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瞪了清衍一眼，沒好氣道：“說正事呢，你彆老扯犢子。”

清衍哦了一聲，悻悻作罷。

蘇涼涼繼續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那個，你不怕靈水，那是因為你是金烏轉世啊，就如成聖之後，也不怕靈水，可是小渡不同，小渡就是在靈水裡孕育出生的，和靈水本源相同，所以不怕。”

江渡小腦袋點的和土撥鼠一樣，很認真道：“是的是的，師傅說，我是魚，在靈水裡修煉成人，所以我記性不好，因為魚記性不好，就隻是單純的記性不好，和智商沒關係，所以我是不傻的...”

欲蓋彌彰的解釋，聽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不過卻並沒人在乎，江渡傻不傻的，她都是江渡啊，而且知道的都知道，江渡可是整個忘憂閣，連溪雲都能坑的人，這樣的人能傻？

小白將話題強行掰了回來，看了一眼仙問道：“那仙呢，她總不是靈水裡生的了吧？”

不等蘇涼涼解釋，仙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緩緩道：“可能和靈龍有關吧。”

蘇涼涼確認道：“對，靈龍生於靈水，現在和仙不分彼此，所以仙也不怕。”

眾人聽完，若有所思，將信將疑。

小白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托著手肘，略一沉吟道：“這麼說來，倒是也算合理，隻是靈水是靈水，弱水是弱水，二者非要混為一談，是不是有些牽強。”

蘇涼涼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曾經在書裡看到過一則傳聞，說永恒誕世之初，混沌初開時，天地演化出了兩種靈氣，在漫長的歲月裡，輕的變成靈水，重的變成了弱水，可能和這有關係吧...”

總歸蘇涼涼是活的久一些不假，來自上界也不假。

可有些事情她也不清楚。

她知道弱水。

生在滄溟池中。

演化出了眾生和。

卻不知靈水，生於浩然，曾經誕生出了永恒界的意誌體，界靈

眾人就此作罷。

並未繼續追問。

畢竟現在為止，紛爭還未停止，先生和無憂他們還沒有歸來，戰場局勢依舊撲朔迷離，他們心不在此。

俯視著人間之外的上蒼，江渡弱弱問道：“那個，我們要不就要救一救那些人啊，他們好像和我們是一夥的？”

仙說：“救了也白救，他們進不來的。”

江渡恍然大悟。

“哦，我給忘了。”

而就在幾人談論之時，耳畔一道聲音，卻是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喂...我說小幾位，彆聊了，還有人沒進來呢，看看我成不成？”

眾人聽聞，尋聲看去。

但見眼前，一界之隔，呼嘯的弱水蛇群中，那陣壁之上，緊緊貼著一張人皮。

像極了一塊狗皮膏藥，正衝著他們無奈的呼喊。

“喂，我說小幾位，聊夠了沒，我還沒進去呢...”

眾人狐疑，恍惚於眼。

江渡腦袋一歪。

小白眼珠一瞪。

清衍撓了撓頭。

仙輕輕壓了壓眉。

小白問：“它是？”

江渡答：“是一張皮。”

清衍問：“哪來的？”

江渡搶答：“我拖回來的。”

小白清衍看向江渡，眼神耐人尋味。

李三弱弱道：“那個，我在路上遇到的，說和先生認識，跟著我就來了，挺厲害的還...”

仙問：“叫啥？”

李三想了想，搖了搖頭。

蘇涼涼看著嚴墨貼在陣壁上，不同於眾人，反倒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小聲嘀咕道：“你也有今天啊。”

刷刷刷——

眾人望向蘇涼涼。

蘇涼涼收起玩味，輕咳一聲，介紹道：“他叫嚴墨，你們可以叫他老墨，他不是人。”

小白：“看出來了。”

蘇涼涼補充一句，“你家先生的小弟，在仙域的頭號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