,因此欠下幾千萬巨額債務,現在正四處拆東牆補西牆呢。你們給他感謝費,我覺得對他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他很難不動心。”
“這法子可行?”高振波知曉路北方缺錢,他原本陰沉的臉色漸漸舒展,嘴角露出一絲陰鷙的笑意,緩緩點頭:“若是急需用錢的話,麵對這麼大的誘惑,很難不動心。就算他謹慎,也很難克製拿錢填窟窿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