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間。
情形並無不同。
他們有的在轟擊滄溟池,有的在攪動弱水,有的則是試圖將那弱水中無法行動的六神千帝給直接殺了。
可結果都是白費力氣。
滄溟池。
本身就是一尊真靈本體演化,自然非他們這些真神初期的人能毀掉的。
弱水,作為永恒界最古老的兩種水之一,和靈水一樣。
可渡不可觸。
固徒勞無果。
他們也不得不將攻擊目標,重新轉向眾生和。
可正如許輕舟所說。
今非昔比。
現在的眾生和早已不在是之前的眾生和,獻祭一開,近乎無敵,不死不滅,滄溟不乾涸,六神千帝不枯竭,那祂就殺不死。
許輕舟心裡很清楚。
即便是六神千帝枯竭而亡,一切也不會就此結束,反倒是會變得更加嚴峻,他幾乎可以肯定。
當這些人被眾生和吸乾後,祂若是還沒達成自己的目的時,祂一定會對彆的人動手,最後甚至會獻祭蒼生。
想殺祂,極難。
想耗死祂,同樣很難。
可他沒得選,除了發瘋一般的攻伐,截至目前為止,他找不到任何可能的破局之法。
除非求係統在出一劍,可將其瞬間抹殺的一劍。
但是他心裡明白。
凡事皆有價碼。
而現在的自己已經沒了價碼,他不想強人所難,更不想義父因為自己,而壞了規矩
他清楚對方的目的,也猜測到了他們接下來的布局。
他們不就是想將自己逼至絕境,最後隻剩下一口氣,一線生機,這時候,無憂為了自己,一定會答應災的條件,災將率先得償所願。
接著。
他們會讓無憂變成災。
同樣的。
繼續用自己喚醒無憂的記憶,然後
他不敢細想。
無外乎,要麼殺一人,而救天下,要麼為一人,而自裁於天。
無憂成災。
前者賭自己能掌控無憂。
後者賭無憂人性尚存,為天下主動赴死。
成為災。
殺了災。
想用自己,逼迫無憂就範。
所以,許輕舟才會刻意叮囑無憂,讓他在自己沒死之前,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理由就是:隻要自己死了,他們就沒辦法用自己去威脅無憂。
即便是到最後自己死了,無憂在成為災,也將會因為自己的死亡,而不妥協。
這是一場豪賭。
布局何止千百年。
許輕舟自然不能如其所願。
而且。
他也未必就真的會死,真的會輸
蒼穹之上。
短暫的寂靜後,人間蒼生在次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激鬥聲,於天幕之上傳來,在人間滔滔回蕩
蒼生很清楚。
短暫的插曲後,神明之間的戰爭又開始了。
他們再度仰望蒼穹,黑霧縈繞,視線試圖洞徹九天,得以瞻仰那場交鋒。
可終究是修行不夠,什麼都沒看到。
彼此嘀咕,小聲交談。
“又打起來了。”
“感覺,比起剛剛,動靜好像更大了。”
“這得打到什麼時候啊...”
時隔一日。
仙域大亂。
不曾分出勝負來,難免讓眾人憂心忡忡,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天幕之上。
一尊尊巨大的虛影在星河之間猛烈碰撞。
眾生和被動挨打。
可卻疲態不顯,依舊精神抖擻,應對自如,不時還出言譏諷兩句,試圖擾亂眼前一眾的心緒。
“不夠,遠遠不夠,就這點能耐,你贏不了我的。”
許輕舟懶得掰扯,“能不能贏,要打了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
六神也好,千帝也罷,身上本源所剩無幾,這樣下去,眾生和好像注定了要輸棋一手。
在少年帶頭的猛烈進攻下,幾人不留餘力,眾生的能量消耗也變得極快。
戰鬥之中的某一刻,眾生和的境界悄然突破至真神境後期,成為此間之罪,實力更上一層樓。
眾人壓力驟增。
麵對真神境後期的眾生和,兩隻竹靈和帝苔本就隻是準帝境的修為,應對起來,已經極其吃力了。
而且一不留神。
還會被眾生輕易重傷。
許輕舟見狀,連忙神念傳音三人,退出戰場。
黑白竹靈雖然不甘心,卻還是悄然退去,遠遠觀望,帝苔留下一句小心後,也不舍退去
三人就這樣藏匿於星海某處,凝望著蒼穹戰場中央。
白竹靈:“咕嚕。”
黑竹靈:“嚕咕。”
帝苔偏著腦袋,問道:“你倆就不能說人話?”
“咕嚕嚕?”
“嚕咕咕...”
帝苔:“....”滿頭霧水。
剩下的五人。
為了牽製且壓製眾生和,已經拚儘了全力,可終究是棋差一招,隻是勉強成壓製之態,至少進攻的主動權,暫時還在己方這邊。
可。
眾生和依舊不滿足,他大手一揮,眾人無法撼動的滄溟起中,萬裡弱水,憑空起浪。
無數弱水躥出湖麵,化作一根根繩索,落下人間,他說:“既然不夠,那我就在在添把火,燒的更猛烈些吧。”
眾生和癲狂的怒喝道
“真神境後期不夠,那就巔峰,在不行...便就觸碰半步極境,今日吾必斬你。”
許輕舟絲毫不讓,正鋒相對道:“那就看你的刀夠不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