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仇。

便隻能是不死不休。

天啟不得令不願退讓半步。

帝族戰至如今，永恒殿今日若不亡，那麼往後，他們就得完，隻能打

一群臨凡者，依舊等在浩然仙境中，半步不敢踏出。

特彆是剛剛的隕石群落地時。

整個仙域難免都受到了波及，人界天和浩然接壤的這片土地最為嚴重，反倒是浩然人間，這片他們之前不顧一切想要逃離的土地，卻是因為一座真靈大陣的存在毫發無傷。

這更加打消了他們逃離的念頭。

他們算是發現了。

眼下局勢不明，舉世亂戰，神明爭鋒，仙界早已不安全了，就是萬仙城，怕是也沒有眼下浩然這座剛飛升的人間安全。

所以。

他們打算，等一切塵埃落定，在做打算，至少目前為止，即便麵前天啟不攔道，他們也是不會離開的。

在這裡，在壞能壞到哪裡去。

可若是出去了，搞不好，神明一道劍意落下，自己可就真的屍骨無存，身首異處了，那麼，先前所遭受的那些屈辱和磨難，就如一江春水，說沒就沒了。

隻是。

看著自家的老祖宗們，一個接一個的戰死，他們心中還是很不是滋味。

原本。

即便得知永恒殿設計了一場局，將他們誆騙其中，讓他吃儘苦頭，可他們對於永恒殿，卻也隻有抱怨。

恨不起來。

也不敢恨。

那可是天道的化身啊。

權當自己倒黴，貪心作祟，能保命就好，根本就沒想過，要在現在，或者是將來的某一天，去報複永恒殿。

可這一刻。

當他們看著老祖宗們血戰，自家長輩血灑人間，看著仙域山河，因為永恒殿神明的一己之私，變成這副模樣。

他們的心態變了。

他們不止希望永恒殿跌落神壇，更想著將來若是得道，定讓永恒殿付出代價。

興許是他們真的怒了。

又或許隻是他們見到了神明的血條動了，所以不怕了

沒人知道。

就連他們也分不清楚

此時此刻。

當上蒼之上的戰場中，萬裡滄溟，湧起弱水三千，突破防線，落下天幕之下時，首當其衝還是奔著這片亂戰之地而來。

從下蒼的視角裡，事情的開始，是聽到了高高的天穹之巔，隱有龍吟，接著那些翻騰的灰霧上，泛起一層乳白色的霧靄

天際就像是黎明前的破曉，泛起魚肚一般的白。

似天亮了，這片人間也將等到他們所期待的雲開霧散時。

不管是身處戰場中的神仙與天帝，還是臨凡的仙，又或者是仙人之下的芸芸眾生，皆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天幕上，仰頭看去

眼中儘是茫然與恍惚。

隨之還升騰起了一抹不該存在於此刻的期待

那是曙光嗎？

然下一秒。

期待落空。

駭人一幕，再度於意料之外上演。

那將霧靄照亮的光，並非黎明前的破曉，更非大日的光，而是雨

漫天泛著白色光輝的雨。

它們先是點亮了天上的霧，接著又洞穿了厚厚的雲層。

最後落下，洗淨地與天二者之間的硝煙。

他們癡癡仰望，小聲探討。

“下雨了？”

“白色的光雨？”

“不...那不是雨。”

隨著光雨落下，臨近頭頂，他們也看清了它們的模樣，那是一條條蛇，水做的蛇，通體晶瑩，泛著白芒，周身縈繞著道蘊，與尋常的蛇一般大小。

按理，仙人何懼？

可是。

耐不住數量太眾，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