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相信許輕舟要多一點,同樣的他們也希望許輕舟能打贏,可奈何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這種希望,難免成了奢望。
但是。
他們也不敢把話說死,他可是許輕舟,百年來締造出的奇跡,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將不可能變成可能,本就是他的特權。
不到最後,興許還真的會有變數。
不過。
和他們都沒太大關係了。
他們隻想保命。
也隻想著置身事外。
極北一行。
天道布局。
帝族火種全熄,帝族的未來斷了,元氣大傷。
小一輩中,最少數萬年內,都會出現斷層。
帝族的延續,家族宗門的安危,依舊隻能依靠他們這些老家夥了。
他們可不能死。
否則等待他們的可就不僅僅隻是元氣大傷了,很可能是覆滅。
彆忘了。
帝族立世,以武服人,他們的仇家,可不少,隻要沒落,一人咬一口,也將分崩離析。
眼下。
自保才是上上之策
北冥海的蒼穹,依舊一片死寂,緊張中透著壓抑,萬名天啟將少年圍在中央,劍拔弩張
對於永恒仙域的仙與帝離去,眾生和並沒有下令追捕。
永恒就這麼大,仙域就在這裡。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祂想讓他們死,想要帝隕,什麼時候都行,自然懶得追,免得節外生枝。
而且。
接下的戰局,那些人留下或者離去都不影響,祂的計劃,依舊可以順利進行,不過心裡還是難免有些不舒服。
也又一次高看了少年兩眼。
其實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少年能一步步走到今日,仰仗的絕不可能隻是運氣……
其它地方,同樣不可小覷
他萬仙城一甲子的行善,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剛剛,那些人就是因為曾經得了他的恩惠,才會信了他的言辭。
即便他們始終沒有回應,可是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祂望著星空,置身於滄溟池中,喃喃自語一句。
“跑...又能跑到哪裡呢……”
另一邊。
許輕舟眼見人走的差不多了,看著眼前一眾天啟,笑道:
“你們呢?不走嗎?”
無人應答。
許輕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你們其實也一樣,不想死,就走吧,我同樣不攔著...”
還是沒有回應。
“...我剛剛的話,不止是說給他們聽的,也是說給你們聽的,接下來的戰鬥,非你們所能承受,留下來,隻有死,不明不白的死。”
他繼續說教道。
可他們是天啟,他們和許輕舟一樣,都有著自己的身不由己。
千秋盛破天荒的低聲道:“許輕舟,彆費口舌了,沒用的,我們是天啟,而殺你,是殿主的命令。”
九州拓說:“要麼你死,要麼我們死,總得有人死。”
許輕舟麵不改色,反問道:“可是...你們打不過我,怎麼讓我死?”
歲時盈漫不經心道:“之前不算的,這次...我們真的要拚命了...”
六神眼神變得嚴肅,收起先前的懶散和玩味,哪怕是山河定這個總是喜歡賤笑的老頭,也一改常態
許輕舟清楚,接下來,魚死網破。
而且這一次,他將麵對的是來自六尊神全力以赴的進攻,還有上萬天啟的騷擾。
這對自己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也清楚。
接下來必然是一惡戰,情況怕是比之數月來的碎星海一戰,還要慘烈。
說真的。
他倦了,也累了,如果可以,是真的不想在打了,可現實卻由不得他。
不過。
對於他來說,眼下的腹背受敵,也並非是壞事。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