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
許輕舟:“....”
在二人的等待中,星盞落抬手指向嚴墨,一錘定音,“他乾的。”
嚴墨:“???”
許輕舟深吸一口氣,比出一個大拇指,“聰明!”
嚴墨狡辯,“汙蔑,誹謗。”
不過。
許輕舟也好,星盞落也罷,卻終究是無人理會,更無人在意,起身走向一旁。
真相。
好像已經不重要了,二人自顧自的聊天。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猜的。”
“猜挺好。”
“哈哈,那是---”
隻剩嚴墨在一旁無能狂怒,悶悶不樂,“老子可啥都沒乾啊——”
很冤!
比竇娥還冤!
適夜時,篝火燃起,嚴墨還生著悶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敵意。
許輕舟抱手歸一,正在修煉,努力的可怕。
星盞落沒有離去,百無聊賴的樹妖蹲在火堆旁烤著肉。
是的。
這是一棵會吃肉的柳樹。
時月華如煉,清輝似水,蘇涼涼再度醒來,緩緩起身,比起上一次的蘇醒,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很適應了。
可以隨著自己意念,活動自如。
睜眼時。
滿池星河,彎月獨懸。
低眉,見了一件裘衣蓋在身上,暖暖的,伸手抓住。
紅色。
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偏頭。
見了火光於風中微晃,自夜中獨燃,淺聞肉香,當然也見了那火堆旁的一雙人。
一個修煉的少年郎,一個烤肉的小姑娘。
隻是。
她的眼裡,卻隻看到了許輕舟一人而已。
蘇涼涼小聲嘀咕,“許輕舟。”
她坐起身來,眼神於恍惚中漸漸震驚,隨之木訥失神。
好似深夜裡的鳥兒死機了,蹲在樹杈上,昏昏欲睡。
星盞落出聲提醒,“許輕舟,她醒了。”
許輕舟睜眼,回首看去,四目相對間,少年微微一笑,一如往日般,謙善翩和,柔聲問道:“醒啦?”
蘇涼涼腦袋一歪,“這怕不是在做夢吧?”
許輕舟滿目柔和,笑而不語,大夢初醒,恍如隔世,這本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星盞落出謀劃策道:“姑娘,你打自己一下,要是痛,就不是夢,要不痛,那就是夢。”
蘇涼涼若有所思,“有道理。”
於是。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蘇涼涼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嘴巴。
啪!
清脆悅耳。
五個指印白紅分明。
聽著就很痛。
許輕舟和星盞落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蘇涼涼瞪著雙眼,清澈的眼神中,漸漸填滿了碎月,麵容由恍惚漸漸痛苦。
最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兩條淚水,好似落泉井噴。
“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
許輕舟麵露心疼。
星盞落醞釀情緒。
蘇涼涼:“好疼哇!”
許輕舟和星盞落對視一眼,嘴角抽抽——
少年瞪了後者一眼,“你乾的好事?”
星盞落委屈道:“我也沒讓她下死手啊。”
蘇涼涼淚痣垂著淚,委屈巴巴,不時小聲抽泣,眼珠卻咕嚕嚕的轉啊轉。
“許輕舟,她是誰啊?”
許輕舟介紹道:“星盞落。”話音比平時重,拖的有些長。
蘇涼涼聽完,含淚的眼中拂過一抹流光,轉瞬即逝,隨後哦了一聲,滿腦子的問題,和一腔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星盞落。
永恒殿七神之一,一隻柳樹妖,執掌妖界天,她沒見過,卻是聽過,。
哪怕那段記憶,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了。
就像是她做的那個夢一樣,也很久很久——
早在剛剛。
確認這不是夢的時候,她其實就反應了過來,再加上許輕舟和他之間嗯眼神暗示。
她知道。
有些話不能亂說。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活了過來,並且回到了仙域,順帶著身體中的永恒殿烙印也隨之被抹除了個乾乾淨淨。