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涼隻是稍稍提及,他們便就都想了起來。
溪雲更是騰的下一站起了身,打斷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變成了冰雕的姑娘,小舟叔跟我提過你。”
冰雕姑娘?
在場的人,有人知道,如小白,無憂,仙,江渡等
在場的人,大多卻也不知道。
不過。
從剛剛清衍的那句莫名其妙的招呼中來看,卻不難猜測出全貌。
眼前這位姑娘,很可能在當初那一戰中,隕落了,變成了一座冰雕,然後現在活了,所以清衍才問出了那句。
姑娘,你活了啊?
事情漸漸明朗,心中困惑層層撥開,諸君有了答案。
先生千年前遠行,忘憂閣中一直都有謠傳,說先生去救一個人,現在看來,所救之人,就是眼前的淚痣姑娘了。
蘇涼涼大方承認,“是啊,就是我,當年因為一些事情,我睡著了,是睡著了哦,不是死了。”
她刻意強調,以示對清衍的回應,清衍摸了摸鼻尖,有點尷尬。
不過,蘇涼涼話鋒一轉,卻又斂著眉眼,慢慢說道:“不過和死了也沒區彆,嗬嗬。”
清衍立馬來勁,當即說道:“看,我就說吧。”
小白淡淡道:“把嘴閉了。”
清衍老實縮了回去。
諸君掩麵,忍俊不禁。
蘇涼涼亦是笑笑,氣氛從先前的壓抑,緩解了稍許,她繼續說道:“不過我現在醒了,活的也好好的,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沒錯,就是許輕舟把我救活的。”
眾人了然,知曉答案,不過新的困惑,卻再次湧上雙眸。
蘇涼涼就好像是提前知曉一般,主動答疑解惑道:“我知道,大家一定想問我,許輕舟在哪裡,大家彆急,這個問題,我一會會告訴大家,今日叫大家來,就是為了這事情,我也可以告訴大家,就是許輕舟讓我來的。”
底下稀稀疏疏的交談,亂做一片,揣測妄論層出不窮。
蘇涼涼回望一眼堂中無憂。
無憂壓手示意安靜。
蘇涼涼從懷中取出許輕舟給自己的包裹,走到了無憂麵前,說道:“這是你師傅讓我帶回來的,我沒有看,他說,讓我把她交給你,我想你們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裡麵。”
說完將其放到無憂的案幾之前,玉手拍了拍。
不等無憂回應,蘇涼涼便已自顧自的坐回了小白身側,不忘了與後者點頭示意,微微一笑。
仙域的事情,總歸是複雜的。
永恒。
永恒殿。
還是北冥海。
萬仙臨凡,一場博弈,蘇涼涼自己當然心知肚明,可是這些,對於現在浩然的這些人來說,聽起來,無異於天方夜譚。
這些事,自己說得清楚,可是他們未必聽得明白,也未必會信。
與其如此。
不如讓他們自己看。
許輕舟說過的,把這個交給無憂,他們自然就會明白,接下來若是有不解之處,自己再說就好了。
許輕舟的話,他們百分之百信,而且還會無條件執行,這是許輕舟的自信,也是他對他們的信任。
她同樣也相信。
此時。
眾人的目光早已齊刷刷的落在了那被一條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包裹中。
有的站起身,有的伸長了頭,他們很想知道,裡麵是什麼?
但是。
哪怕那白布上沒有半點禁製,他們也默契的克製著,不動用神念乃至神通去洞悉那裡麵的東西。
出於自律,更是出於對先生的尊重。
那是給無憂看的。
自然不該他們先看。
小白脾氣比較毛躁,哪怕往日總端著將軍的架子,一本正經,肅穆,威嚴的可怕。
可是今日這堂中,本就都是自己人,自是沒什麼好偽裝的,她主動站起了身,跑到了無憂的身側,打量著那包裹,對著無憂催促道:
“小妹,你快打開看看,老許說了什麼?”
無憂深深的看了小白一眼,嗯了一聲,眼中帶著些許恍惚,深吸一口氣,懷著忐忑的心情,解開了那一片薄薄的白布。
自離開凡州。
師父總是會不辭而彆,而後消失一段時間,無憂早已對此習以為常。
有時候是幾年,有時候是百年。
而這一次,整整一千一百年,千年未見,了無音訊,雖然大家明麵上都不說,也不提,但是,擔憂在所難免。
畢竟。
師父從未像這次一樣,消失的如此久。
闊彆千年,不見故人,隻是送來了一件東西,無憂的內心是複雜的,也是混亂的,其餘人自也是大差不大。
都懸著一顆心,靜靜的等待著。
隨著白布的攤開,露出了包裹的真容,裡麵是一疊厚厚的信件,堆在一起。
無憂眼中恍惚,懵然看向小白,“姐,是信。”
小白自然也看到了,說道:“嗯,看看,寫的啥?”
無憂看了眾人一眼,點頭應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