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著聊著,同時歎了一口氣。
“老二叔?”
“嗯。”
“小舟叔回來了,我們一起把白姨的罪行都抖出來吧,這一千年的苦,不能白吃了。”
清衍:“你還是不服氣?”
溪雲:“不服。”
清衍:“認命吧,沒用的,這就是先生讓我姐乾的。”
溪雲:“我不信,小舟叔以前可疼我了。”
清衍:“.....”
夕陽漸落,星河再起,一輪彎月,星子輕盈,溪雲和清衍,百無聊賴的望著那一池星河,靈水如霜。
無聊至極。
又歎了聲氣。
“害~”
“礙~”
彼此扭過頭,對視一眼,目中神色明暗交錯,似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隻見溪雲掏出了兩個骰子,“要不賭一局?”
隻見清衍掏出了一個餅子,“要不吃一口?”
一時之間。
兩人的眼中,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紛紛當做若無其事的挪開目光,一個默默攥緊了篩子,一個悄悄把餅塞回了袖子。
一息。
兩息。
三息
二人又同時轉過頭來,對視一眼,一人又掏出骰子,一人又掏出餅子,接著又同時點頭。
溪雲:“誰輸誰吃?”
清衍:“來。”
於是乎。
兩人開賭,誰輸誰吃餅。
結局自然可想而知。
溪雲一直贏,清衍一直吃。
溪雲過了癮。
清衍清庫存。
就挺好的。
而就在二人激戰正酣之時,暗處卻有一抹白光一閃,並發出了一道哢嚓之聲。
溪雲握著骰盅扭頭看去,清衍啃著大餅抬眸一瞅。
溪雲瞥向清衍,“二叔,好像是你那好大兒?”
清衍嚼巴嚼吧道:“嗯,是小帆。”
溪雲眉頭一擰,“他又想乾嘛?”
清衍含糊不清道:“你覺得呢?”
隻見一個小家夥,於黑夜中一溜煙的跑遠,跳上了一艘早就藏在礁石裡的小船。
那小孩約莫七八歲的模樣,胖乎乎的,也是留著一頭短發,赤著腳,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於船頭回望時,一雙眼睛在黑夜裡冒著紅光,咧著一口白牙,邪惡的笑道:
“哈哈哈,你們完啦,我要找白姨舉報,這次判你們無期,哈哈哈。”
溪雲無語,喊道:“江小帆,你知道他是你爹不?”
江小帆不屑一顧,一身正氣道:“少跟我套近乎,我江小帆將來那是要乾大事的人,要的就是大義滅親,拜拜你嘞。”
說罷駕雲舟,遠行而去,隻餘下一聲童聲回蕩天際。
溪雲看向一臉淡定的清衍,怔怔問:“二叔,這是你親生的不?”
清衍不語,隻是默默摘下了眼帶,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發出了同款的紅芒。
清衍:“你覺得呢?”
溪雲:“那你不管管?”
清衍:“怎麼管?”
溪雲:“揍他啊。”
清衍:“他娘不讓。”
溪雲:“....”
深夜。
繁星靜謐,得手的江小帆回到忘憂閣。
發現手裡的相機沒電了,準備上山時,遠遠的就聽到一群大妖,在喝酒,細細一聽,帶頭的正是白炎。
想都不用想。
肯定在慶祝呢。
“來,哥幾個,乾一個。”
“哈哈,我聽說老大這次被老大的老大判了三十年啊,哈哈哈,三十年內,你我兄弟算是安全了。”
“哈哈哈,乾,不醉不歸。”
清衍新菜層出不窮,而這些昔日自北海被他帶出來的大妖,自然就是最合適的小白鼠了。
特彆是白炎。
作為衍帝麾下頭號狗腿子,那沒一次是能跑掉的。
就在眾人舉杯歡慶之時。
小小江小帆一腳踹開了門,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昂著小腦袋,咳嗽了一聲。
“咳咳!”
一眾仙妖匆匆回眸,看了過來,見來人是老大的兒子江小帆,一個個眉開眼笑,諂媚不已。
“哎呀,這不是少主嗎,你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