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了嘴。
卻仍於念頭,而且它發現,麵對這道念頭,它還無法控製,既做不到讓它把嘴閉了,也做不到封閉五官,聽不見他的聲音。
叨叨個沒完。
吵得腦瓜子疼。
真是奇了怪了。
想來這皮,在被練成皮之前,實力和自己的本尊應該是旗鼓相當的,不然何至於此。
殊不知。
嚴墨的那道念頭,可是在混沌海中進修了數不儘的歲月的,豈是區區神明,就能揮手擊散的
“奶奶的,老子跟你說話,你是真聽不到是吧,趕緊放了老子,不然你就整死我。”
“規矩你自己定的,你還不讓老子玩了是吧,你特麼不讓帝者下去,你不早說,你憋著什麼壞呢...”
一罵就罵了一整個時辰。
此時。
北冥上蒼,陰煞之氣,早已延綿千裡天際,將極晝驅散,天門之前,也沒了先前的擁擠和混亂,隻剩下厚厚的冰層被豁開一道道口子,交錯縱橫。
該進去的都進去了。
剩下的都是不打算參與的了。
天地之間,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風雪之中,一艘艘雲舟還停在那裡,不過那上麵,卻早已人去船空。
人流稀疏,隻剩下一些隨從和宗門長老老祖等候於此。
不過。
那一艘艘雲舟的甲板上,卻見了一盞接一盞的燈,燃燒著,搖曳著生命之力。
天門之後的事情他們不知道。
也隻能借助長明燈,知曉自家小輩的生死。
滅了。
就是死了。
亮著就是還好。
如果整個帝族的燈都滅了,那他們就可以遺憾退場,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了。
當然這種可能性是極小的,他們對自家小輩也有足夠的信心。
很快。
約定好的時間如約而至,一個時辰又過去了,巍巍天門消失於無形,重掩於煞氣之中。
天門之輝散去,北冥一片死寂間,暗了下來,卻是又被數十萬盞長明燈的光點亮。
從人間雪地俯視天幕之上。
赫然可見,一片雲舟群好似一座空中之城,而且還是不夜的空城。
噴湧的煞氣好似力以耗儘,漸收其勢,直到恢複如先前一般,翻騰的黑霧,消失於眼前,一線懸天的陰煞之氣,由濃變淡。
蒼穹中。
黑色的霧隨著極北的風,吹向仙域八方。
濃雲散去,見了日光。
極晝再一次,悄無聲息的降臨這片雪地。
漸無書負手立在雲舟甲板之上,仰頭望著天邊,歎了一聲氣。
“害~”
隨後轉過身去,下令起航,回青州望仙門去了。
熱鬨看完了,自然該回去了,至於一個月後的殺戮試煉誰能奪冠,誰強誰弱,他無心好奇。
再說了,即便是自己不留下來,到時候,關於此事的消息,也會傳遍整個仙域六界天。
而且,若是獎勵真的是天許天帝,一步登巔,想來一個月後的某個夜裡,界書·書靈自會現身,提筆而書。
天帝之名,映照諸天,供蒼生瞻仰。
所以留下來,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天寒地凍鬼天地,早走早踏實,早走早心安。
漸聲聲等人自然也明白這樣的道理,故此並未多言,揚帆啟帆,回了來時的路,而同他們一起的,卻也不止他們一艘雲舟。
隻是比之留下來得
他們終究隻是一小部分,稀稀疏疏一路向南,春暖花開。
天門關閉。
靈身使命完成,帶著嚴墨來到了天門所在,而後略施手段,將嚴墨用此地巨龍般的鐵鏈綁到天門的天柱之上。
整個人皮貼合,那是半分都動不得,偏偏身後煞氣襲來,寒風刺骨,人皮老墨眨眼的功夫,皮上就度了一層霜,冷的他說話的聲音裡,都有了寒顫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