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5章(1 / 1)

路北方提供這線索後,羅清遠神色凝重點點頭,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手下的電話吩咐:“我羅清遠啊!你們馬上組織警力,全麵排查案發時周邊的監控,重點查找一輛黑色轎車!哦,對了!這輛車,車身較新,案發時在路邊短暫停留後,又迅速駛離!你們務必一幀一幀地仔細查看,找到車主後就地控製,並對其進行審訊,有任何線索,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羅清遠安排妥當後,病房內,暫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路北方因剛剛情緒激動,傷口愈發疼痛,他緊咬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枕頭!

黃漢江見狀,心疼不已,輕輕為他掖了掖被子,柔聲道:“路北方同誌,你先歇著,彆再勞神費力了,案子的事,交給我們!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把傷養好。”

路北方微微點頭,疲憊地閉上眼睛。

黃漢江與羅清遠對視一眼,兩人輕輕退出了病房。

走在通往停車場的路上,兩人看到這每隔百來米,就有民警或醫院的保安在巡邏往返,也感受到因為路北方住進紅十字醫院,使得醫院疏散了許多病人!現在整個病區,幾乎看不到人!這使得整個醫院,更顯沉悶壓抑,恰如這起棘手的案件,讓人倍感窒息!

“清遠,你對路北方認定就是孟偉光乾的這事,怎麼看?”黃漢江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凝重地望了望身邊走著的羅清遠。

羅清遠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道:“黃書記,我倒也懷疑過孟偉光,但目前證據,顯然不足!既然證據不足,那我們也不好動他,畢竟他是中央乾部,影響甚廣!”

黃江漢也歎道:“這孟偉光不在場的證據,確實無懈可擊,可路北方說得也在理,以他的手段,地位,他若買凶傷人,好像也並非難事!”

羅清遠皺著眉道:“買凶傷人?我覺得吧,不太可能!畢竟依他孟偉光的智商,不會這麼低!畢竟,現在全省,全社會,都知道他與路北方結了仇?他在這時候,若買凶殺他?豈不自投羅網?”

黃漢江想想,也覺得羅清遠說得沒錯,他再道:“那就加強對他的監控吧!哎!……或許,路北方提供的這車子,是關鍵,隻要能找到它的行蹤,順藤摸瓜,說不定就能揭開真相!另外吧……我覺得,還是要儘快將那快艇找到,若是能抓住快艇上麵逃走的四名嫌疑人,一切懸疑,皆可迎刃而解。”

羅清遠微微頷首,讚同道:“好!那就儘快找到那黑色轎車,或找到那艘快艇!這兩樣,都是硬把勢!畢竟,不管怎麼說,沒有比找到施暴者,更為直接的證據了。”

兩人邊走,邊商議已定,分頭行動。

黃漢江馬不停蹄地趕回省公安廳,統籌各方麵的警力,投入到對路北方嘴裡所說的黑色轎車的排查工作中!

而羅清遠,現在就奔赴浦呷鎮,督戰追捕快艇這事,看看他們在哺呷的工作進展怎麼樣?

……

此時的省公安廳,接到羅清遠命令的技術人員,已經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幀幀在查找畫麵了!她們的眸光,飛速在電腦屏上閃過,對有疑點處,絲毫不敢懈怠,還放大畫麵查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半個小時左右,監控排查小組在海量的視頻資料中,終於捕捉到了那輛黑色轎車的蹤跡。

監控顯示:在案發前,此車曾出現在路北方所站立的路段,並且在案發後,沿著這條道路疾馳而去!

而且,參與調查的民警,很快就將這司機找到了。

不過,他們帶來的消息,卻並不理想。

這輛車的車主,是個胖子,在附近一家飯店當廚師,據他自行供述,這幾天他老婆上夜班,因此,讀初中的孩子,每晚十點下晚自習,都得他去接!這天他在酒店忙完廚房工作,都九點半了,所以車開得急,路過此路段時,倒是看到路邊,有人發生打架行為,他也微微駐足觀察。但並未下車,而是愣了一會,就馬上開走了。

“你們將審訊他的視頻,傳回指揮中心,我倒要看看,這個胖子廚師,是什麼角色?!”黃江江吩咐後,不多時,那邊的視頻,還真傳回來了!當事人,是個身形敦實、滿臉疲憊的男人,他被帶到審訊室,在他麵前,除了有當場審問的警察,還有攝像探頭。

隻見黃漢江的手下,目光銳利地打量著他:“你是這輛車的車主?”

“是!……這車是我的,警察同誌,我這是犯啥事了?”胖子廚師聲音帶著顫抖,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眼神中透著幾分惶恐與疑惑。

黃漢江的手下將案發當晚黑色轎車出現的情況詳細描述了一遍,胖子廚師聽完,眼睛瞪得溜圓,連忙擺手解釋:“警察同誌,我冤枉啊!那晚我確實開車路過那兒,可我急著去接孩子下晚自習,路上車多人多,我就想著快點趕到,就搶了道。哪知道出了啥案子啊!我這一天到晚在後廚忙活,根本沒閒工夫摻和彆的事兒!而且當天晚上,我孩子,我酒店的同事,都可以證明的嘛!”

黃漢江得知這個結果,不禁有些失望,本以為根據路北方提供的線索,會找到案件的突破口,沒想到,路北方在當時也是神情緊張,僅匆匆一瞥,留下這丁點印象!

知曉隻是烏龍一場,黃漢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地歎了口氣,滿心的期待,如泡沫般破碎,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讓他心頭,仿佛壓了一塊巨石!他揉著疼痛的太陽穴,心忖這案子,下一步不知該邁向何方?

……

而羅清遠這邊,匆匆趕到浦呷鎮後,與負責先到這裡進行排查的手下陶功成見了麵。

對陶功成這麼久沒有任何進度,羅清遠是極不滿意的,他臉色黑著,帶著慍怒道:“怎麼搞的,這麼久了,一點消息沒有?”

陶功成苦著臉報告道:“這快艇,就在哺呷!”

“你確定?”

“確定!當晚襲擊路北方的四人乘快艇,在杭城那廢棄工業園附近水域登上船後,沿江而下,直奔浦呷,之後在浦呷消失。”他頓了頓,於道:“之所以我們能確定就在這附近消失,因為杭城附近,或有住戶,或高樓上有監控,這些監控在夜色中,依稀都能捕捉到江麵星星點點快艇行駛的燈光,而到了哺呷鎮,這裡水係發達,河道眾多,每年漲大水的時候,大片濕地被淹,因此,這裡附近住戶離水麵較遠,附近也沒有高樓,自然就沒安裝監控設備的條件!……而我們工作隊,到浦呷下麵清江鎮也搜尋過,那裡有座橋,橋上為了防撞,確是有監控的,我們調取那邊的監控查看過,當晚,沒有快艇經過!這樣,也就可以明確,這快艇,就消失在杭城下來20公裡的哺呷,與下麵清江橋之間的河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