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東頓了頓,神色愈發凝重,接著說道:“這三人來到湖陽後,行事風格極其謹慎,跟普通遊客相比,那簡直是天壤之彆。更可疑的是,近期他們頻繁現身湖陽軍事學院附近,有記錄顯示,在學院開放時段,他們還混進食堂,厚著臉皮高價向學生買飯票蹭飯,被保安發現製止後,還在學校裡溜達了老半天,才不情不願地出來。就衝這點,他們身上的疑點重重啊。”
路北方聽完,眼神瞬間銳利如獵豹,“啪”地一聲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大聲道:“甭管他們是乾啥的!隻要行為可疑,就先給我深挖細查一番!夏隊長,立刻安排人手,把他們在湖陽的一舉一動都審個明白!我倒要瞧瞧,他們跟靜州一案到底有沒有關聯!”
路北方吩咐後,夏世喜撓著頭:“路書記,現在是晚上?要不要?待天亮了……我們再?……”
夏世喜的意思,就是等天亮了,再去調查這三人。
卻不知他還真沒懂路北方的作風,隻見路北方眉毛一皺:“非得等天亮嗎?現在,他們若在睡覺,不是更容易控製嗎?”
“好!那我現在就安排控製這三人!!”夏世喜從路北方的話語中,自然讀出不樂意。
他當即身子一凜,立刻應聲,隨即開始部署行動!
事實上,夏世喜也知道,這樣的調查,雖是有棗沒棗,先打一杆子的笨辦法。
但這笨辦法,依然非常奏效。
因為若這三人,真是敵對勢力派來一夥的,那麼,這次調查,就將阻止他們對湖陽的破壞。
夜色深沉,湖陽軍分區內,燈光徹夜未熄。
夏世喜帶隊,二十餘人,全都身穿防彈衣,迅速奔赴那三人的藏身之處。
這是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共七層。
除了外圍四周布置了警力之後,餘六七人,上樓敲開了第三樓那略顯破舊的出租屋門。
屋內的三人,明顯慌亂了一瞬,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警惕。
隊員們訓練有素地將他們堵在兩個房間,就地進行審訊,以防他們串供或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起初,三人還佯裝鎮定,矢口否認一切異常行為,聲稱隻是來湖陽找工作,想做點小生意,待在軍事學院附近,就是看看這裡生意,是不是好做一點。
但夏世喜和隊友,怎會被輕易糊弄。他的盤問,層層逼近,就看他們交待的話語中,有沒漏洞。
與此同時,其他隊員在出租屋,展開了細致搜索。
不一會兒,便查獲了汽油、燃燒劑等危險物品。
這些物品被藏匿在幾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用破舊的紙箱掩蓋著,若不仔細翻找,極難發現。
看到這些物證被一一搬出,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直到再也無法狡辯。
在鐵證麵前,男人A率先鬆口,聲音顫抖地交代,他們的確是受人指使,從寶島來到湖陽,目標就是了解湖陽軍事學院裡邊,一個實驗室的情況。
現在,他們了解到,校園後院,確有一實驗室。
而他們上家,就是通過貨運的方式,給他們弄來汽油、燃燒劑,並交代他們,若是能實施破壞行動,毀掉湖陽軍事學院內的那個實驗室,會給他們補助500萬元。
男人B和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也陸續低頭認罪,供述出背後指使他們的勢力,以及在湖陽這段時間與外界聯絡的細節。
夏世喜第一時間將審訊結果彙報給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