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錢弄回來也行!”路北方補了一句。
“好!最起碼,也得把錢弄回來!”鄭浩應道。
見鄭浩答應了,路北方這才嘴角微揚,向驛丹雲投去一個感激且意味深長的目光。意思嘛,驛丹雲當然明白,知道他在誇她,對她這個搭檔的出麵很滿意。
……
又馬不停蹄地前往田坪鎮、清溪等地轉了轉。這幾個鎮離坦江鎮軍事基地不遠,算是基地的外圍。雖說隻是隨便走走,卻也算是實地查看探訪周邊環境。
轉了一圈,到了清溪古鎮的時候。
羅清遠、周戰壕、秦雪明等人找了個喝茶的地方歇歇腳。
瞅準這個機會,路北方故作漫不經心開口問道:“羅常委、秦廳長,咦?我想問一下,咱們事關原市長李明輝那事兒,也就是他潛逃國外的小舅子範雲帆,最後這人怎麼樣了?”
現在這事,正成為浙陽省公安廳苦惱之事。畢竟這事兒整活了大半年,現在連線索都沒有摸著,搞得整個案子,最後結不了案。
這已經成了秦雪明的心病。
因此,路北方問過這話後,秦雪明作為省公安廳實際負責具體工作的一把手,他不爽,很不爽!若是彆人,他肯定還會懟人家,可路北方也係省委常委,因此,他隻得收斂了幾分心性。
隻是翻了個白眼,然後愣愣地望著路北方,有些不悅道:“路書記啊,您這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開展各種調查,發現這個人,還真是個狠人。在對他的老婆,孩子,以及他的同學,以及他原來的手下,進行全方位的監控後,發現這狗日的,出去半年了,就連他小孩都沒有聯係過!他到國外之後,就像消失了一樣!我們也嘗試著根據資金去找他,發現他對潛逃這事,其實早有準備。就在他離境的時候,他手頭的資金,也通過賭博集團的網絡,洗出去了!而且進入外國銀行的賬戶後,我們就追蹤不到了!現在,我們是恨不得將這賭博集團,全給端了。”
路北方見秦雪明說的這麼多。他嘴角一勾,淺淺的笑了笑,心道,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找到人,還是連線索也沒有!這就好!……
當即,他抬手,給羅清遠、周戰壕、秦雪明的茶杯裡續了個茶,然後再道:“羅常委、秦廳長,我想跟你們商量商量!我想這個案子,省廳裡讓出來,交給咱們湖陽公安局來辦!”
秦雪明一聽路北方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覺得這是在公然挑釁他的權威,質疑他的能力。他緊抿著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與怒火,卻仍努力保持著冷靜與風度,緩緩開口:“路書記,您這話我可不敢苟同。我們省廳對此案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雖說目前尚未取得突破性進展,但並不意味著我們放棄了。將案子輕易轉交地方,恐怕不太合適,也不利於案件的後續跟進。”
羅清遠見狀,輕輕拍了拍路北方的肩膀,以示安撫,同時轉頭看向秦雪明,示意他先彆發火,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分量道:“路書記,雪明的顧慮,不無道理。不過,加強合作,共享情報倒是可行的。我們可以探討更緊密的協作機製,共同推進此案。至於案子的管轄權,還需慎重考慮。”
路北方微微一笑,似乎並未將秦雪明的反應放在心上,他深知,要想讓省廳將案子交出,需要的是巧妙的策略和足夠的耐心。他誠摯地看著羅清遠和秦雪明,語氣中充滿了真誠:“羅常委,秦廳長,請允許我再重申一遍,我們並不是在爭搶這個案子的管轄權,而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將範雲帆捉拿歸案,更重要的是,我們渴望追回他那帶走的一個億資金。相信您們都知道的,當前我們湖陽市的財務狀況極為困難,像我們所乘這車,都十來年了。所以,我們想要的,就是那筆錢。”
路北方的話語誠懇而直接,沒有絲毫的掩飾與造作,這份實誠竟意外地引得在座的眾人都忍不住撲哧一笑,連原本麵色陰沉的秦雪明也微微動容,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羅清遠對路北方這性子,真是又愛又恨,他當更是拍了拍大腿,笑道:“路北方啊路北方,你這性子……嘖嘖,你可彆忘了,你是省委常委呢,還將主意,打到辦案賺錢上麵,要錢?去問孟偉光要唄!!”
路北方跟著一笑道:“問他要?他那手指都能摳出血的人,問他要錢,比要他的命還難!何況,老孟對我不待見,這也是眾所周知之事,這伸手要錢的難度,比這憑空上天還難啊。”
對於路北方與孟偉光互相不待見的情況,在座的倒全都有所耳聞。
不過,即便是這樣,秦雪明還是眼睛一瞪,然後盯著路北方道:“路書記,你說你們想賺錢,想將這個人追回來!這?我個人覺得無可厚非!畢竟這人若是在國外幾年,說不定錢都花得差不多了,若是置辦了房產,更是想將錢弄回來,都回來不了!隻是,這案子若由湖陽來辦?!湖陽又能辦得了嗎?我們省廳裡邊,還有專案組,那是絞儘了腦汁想儘辦法,卻都沒有搞成。你們湖陽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