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交易,於無人知曉處達成,無憂想和災做一筆生意。
借力登天。
災答榮幸之至,一身力量,隻要你能抗住,想要多少,便就拿多少,還調侃無憂,隻管拿便是,不用還
它與她本是一體。
無憂的心思,災一清二楚,即便無憂從始至終,一直都在試圖隱瞞些什麼,更是對災充滿了戒備。
可災不在乎。
姑娘因它而生,又豈能逃離它的掌控呢?
無憂有無憂所求,它亦有它的圖謀。
它答應無憂。
會替她打通一條上天的路,一條獨一無二的登天路。
無憂問災。
何時可上天去。
災讓無憂回去等著便是了,等日子到了,無憂就知道了,還反複強調,快了,也就近幾日了
說是時機未至,讓無憂不必過問。
無憂又問災。
你答應借我的力量呢?打算如何給我?
災說。
你師傅許輕舟,伴你人間,許你無憂,我既生你,當然不能小氣,言之鑿鑿道,踏天之日,許卿神明。
無憂將信將疑,不苟言笑,警惕依舊。
災為了安撫許無憂,望著虛無的天際線,對她說道:
“你大可放心,許輕舟死不了的。”
無憂懵然,追問:“你怎麼知道?”
災自信滿滿道:“因為...我能看到。”
一場交談,就此達成。
無憂懷揣著滿腹茫然,一息散儘,消失不見。
再睜眼,已身處浩然仙境,忘憂閣內。
徐徐抬眸,望了一眼雲端,距離自己入夢,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
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緩解著腦海裡混亂的思緒。
剛剛的一切,曆曆在目。
是那麼的真實。
雖然自己的肉體,還在忘憂閣中,寸步不曾離去,可是無憂很肯定,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罪門前的放逐之路。
罪門後的封印世界。
靈水。
寒鎖。
龐然大物。
還有災說過的那些話
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遠的西天,眼見太陽將沉,暮色又起,莫名感傷……
卻也敵不過姑娘眼中的那一抹目色微涼
山河之外。
忘憂軍依舊忙忙碌碌,接收著遠道而來的臨凡者,海麵無波,淺浮晚風,天際上晴日無雨,黃昏灌醉晚霞。
無憂思緒深沉。
“師傅。”
“等著我,這次,我也能站在你麵前,將你護在身後了,我不是小廢物,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靜待登天,災生神力。
而後。
踏平永恒,肅清寰宇,這一次,她要儘其所能,將一切能威脅到師傅的存在,通通扼殺搖籃之中。
讓天下安寧,人間安瀾。
師傅既然許了自己餘生無憂,那自己便許師傅一場,天下安瀾,她覺得,這樣極好。
另一邊。
小白等人依舊在忙碌著,受降的臨凡者跟風而來,在浩然仙境外大排長龍,一直從正午忙碌到了現在,那片用於安置臨凡者的島群,已是人滿為患。
裡麵吵吵鬨鬨,嘈雜不堪。
彆看剛投降。
可是這些人的心氣仍在,被關押此間後,隻是失去了修為和自由,可是雙手雙腳還在,嘴巴還在
連日來的憋屈,在今日雪上加霜,讓他們暴躁的情緒變本加厲,持續積壓,無處釋放的他們,在這片群島中徹底釋放。
他們是不敢把浩然仙境裡的人怎麼樣,也不敢在浩然的人間胡作非為,可是同為臨凡者,打一架,嘎個人,浩然仙境裡的人可不管。
於是乎。
他們內部就乾了起來。
往往一個眼神的對視,便能釀就了一場最原始的鬥毆,從而演變成,兩個團體之間的械鬥,千裡荒島,山巔,深穀,海畔,比比皆是,時常上演。。。
精彩至極。
很難想象,身為仙人的他們,有一天打起架來,居然會掄拳頭,扔石頭
負責巡視的忘憂軍對此,並不乾預。
反倒是津津樂道,幸災樂禍的看個熱鬨,時不時的還評頭論足一番,與同伴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嘖嘖,又乾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
“還是女的打架猛啊,你看,頭發都給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