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下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挺好的。
隻是。
深夜窺明月,總是容易勾起相思的情緒,正所謂睹物思人,見月也想念。
想念薬姐,想念那條黑狗,還有小江渡,乃至那一盞青色的燈。
隻是。
看樣子,短時間內是見不到了。
她當然想問許輕舟,故人舊況啦,奈何那叫星盞落的樹皮太厚,賴著不走,她也隻能是忍著了。
至於嚴墨,躺了一晚上,時刻盯著那姑娘。
倒是新加入的星盞落,最為自在輕鬆,先是吃的滿嘴流油,而後喝的醉意熏熏。
哪怕沒人搭理她,她一個人也耍的不亦樂乎。
沒心沒肺。
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尊神明來。
次日一早。
許輕舟早起,簡單收拾行囊,喚出一架雲舟,揚帆起航。
蘇涼涼問:“去哪啊?”
許輕舟答:“萬仙城。”
蘇涼涼笑道:“這個好,這個好。”
星盞落也跟著跳上船,“帶上我唄,一起一起。”
蘇涼涼很抗拒,不高興道:“你跟著我們乾嘛,我們又不熟?”
星盞落昂著小腦袋道:“哼,老娘又沒說要跟著你,再說了,你說了也不算,是不是啊,許輕舟?”
蘇涼涼望向許輕舟,眼中滿是懇求。
許輕舟卻是很無奈,隻是歎了一聲氣。
“害!”
一個人離開,進了船艙,修煉去了。
許輕舟當然也想管了,可自己說了也不算啊關鍵是。
人能聽自己的。
蘇涼涼抱著小手,“看,人都不想理你了。”
星盞落哼哼道:“瞎說,他這是默認了好嗎?”
浪起雲舟劃山風,荒春點聚漏晚更。
一日行,一日修。
甲板之上。
一皮兩女百無聊賴,隻覺得好生無趣。
蘇涼涼和星盞落排排坐船頭,吹著風,望著雲卷雲舒,雙眸麻木。
蘇涼涼:“好無聊!”
星盞落:“好想死!”
兩女對視,竟是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之感。
蘇涼涼說:“要不?我們玩個遊戲?”
星盞落想都沒想,小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一樣,“好呀,好呀!”
蘇涼涼摸著下巴,仔細思索,“玩什麼呢?”
星盞落滿眼期待。
蘇涼涼眼中一亮,“有了,等我一下。”低頭在小包裡一通翻找,不大一會,取出一副撲克來,笑嘻嘻道:“找到了。”
星盞落蹲在船頭,將腦袋湊了過去,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蘇涼涼看著星盞落那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多少有些似曾相識,嘚瑟道:“這叫撲克牌,是不是沒見過?”
星盞落搖頭,“沒見過。”
蘇涼涼將其拍到二人中間,笑道:“沒見識,來吧,我們打牌。”
星盞落狐疑問:“打牌?”
蘇涼涼微笑道:“對,打牌,可好玩了,我教你。”
星盞落摸了摸臉蛋,麵露擔憂道:“打牌倒是不用你教,隻是,這玩意這麼脆弱,真能抗住我打一下嗎?”
蘇涼涼懵了,眼珠瞪的大大的。
星盞落問:“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不是你說的打牌嗎?”
打牌和打人。
星盞落覺得,意思是一樣的。
蘇涼涼嘴角抽抽。
一個好消息。
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比自己還蠢,壞消息是這麼蠢的人居然比自己厲害。
不可理喻。
無奈搖頭,耐心解釋,“不是真讓你打它,是這麼玩,你聽好了,我隻教你一遍,這個,這個,這麼玩...這遊戲叫鬥神仙....”
“學廢了嗎?”
星盞落懵懂搖頭,“沒。”
蘇涼涼深吸一口,破天荒的耐著性子道:“我再說一遍,就一遍...”
半個時辰後
蘇涼涼:“會了嗎?”
星盞落:“快了。”
蘇涼涼:“我再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